第五章自投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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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是這麼想的:“我明白了,你等是‘苗疆八峒’的那個金花一夥…”那名灰衣漢子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灰衣老者說話了,冷然:“那來那麼多廢話,告訴他。”那名灰衣漢子恭應一聲,然後道:“我等是司巡撫衙門”捕房的,坐在那兒的那位,是我家總捕。”敢情是官差,而且是“廣東”刁巡撫衙門”的、還下是“廣州府”的,有來頭兒!只是,這是…?
關山月微一怔:“‘巡撫衙門’捕房的?”那名灰衣漢子道:“正是!”關山月道:“那麼諸位攔草民是…”那名灰衣漢子道:“你不明白?”關山月還真是不明白,要說話。
灰衣老者又說了話,依然冷然:“又廢話,告訴他!”那名灰衣漢子又一聲恭應,然後道:“因為你是不良幫派,海盜一夥。”關山月明白了,道:“這是說‘海威幫’?”那名灰衣漢子道:“你承認了!”關山月道:“草民沒有承認什麼,草民不是‘海威幫’一夥,‘海威幫’也不是海盜。”那名灰衣漢子道:“我一提海盜,你就知道是‘海威幫’,‘海威幫’不是海盜是什麼?”關山月道:“那是官家說的。”那名灰衣漢子道:“不錯,是官家說的,官家說‘海威幫’是海盜,‘海威幫’就是海盜!你幫海盜說話,不是海盜一夥,又是什麼?”關山月道:“‘海威幫’不是海盜,是實情,難道草民實話實說就是海盜一夥?”灰衣老者冷笑:“還狡賴,說給他聽!”那名灰衣漢子再次恭應,然後道:“今天早上,你在離省城不遠的地方,跟‘海威幫’的人曾經碰過面,可是實情?”
“巡撫衙門”捕房怎麼會知道?
關山月微一怔,道:“不錯,是實情。”他沒有不承認,他認為這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他也不願意不承認。
那灰衣漢子道:“那‘海威幫’的人曾說,你幫過‘海威幫’大忙,‘海威幫’一直在暗中照顧你,可是實情?”看來“巡撫衙門”捕房知道的還真不少,這究竟是…
關山月毅然點頭:“不錯,也是實情!”那名灰衣漢子道:“‘海威幫’是海盜,你不是海盜一夥是什麼?”關山月道:“當然不是,請容草民…”那名灰衣漢子已轉向灰衣老者躬身:“稟總捕,盜犯已供認不諱!”好嘛!
“盜犯”
“供認不諱”!
只聽灰衣老者冷喝:“拿下!”八名灰衣漢子齊聲恭應,兩端兩名錚然聲中刀出鞘,就要動。
關山月抬手道:“請容草民說明…”灰衣老者冰冷道:“有什麼話,等到了‘巡撫衙門’再說不遲,拿下,拿下!”他急的。
那兩名灰衣漢子要動。
關山月不再說話,他高坐雕鞍,諍等著兩名灰衣漢子撲到。
就在這時候,一聲蒼勁沉喝傳到:“慢著!”那兩名灰衣漢子撲勢為之一頓!
灰衣老者臉為之一變。
怎麼了?這是什麼人來了?
隨著這聲蒼勁沉喝,一前二後三條人影疾入林,直落八名灰衣漢子背後,那是一名藍衣老者跟兩名藍衣人,兩名藍衣人中年,高大健壯,神情冷肅,各提一把長劍,藍衣老者也魈偉高大,赤紅臉,獅鼻海口,一雙環眼,相當威猛。
三個人一落地,兩名高大健壯藍衣人左邊一名立即揚聲冷喝:“‘總督衙門’總捕駕到,還不閃開!”八名灰衣漢子立即一邊各四的退向兩邊。
灰衣老者卻既像沒看見,也像沒聽見,盤坐如故,一動不動。
“總督衙門”的總捕,當然是“兩廣總督衙門”
“廣東巡撫衙門”捕房已經由總捕率領來了人,如今又有“兩廣總督衙門”的總捕帶人來到,這是幹什麼?有必要如此這般勞師動眾麼?動的還是督撫衙門的總捕,難道“廣州府衙”的捕房還不行?
是這樣麼?可不就沒見“廣州府衙”捕房的人!
灰衣老者像沒看見剛來的這三位,魁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一雙環目卻視灰衣老者,威稜閃動,冷然發話:“你沒看見老夫,沒聽見老夫手下的話麼?”灰衣老者臉上沒表情,陰冷答話:“看見了如何?聽見了又如何?”怎麼是這種態度?怎麼是這麼一句?
魁偉高大的紅臉藍衣老者道:“老人是‘兩廣總督衙門’總捕!”灰衣老者道:“老夫是‘廣東巡撫衙門’總捕。”魁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道:“‘兩廣總督衙門’比你‘廣東巡撫衙門’大!”灰衣老者道:“我‘廣東巡撫衙門’也不比那個衙門小!”這應該就是督撫不和了,總督、巡撫都是封疆大吏,方面大員,職權平行,几几乎相同,大部份的巡撫都不買總督的帳,總督也拿巡撫沒有辦法,後此心裡的疙瘩其來有自,存在已久,上位者如此,下頭這些人還能不各為其主互鬥?
魁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環目圓睜:“這話是你說的?”灰衣老者道:“不錯,是老夫說的。”魈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一點頭:“好,你膽大,你硬,你跟老夫回衙,對我家制軍大人說去。”灰衣老者冷然一笑:“老夫不過‘巡撫衙門’一個總捕,還不夠見你家制軍大人的格,況且老夫此刻捕盜公務在身,也沒那個工夫去見你家制軍大人。”兩位堂堂大衙門的總捕,放著捕“盜犯”的正事不做,一見面就鬥這個,也不怕讓“盜犯”看笑話,不怕笑掉“盜犯”的大牙!
魁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道:“你有什麼捕盜公務在身了?現今老夫率我‘總督衙門’的人趕到了,這捕盜的公務,自然就是我‘總督衙門’的了,用不著你‘巡撫衙門’的人了!”灰衣老者道:“誰說的?難不成你‘總督衙門’想搶我‘巡撫衙門’的功?老夫告訴你,我‘巡撫衙門’可是據‘廣州’府衙的上報趕來捕盜的…”魈偉高大槓臉藍衣老者道:“好叫你知道,我‘總督衙門’也是
據‘廣州’府衙的上報趕來捕盜的。”都是
據‘廣州府’的上報,這應該就是兩大之間難為小了。
“廣州府”這是聰明做法,深諳為官之道,順了這位的心、失了那位的意,哪一位都惹不起,乾脆都上報,讓你兩個大的鬥法,都不得罪,可也會都得罪,滋味不好受,子不好過,不容易,這也是處在兩大之間的悲哀!
灰衣老者道:“奈何我‘巡撫衙門’早到一步,著了先鞭!”這是實情。
魁偉高大紅臉藍衣老者道:“老天不管你是不是早到一步,著了先鞭,這個盜老夫今天是捕定了,這個人老夫今天也是非帶走不可!”看來是要來橫的。
或許是丟不起這個人,尤其是跟頭栽在“巡撫衙門”的人手裡,回去又怎麼對主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