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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封鎖某一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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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歌,你走的太快了!今夜是通宵直播,現在才過去二十分鐘,你已經跑遍了一棟病樓,後面的直播你準備怎麼進行?”劉刀時刻關注著陳歌的直播:“秦廣那邊人氣剛突破六十萬,你這邊現在還沒破五萬,別光顧著探索,多跟水友。”陳歌聽著劉刀的話,回到一樓,當他看向一樓走廊盡頭時,瞳孔輕微收縮:“病棟的鐵門怎麼關上了?我記得進來的時候大門是開著的。”

“你在說什麼?”劉刀的聲音頓了一下:“現在形勢對我們不容樂觀,你也別有太大的壓力,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播就可以了。”

“等會再聊,先掛了。”陳歌收起手機,舉著工具錘朝鐵門那跑去,經過護士站的時候,他下意識往裡面看了一眼。

“好像哪裡出現了變化。”心裡憂著病棟大門,陳歌沒有第一時間翻入護士站查看,他先是跑到了病棟門口,用力晃動鐵門。

“上鎖了!什麼時候的事?”陳歌趴在門縫處往外看去。

在鐵門外面的把手上有人新加了一把大鎖,他用力撞擊鐵門,外面好像還支撐著什麼東西,大門紋絲不動。

“環形鎖,支撐物,一看就是慣犯。”廢棄的神病院裡有活人生活,陳歌懷疑是曾經的病人又回到了這裡,他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瘋子,這些傢伙有的可能要比絕大多數正常人還要聰明,絕對不能小視。陳歌試著用工具錘撬動門鎖,沒有任何效果,他又進入兩邊的病室,窗戶上全部被鐵圍欄封死。

此時此刻,陳歌更加能體會到那些被送入神病院患者的心情,這裡就好像是一座特殊的監獄。求救?報警?陳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直播人氣還在增長,如果現在離開,這次直播等於說就毀了。

再說他還有試煉任務在身,要在‮夜午‬凌晨之前進入第三病棟存活到天亮,一旦報警,光是問訊估計就要費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我記得二樓的窗戶沒有裝防盜網,從那裡離開也一樣,暫時沒必有報警。”陳歌為了完成這次試煉任務,找到父母失蹤的線索,也算是豁出去了。

回到護士站,陳歌剛才路過時發現裡面出現了細微的變化。翻入其中,鐵籠外面的塑料碗已經清空,裡面的體全被倒掉。

“他是害怕我發現其中有一個碗裡下有老鼠藥?”陳歌不能理解對方的做法,正要起身,忽然看見櫃檯底下的木板上寫著幾行小字。

為了看清楚那些字,陳歌彎把頭探入櫃檯裡,還沒等他靠近那些字,頭頂覺有些癢,就像是有小蟲子鑽進了頭髮裡,他伸手撓了撓,手背不經意間碰到了什麼東西。

扭頭向上看去,陳歌的心狠狠跳了一下。櫃檯下面的隔板上貼著一把把黑的長髮!有長有短,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這下面為什麼有頭髮?是鐵籠裡那人的?”不等陳歌想明白,護士臺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貓叫。

他趕緊從櫃檯下爬出向外看去。白貓朝著二樓拐角樓梯張牙齒,異貓瞳緊盯著某一個地方。***“有人?”陳歌二話不說,抓著工具錘就衝了過去,他不準備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出來!”病棟大門反鎖,他行蹤已經暴,所以也不再顧忌那麼多了,一人一貓跑到樓梯拐角,樓道里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跑哪去了?”在鬼屋陳歌已經測試過白貓了,這隻貓對於某些東西特別,幾乎不會出錯。

“白貓沒有炸,只是表現出進攻,那東西的危險程度應該比不上暮陽中學。”白貓在陳歌的鬼屋裡炸兩次,一次是進入暮陽中學的時候,一次是在衛生間血門出現的時候,據白貓剛才的反應,陳歌大致判斷出了那怪物的實力。

“現在最關鍵的是,不清楚那玩意是人還是鬼。”回到護士站,陳歌直接用錘子砸開隔板,將整個底板掀開。

眼前的場景有一點瘮人,木板上釘著用細線捆好的頭髮,如果把木板反過來的話,頭髮末端會往下垂落,看著讓人心顫。

“那人為什麼要把頭髮釘在木板上?這是他的特殊癖好?”所有頭髮都用細線捆好,有的纖細柔軟、烏黑髮亮,一看就知道是經常保養,估計是從某個年輕女孩頭上剃下來的。

還有的則蓬鬆分叉、幾乎全白,很顯然是屬於某個老人。陳歌通過比較長短,將頭髮分開,它們應該屬於四個不同的人。

“這四個人裡,至少還有一個活著。”陳歌看著護士站裡擺著的兩個大鐵籠,漸漸明白了鐵籠的用處:“真是瘋子。”他把木板放在一邊,再次趴在櫃檯下面,這回他看清楚了木板上的字跡…你們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我都會還回來。字寫的很小,下面還有一些斷斷續續語句完全不通順的話。

覺就像是一個人寫到一半,突然發瘋,開始說胡話了一樣“有些神病患者情緒動時,會一個人對著空氣說些誰也聽不懂的話,普通人說夢話的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陳歌試著去解讀。

但是本不清楚對方要表達什麼,看著木板上的字,陳歌只覺得後背發寒,神病院外面的圍牆上還寫著無數類似的話語,每一句話裡都帶有一個人名,更恐怖的是那些字跡全都不一樣。

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偶爾有一個病人表現出這樣的情況可以理解,但是當所有人都出現這樣的症狀時,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看來這所病院裡的病人,怨氣都很大啊。”陳歌拿出手機,將櫃檯裡的字拍下,又把公雞綁在揹包後面:“人越多越容易留下破綻,我該去第二病棟看看了。”陳歌翻出護士臺,他從揹包裡取出一袋鹽,撕了個小口,在護士站附近灑了幾條線,他這麼做不是為了驅,而是想抓住那個隱藏的瘋子。手裡拿著鹽袋,陳歌來到第一和第二病棟之間的樓廊。

在他快要進入第二病棟時,白貓突然跳上窗臺,抓撓著樓廊窗戶上的玻璃。

“小心,別掉下去了。”陳歌站在窗口,病棟被密林包圍,一眼望去看不見任何燈火。

“誰能想到荒郊野外裡會藏有這樣一棟建築?”陳歌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白貓就趴在窗口不走,仰頭髮出叫聲。

“是窗戶外面有問題?在我的頭頂?”出於對白貓的信任,陳歌打開窗戶,朝樓上看去,就在他的正上方,三樓樓廊窗口,有一張略有變形的臉正在往下看。

揹著光,那人聽見陳歌開窗的聲音後,就立刻向後躲閃,他窗戶也沒關就直接消失了“那張臉…”陳歌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就在自己頭頂,雙方大概只對視了不到零點一秒的時間,他本來不及細看,只是覺得那張臉的五官有點畸形,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沒有輕舉妄動,陳歌仔細傾聽,可是樓廊上並沒有傳來腳步聲,判斷不出對方是往哪個方向跑了“總覺得那張臉兩邊有些不對稱,應該是人吧。”陳歌握緊工具錘進入第二病棟。

他之前認為第一病棟和第二病棟差不多,可是等他真正進入第二病棟後才發現,這兩座病棟裡的佈置完全不同。

第二病棟要比第一病棟陰森空曠許多,走廊裡沒有擁擠的位,一個個單間之中,除了最基本的單人外,還增添了桌椅和檯燈。

“環境要比第一病棟好很多。”陳歌隨手在樓廊入口撒了一把鹽,進入了離他最近的第一個房間。

鋪被掀開,被子裡的棉絮扔了一地,夜壺和餐具擺在一起,牆壁上還有很多用指甲挖出來的字。

“每天照顧這樣的病人,神病院的護士和護工也不容易的。”陳歌退出房間,繼續往前。

第二病棟裡的病室種類豐富了許多,有專門的疏導室、娛樂室、棋牌室、沐浴室,陳歌甚至還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搭建著舞臺的小型會堂,只不過屋裡的佈置有點奇怪。

這所小型會堂似乎不是用來舉辦聯歡和晚會的,窗戶用木板封死,掛著特別加厚的窗簾,所有裝飾不是黑就是白,顯得十分壓抑。

推開房門,陳歌還沒進去就停下了腳步,他看見舞臺中間的位置擺著半張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貼在牆面上,原本應該是完整的一張。

只是不知道被誰割掉了一半,不過僅從剩下的那一半也能看出,照片裡是一箇中年女護士,她體型壯,表情很兇。

“放大的黑白照,不透光的黑窗簾,一排排木質座椅,這地方怎麼覺跟個靈堂一樣?”陳歌想不明白,神病院裡為何會有這樣一個活動室,如果是院方佈置的,那麼意義何在?

“這個女護士難道就是第三病棟的受害者?可她的照片為什麼會貼在第二病棟的活動室裡?”記住了照片裡那個女護士的長相,陳歌沒有停留,他關上門,在門口撒了一把鹽,匆匆進入樓道,朝三樓走去。***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臭味,似乎越靠近第三病棟,這氣味就越濃。第二病棟和第三病棟中間的樓道上了鎖,一扇鐵門將兩個病棟分開。

透過鐵門的縫隙,隱約能看到第三病棟內的場景,桌椅傾倒,走廊裡扔著一大堆被褥,更奇怪的是被褥下面鼓鼓囊囊,好像蓋著什麼東西。

陳歌站在生鏽的鐵門旁邊,眼睛盯著鐵門上的鎖孔,他來到三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雙面鎖?”神病院的通道門大多都是雙面鎖,緊急情況下,不管站在鐵門哪一邊都可以鎖住鐵門,止內外通行,封鎖某一區域,本來這只是很不起眼的一點,卻引起了陳歌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