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聽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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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出乎女護士預料的是，之前哭哭啼啼的江鈴，聲音突然平靜下來，她非常乖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陳歌的衣袖:“不要去。”

“那裡很危險嗎？”陳歌聽白大爺說過，江鈴有輕微的畸形，她應該和她姐姐一樣，身上著那個詭異村子的血脈，很可能知道一些秘密。

“恩。”女孩很乖巧的點了點頭:“我媽媽說。

那裡有很多像姐姐一樣的人，他們很壞。”

“像你姐姐？你媽媽還對你說過什麼？”

“別碰棺材。”江鈴左手握拳，右手抓著陳歌的袖子不鬆開:“你不要去，去了就回不來了。”

“恩，叔叔知道。”陳歌了江鈴的腦袋，將她抱到椅子上，整個過程江鈴都沒有反抗。

“你倆這是在說什麼？”女護士害怕陳歌再說些什麼奇怪的話，直接抱著江鈴離開了，這一次江鈴沒有反抗，表現的很乖巧，只不過臨走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陳歌。

“別碰棺材，這個信息關鍵的。”陳歌關上了門，坐在範鬱旁邊，此時範鬱在畫第二幅畫，白紙上有一個黑小人走在中間，身後無數紅影飄蕩，一副百鬼夜行的架勢。

“範鬱，你有沒有興趣搬到我的鬼屋裡去住？”陳歌撕開幾袋零食，自己吃了起來，放下筆，身體瘦小的範鬱看著陳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接你過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幾件事。”陳歌湊到範鬱身邊，和他擠在一起:“我知道你沒有任何心理疾病，你所表現出的格格不入，只是因為你擁有他們沒有的能力。

相比較來說，你更加的聰明和成。我不會去給你找什麼心理醫生，或者你吃藥，只希望你能做好一件事情。”

“什麼事？”範鬱揚起了頭。

“我會為你辦理入學手續，讓你過上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生活。我不求你學習能有多麼的好，只希望你能幾個同齡的朋友，走出這個封閉的小世界。”陳歌說的是心裡話，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

他已經準備攬下範鬱以後上學需要的所有費用，他不是那種喜歡炫富的人，很多時候能省則省也不是因為吝嗇，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範鬱沒有表態，又低下了頭，拿著畫筆開始畫第三張畫。

“你可以考慮一下。”陳歌看著桌上那些黑紅兩的恐怖畫作，並沒有強迫範鬱做出決定:“還有一點我要說說你，別老繃著一張臉，要學會微笑，就像我這樣。你看我不管去哪裡都很受歡，這就是我的秘訣。”一直面無表情的範鬱聽到這似乎聽不下去了，他把手裡的畫給陳歌，一個人躺在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這孩子。”陳歌搖了搖頭，看向手中的畫，原本只是隨便的掃了一眼。

但看完後他的目光卻久久無法移開。白紙中央用黑筆畫了一個小女孩，女孩身後是一個巨大的紅蜘蛛怪物，乍一看跟範鬱之前畫的一樣。

仔細看幾眼才能發現區別，小女孩的左右手上各纏著一個哭泣的紅小人，似乎是她的父母。

“範鬱是在給我提醒？”陳歌將這幅畫收好。

他看著把自己藏在被子下面的範鬱，沒有再問什麼，背上包離開了九江兒童福利院。

“這個小女孩不簡單啊。”陳歌攔下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趕往招租廣告上的地點:“拿了屜我就走，今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撥打了招租廣告上的電話，發現是空號。

聯繫不到戶主，他只能親自登門。第三醫院家屬院位於老城區，人比較少，建築普遍不算高。晚上快九點陳歌才找到地方，這個小區有些冷清，亮著的燈沒有幾盞，還全部集中在外圍的兩棟樓上。

＊＊＊第三醫院家屬院年代久遠，看起來有些破舊，連個門崗都沒有，他先進入旁邊的家屬樓裡看了看，結果發現這裡的房間全都沒有標寫門牌號。

“招租廣告上只寫了一個304號，這要我怎麼去找？”揹著包守在小區門口，陳歌想要找個人問問路。等了十幾分鍾，有一個騎著電瓶車的高中生進入小區。

“你好，我想問問咱們小區304號在哪個樓裡？”陳歌隔著很遠就開口，他怕突然站出來嚇住那孩子。

“304號？聽著耳。”哪個高中生停下電瓶車朝小區裡面指了指:“應該在裡面吧，我不是太清楚。”

“勞煩再問一句，咱們小區以前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陳歌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路對面的電力局家屬院也在老城區，但人家那邊看著明顯要比咱們小區熱鬧。”

“沒出過什麼奇怪的事啊。”高中生看著陳歌，他倒是覺得眼前這人有點奇怪。

“亞文！跟誰說話呢！”旁邊三樓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陳歌扭頭看去，有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正一臉警惕的看著陳歌，然後對旁邊的高中生招手:“回家！”

“哦，知道了。”高中生騎著車離開。

“稍等一下！”陳歌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只是來拿屜的，不想把事情搞得那麼麻煩。說完後他直接站在樓底下朝樓上的中年女人喊道:“大姐，你知道304號在哪個樓嗎？”他只是隨口喊了這麼一句。

但是說完後，整棟樓僅有的亮著燈的幾家，瞬間把燈給關了“這麼嚴重嗎？”陳歌面前的居民樓只剩下中年女人家裡還亮著燈。

“往裡走，小區左數第一棟三層。”那位大姐臉很難看，回到屋裡也關上了自家的燈。

“你們反應也太過了吧？”陳歌沒有直接離開。

他悄悄跟在高中生後面一起上了樓。停好電瓶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高中生，揹著書包朝樓上走去。

“媽，晚上吃啥？”高中生正要去打開外面的防盜門，裡面突然傳出來中年女人的聲音:“別碰門！跺跺腳再進來！”

“跺什麼腳啊？我剛下晚自習，累死了快。”

“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女人聲音一下變大，好像特別的生氣，把藏在二樓的陳歌都嚇了一跳。高中生不情願的跺了跺腳，中年女人這才把門打開，嘴裡還不斷念叨著:“小孩不懂事，無意冒犯，黴運走開…”連續唸了好幾遍，她才放心讓小孩進屋:“把這身衣服全脫下來，我給你洗一遍。”

“早上才換的啊！”

“不脫就別吃飯了。”三樓的防盜門慢慢關上，陳歌走出樓道，心裡覺得奇怪:“這小區的人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轉盤中屜的概率是百分之一，中許音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從概率上講，屜也就比許音強一點才對，連紅衣都不是。

“不管了。

趁著天沒黑，先把東西拿到手再說。”不知道是不是他剛才喊那一嗓子的緣故，小區裡亮著燈的房間更少了。

找到中年女人所說的那棟樓，陳歌進入樓道後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只不過看起來很破舊，似乎很久沒有住人了。

來到三樓，左右兩戶人家，都沒有門牌號，不過左邊那一戶門上留下了一個聯繫方式。

“難道這就是304？”陳歌拿出手機撥打了這個號碼，只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通。

“您好，我們是宜居中介公司，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是這樣的，我看中你們在第三醫院家屬院的一間房子了，我現在就在小區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今晚就看一下房子。”

“請稍等，我幫您問一下所在區負責人。”過了一會，手機那邊傳來回復，給了陳歌另一個號碼:“他剛下班，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向他說明了，他現在正在往你那邊趕。”

“麻煩你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一個穿著黑襯衫夾著公文包的男人停在了居民樓外面，他看起來三十多歲，表現的十分熱情:“真巧，我家就在這附近，您要是換個地方恐怕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看來我和這房子有緣的。”陳歌呵呵一笑，心裡想著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屜給帶走:“我們先上樓看看房子怎麼樣？”

“好啊。”男人看著漆黑的樓道明顯有些害怕，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跟我來。”他拿出手機照路，給陳歌介紹起來:“這一片通特別便利，醫院、學校、圖書館全都有，價格不貴，而且升值空間巨大。”來到三樓，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陳歌擁有陰瞳所以看得很清楚，每把鑰匙上都貼有編號，而那男的準備用來開門的鑰匙上，貼著的編號是305。

“這房間不是304？”陳歌直接問了出來，聽到他的聲音，中介那男的鑰匙差點沒拿穩，他回頭朝陳歌乾笑了一聲:“這是305，304是凶宅，我們怎麼可能把凶宅…”

“我想要的是304，凶宅什麼的我不介意，只要價格讓我滿意就行，你帶我進304看看吧。”陳歌斬釘截鐵，中介那男的捏著304的鑰匙，就是不敢去開門。僵持了半天。

那男的才哭喪著臉走向304:“我要早知道你想看的是304，絕對不會晚上跑過來。”他把鑰匙進門鎖當中:“304價格是305的一半，但有些事要給你說清楚，省的你以後投訴我。”

“什麼事？”陳歌集中注意力，他覺自己到的這個屜有點不一般“304的第一任戶主是個賭徒，欠了高利貸。

他把房子抵押給銀行還了一部分，但利滾利本還不完，最後這傢伙走投無路在小區裡跳樓了。”

“這就是凶宅的來歷？”

“我給你說實話恐怕你就不敢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