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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刀尖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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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醫生也取下了口罩,這個高瘦男人正是常孤,他抓著雯雨的胳膊,走到手術檯旁邊。眼前的手術檯和正常手術檯不同,也不知道是專門用來做哪一類手術的。

“真正能從源上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常孤拿起盤子裡鋒利的手術刀:“挖下雯雨的左眼,為它找一個新的主人。”常孤的聲音有些嚇人,雯雨往後退了幾步,身體不小心碰到了手術檯:“你要挖我的眼睛?”

“是雯雨的眼睛,你不是雯雨。只是一個困在她身體裡的受害者,我會還給你自由,但我需要你全力配合我。”

“那個醫生說的不錯,你真的是個瘋子!”雯雨提著包朝外面走去:“讓開,我要走了!”

“就算看到了外面那些人影你依舊不相信嗎?那些在黑暗中正常活動的人影,我相信你要比我清楚,你應該一直…”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能夠看到什麼?”雯雨想要朝房門走,但卻被常孤攔住:“我不是你,但我瞭解你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我是常雯雨的親哥!”聽到常孤這麼說,雯雨停下了腳步,盯著常孤看了許久才開口:“可我從來沒有在雯雨家裡見過她的哥哥。”

“雯雨”這句話等於變相承認,她不是雯雨。

“你的左眼只能看到死人,死人才會出現在那所房子裡,而我在雯雨發瘋前,逃了出來,”常孤情緒動。

在他就要吐出真相的時候,畫面突然再次中斷。凌晨三點,在完全漆黑的私人放映廳裡看恐怖片,看到一半畫面突然中斷,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但此時放映廳裡的觀眾卻沒有一個人到害怕。

“怎麼回事?能不能行了?網管!”

“這是電影院,不是咱們暮陽中學附近的網吧,你冷靜一下。”

“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鬼屋員工議論紛紛,在場唯有一個人表現的非常奇怪,那就是坐在陳歌旁邊的瞎子。放映廳裡鬼哭狼嚎,陰風四起,瞎子卻保持著自己的姿勢,一直低垂著頭,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足足等了三分鐘,電影才恢復正常。

只是電影裡的畫面又換了一個地方,畫質也變得清晰了一點,給人的覺彷彿是在一段電影裡剪切了另外一部電影的部分鏡頭。

“放映室裡沒有人,正在觀看的電影卻自己發生變化,這放映廳裡隱藏的那一位恐怕是察覺到了威脅,想要刻意隱藏某些東西。”對方越想隱藏,陳歌就越要深挖到底。

在他自己看來,只有知知底,才能真正找出癥結,幫助到對方。電影中的場景變為一座別墅,雯雨平躺在餐桌上。

她的臉上包裹著紗布,將左眼給遮住。一個微微駝背的男人站在餐桌旁邊,他臉上也蒙著紗布,同樣是遮住了左眼。

男人靜靜注視著雯雨,幾秒過後,雯雨被紗布包裹的眼眶開始滲血,那潔白的紗布慢慢被血浸溼,就像是一朵紅的花開在了眼眶當中。

“眼睛更換第二個星期了,為什麼還是不行?我們是親兄妹,血型完全一致,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大的排異反應?”男人愈發急躁。

每當雯雨的眼眶冒出鮮血,他臉上的紗布也會在同時間被血浸溼,就好像自己的眼睛收到了某種呼應一般。

眼部神經特別多,此時疼起來真的要命。男人身體打顫,手緊緊抓著桌子邊角:“比昨天更疼了,傷口本沒有癒合的跡象!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他打開客廳裡的櫃子,裡面是各種醫療用品,而在男人移動的整個過程中,雯雨就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男人翻箱倒櫃,他只有一隻眼睛能夠看到。疼痛刺著大腦。

他動作愈發暴,手臂不知蹭到了什麼東西,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順著手肘滴落在光潔明亮的地板磚上,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在血跡中浮現出身影。血滴出現變化。

就好像有人蘸著鮮血在書寫一行行的文字。

“你的方法本找不到通往那所學校的路,你失敗了,你騙了我,你無法給我自由,還搭上了自己的命。”疼痛讓男人彎下了

他像一隻放入了油鍋的大蝦,將櫃子裡的東西扔了一地,他閉上了眼睛,陷入黑暗,身體撞向傢俱,雙手胡亂揮動,彷彿無助的溺水者。藥品和各種醫用工具散落一地,書架被推倒,幾本和眼睛有關的專業書籍落在了男人腳邊。

“眼球內失,邊緣傷口染,視神經萎縮,光缺失,甚至我完好的那隻眼睛都開始出現問題,彷彿被什麼東西擠壓,睜眼越來越困難了!”男人閉著眼睛,屋內明明只有他一人,但是他卻拼命嘶吼,彷彿這些話是在說給別人聽一樣“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就有改變的可能!”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眼睛無法睜開,心中的世界就會變得一片漆黑。男人像一頭野獸,發洩疼痛。

直到最後筋疲力盡,暈倒在餐桌旁邊。屋子裡的燈閃動了一下,光線變暗,整個房間和剛才比似乎變得有些不同了。

地面上的斑斑血跡凝固成了黑褐,宛如一塊塊疤痕。極度的安靜當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出現在房間當中,她長相和雯雨完全不同,但是卻和《同桌》裡的秋美有幾分相似。

女人默默走到男人和雯雨中間,她撿起了剛才從書架上掉落的一本筆記。封皮上沾染有血跡,翻開後是一個用紅筆寫的名字…秋美。

筆記前半部分的字都是用黑水筆書寫的,後半部分的記,全都是用紅筆書寫。女人將其翻到了最後幾頁。

十一月三十:那個紅衣女人不斷阻止手術,似乎只要眼睛更換,她就會永遠消失一樣,看來常孤沒有騙我,終於能不再被這個鬼魂折磨了,十二月一: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又出現了。

幾年前就是她將我引入雯雨的身體裡,讓我成為了下一任雯雨,她不是我的朋友,就算她一直活在我的周圍。

十二月二:手術風險太大了,還有鬼魂的干擾,她像是瘋了一樣在阻止換眼手術,看來常孤的方法真的可以結束所有痛苦。

十二月三:如果有這個鬼魂在,手術永遠無法正常進行,所以只能困住她。我好幾年沒有和她說過話了,這次就陪她玩個小遊戲吧。十二月四:換眼手術成功了。

那個一直纏著我不放的紅衣惡鬼終於消失了,只是我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手術成功後,我變成了新的紅衣惡鬼。十二月五:我第一次相信除以外的人,失去了自由,成為了替死鬼。

我二次相信別人,連藏身的軀殼都無法回去,我現在該怎麼做?繼續第三次去相信他?還是…筆記到此結束,紅衣女人將其放回書架,身體傾斜,望著常孤。

黑髮散開,女人的右眼一片血紅,左眼卻只有一個黑,就算百年成了紅衣,她的左眼也無法恢復。

屋內的燈光越來越暗,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衛生間發出嘩嘩的水聲,圓珠筆在地上滾動,茶几上的水果刀也在自己移動。

蒼白的手從紅衣下面伸出,女人用兩手指夾住刀柄,她站在昏倒的男人身前,將水果刀懸在男人頭頂,正對著男人沒有被紗布包裹的右眼眼眶。

眼看著紅衣女人的手指就要鬆開,她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察覺到了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存在。

脖頸轉動,黑髮向兩邊散開,紅衣女人黑的眼眶盯著鏡頭,給人的覺就好像她是在看著屏幕外面的觀眾一樣,詭異的音樂在放映廳內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左右耳聲道中環繞。

屏幕裡那屋子中的異響越來越多,衣櫃深處,底下,門後面等等。非常密集,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就彷彿現實當中的放映廳裡也開始出現了異動一樣!

耳朵已經分辨不清楚,那聲音究竟是來自於屏幕當中,還是就在自己身邊響起。光線忽明忽暗,紅衣女人距離屏幕越來越近,她並不是那種慢慢靠近。

而是看著彷彿站在原地沒動,但是稍微一分神,再定睛一看,她和屏幕之間的距離就又變近了!

屏幕裡的異響和屏幕外的異動漸漸重合,此時在私人放映廳觀看的觀眾都會產生一種很奇怪的覺。彷彿自己被拉進了電影裡,成為了電影的一部分,又好像電影裡的場景變為了現實,屏幕中的鬼怪真的走了出來。

音樂聲越來越大,耳邊彷彿有人在吹氣,身體止不住的打顫,那個紅衣女人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屏幕邊緣,放映廳內的燈光也在這一瞬間暗淡到了極致。

那張被挖掉了一隻眼睛的臉貼在了屏幕上,空恐怖的眼神死死盯著屏幕外的觀眾。帶著血的水果刀,刀尖向外,封閉的電影廳裡慢慢飄散出了一股血腥味。

先是聲音同步,然後是聞到了電影裡血腥味,在所有觀眾都到詫異的時候,血紅外衣貼在了屏幕上。粘稠的血順著屏幕滑落。

然後滴在了屏幕外面的舞臺上,等所有人緩過神的時候,那張可怕的臉已經出現在了屏幕外面!背景音樂達到高,就好像繃緊的弓弦。

血腥味也到了最濃烈的時候,這死人放映廳裡最恐怖的一幕終於出現。恐怖片裡的厲鬼從屏幕裡走了出來!

怪談成為現實!呼變得重,陳歌死死按著座椅,滿是血絲的眼珠幾乎在瞬間變得通紅!

“恐怖片裡的紅衣出來了!”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