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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沒過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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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門板上移動,本觸碰不到那扇門,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指尖忽然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意,此時陳歌的手指正好停在門把手那裡。

“血絲大多匯聚在門把手附近。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門把手附近是實體?”手機鬼的套路只能使用一次,所以陳歌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但是他一個人又不敢推開血門,雖然上面血絲很少,但他也沒有膨脹到獨自一人就敢進入門後世界。

“要不要賭一把?黑手機說九個晚上找不到冥胎我必死無疑,也就是說冥胎還沒有準備好,現在說不定是他最弱的時候。”機會就在眼前,陳歌不願意放過,他緩緩後退。

“門楠,把包給我,你留在門外守著。”

“你這就準備直接進去了?太武斷了吧?真不再考慮一下嗎?”

“紅衣接近,門鎖會震動,門鎖震動發出聲音會把小孩醒,孩子一醒門就會消失,所以我只有一次機會。”陳歌看了一眼上的小孩:“雙耳失聰,卻能夠聽到血門發出的聲音,這孩子丟失的東西可能就藏在門內。”拿出復讀機,陳歌將其抱在懷裡。

接著他又取出破損的圓珠筆放入口袋。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已經不敢把所有東西全部都放在揹包裡了。

準備好後,陳歌深了一口氣,緊盯著門鎖全速朝那扇門衝了過去。血門知到了威脅,門鎖劇烈震動,睡的小孩睫動了一下,在他將要睜開眼睛時,陳歌推門而入。

漆黑的臥室裡,男孩從上坐起,他朝四周看了看,嘴裡結結巴巴重複著爸爸兩個字。刺鼻的臭味湧入鼻腔,陳歌提著揹包朝四周看去,這是一棟很破舊的合租公寓。一層七八戶,大家合用一個衛生間和廚房。

過道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地上滿是發臭的汙水,偶爾還能看見幾片爛菜葉。

“這是哪?”陳歌回頭看去,自己身後是一扇掉漆生鏽的大鐵門,上面有一把大鎖,本逃不出去:“我之前推開的是這扇門?”陳歌拿出圓珠筆做了個試驗,發現自己可以溝通員工,瞬間冷靜了下來。

“門後的場景是據推門人記憶編織成的,我現在所在的場景應該就是小男孩記憶最深的地方。”髒亂差,到處都是臭味,江銘記憶中最難以忘記的地方和他現在居住的房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估計也正是因為居住在這地方,所以江銘的父母才同意江九帶走孩子,不過他們之間涉及到金錢,小男孩的父親甚至還寫威脅信、寄賬單來勒索,這種行為讓人反的。”江銘的親生父母似乎沒有把江銘當做自己的孩子,只是將其當做了掙錢的工具,他們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正在經歷著什麼。

“這扇門後的場景是公寓樓,對江銘來說最難以忘記的東西應該就在這裡。”陳歌提著揹包向前走去,沒走出多遠他就看到拐角那戶人家門口掛著一個木牌,牌子上寫了一句話…如果有事,請反覆拽旁邊的燈繩。

“男孩住在這裡嗎?聽力存在障礙的話,敲門確實沒什麼用。”陳歌拽了一下燈繩,出租屋裡的燈亮了起來。他反覆拽了幾次,可並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男孩聽不見聲音,但是他父母應該沒太大的問題。”陳歌看著屋內亮起的燈,抬手敲了敲門。

手指輕碰鐵門,陳歌本沒有用力,但是發出的聲音卻非常大,猝不及防之下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樣?”陳歌趕緊停手,他慢慢察覺出了這個場景的特別之處。安靜,沒有任何聲音,一片死寂。

“江銘的世界是這樣的嗎?”天生聾啞的人,應該沒有聲音的概念,但是後天失去聽力的人,他的記憶中是有聲音的,他們的腦海並不安靜。

只是現實和記憶中間多了一層無法突破的薄膜,那是很薄很薄的一層膜,薄到兩邊的世界一模一樣,可就是無法傳遞過去自己的聲音。

在敲門聲停止後,門後場景變得和之前稍微有些不同,空氣中的臭味更加濃郁,其中還混雜著一股酒的味道。沒有任何徵兆,二樓樓梯口忽然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

他就像一灘沒有骨頭的爛泥,手臂和酒瓶連接在一起,玻璃瓶子直接長進了裡,他就用這畸形的手支撐著自己朝陳歌走來。

***他這樣子還真有點爛醉如泥的意思。”陳歌盯著緩緩靠近的怪物,按下復讀機開關,他低聲呼喊許音的名字,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許音並未出現。

只是整座公寓樓開始血,牆壁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痕。陳歌溝通過許音之後才知道,他似乎被一股力量阻攔,正在強行突破,不過需要一段時間。

“我進入地下屍庫的門後世界時,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這扇門後的場景和高醫生的地下屍庫完全沒有可比。”將復讀機放入揹包,陳歌拿出碎顱錘,站在過道上。

覺沒有躲避的必要。”猙獰的巨錘蹭著老舊的牆皮,陳歌等怪物靠近後,對準怪物的手臂砸了下去。長在裡的酒瓶被砸碎,發出一聲巨響,玻璃渣四處飛濺,陷入了那怪物的身體當中。

“能嗎?”怪物覺不到疼痛。他手臂被砸斷,但是卻越走越快,他靠近陳歌后,伸出自己另外一條手臂抓向陳歌的頭,整個身體壓了過來。

“看來他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雙手握錘,陳歌自下往上,重擊那怪物的下巴。本就畸形的腦袋差點被打掉,留下一層薄薄的皮掛在脖頸上。空氣中那股酒味越來越濃,怪物受傷之後,變得更加狂暴,也更加的醜陋。

陳歌還在思考怎麼解決這怪物的時候,後背忽然到一陣涼意,他慢慢扭頭看去。過道兩邊的出租屋房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幾個長相扭曲的怪物悄無聲息出現在了陳歌的背後,他們距離陳歌非常近!

“這扇門後的原住民似乎不管幹什麼都不會發出聲音,他們可以聽到我發出的聲音,但是我卻聽不到他們發出的聲音。”仔細一想,陳歌發現這不正是江銘的處境嗎?他雙而失聰,無論別人幹什麼,他都聽不見,但是自己只要出聲響,周圍的人立刻會做出反應。

“我現在是站在江銘的角度?”如此奇怪的門後世界陳歌是第一次遇到,他覺有些麻煩。敵人可以無聲無息接近自己,還很難被殺死,而自己只要稍微出一點聲音,對方就能發現他。

“先解決眼前這個再說。”爛醉男受傷後,臉部通紅如血,鼓起一大的血管,他變得更加狂暴,那個原本和酒瓶長在一起的手朝四周揮動,無論碰到什麼都會和其融合在一起。

“門後世界是按照江銘的記憶編織而成,這個男人應該是那孩子記憶很深的一個人,酗酒、暴躁,遭到反抗之後陷入狂怒,抄起隨便能抓到的東西就繼續發動攻擊。”陳歌看著近在咫尺的爛醉男,盯著那張猙獰的臉:“這樣的人,還真是糟糕透頂啊!”揚起碎顱錘,陳歌對準怪物腦袋重重砸去,錘頭直接砸進了怪物肩膀中,他又一腳踹向怪物肚子,本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一錘接著一錘砸在怪物身上。

“他這要還能站起來,我就要考慮其他方法了。”醉酒男癱倒在地,滿是血管的臉變得更加通紅,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樣,他的身體還在慢慢脹大。

“假如這醉酒男是男孩的父親,在年幼孩子的記憶中,父親確實是不可戰勝的,也是無法擺脫的。”陳歌回頭看了一眼。

那些鄰居長相也非常奇怪,一個個五官扭曲,他們的耳朵和嘴巴都比正常人大很多,或許是給男孩留下的印象不同,每個人表現出的特點也不一樣。

有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劣質香水味,有的四肢短小肚子非常大。這些鄰居各不相同,但是他們看到陳歌和爛醉男打鬥時的反應卻出奇的一致,站在各自門前,豎耳傾聽,竊竊私語,他們只有在陳歌出聲響後才會朝陳歌這邊走,只要陳歌不繼續發出聲音。

他們似乎就懶得去管陳歌。

“那些鄰居不知道能不能幹掉。”被這樣一群怪物看著,陳歌也覺到了壓力,這個場景最恐怖的地方在於,自己本不知道那些東西什麼時候會靠近。說不定自己一回頭,背後就跟著數張臉。

“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這世界對我來說太安靜了。”爛醉男很可能是江銘親生父親,他很難被幹掉,但是那些鄰居就不一定了,陳歌的計劃是先把爛醉男給錘倒,然後將所有鄰居幹掉,讓這個世界徹底清淨後再慢慢探索。計劃簡單直接。

他提著碎顱錘走向距離他最近的那個租戶。這是個穿著背心的中年人,四肢彷彿退化了一樣。

比正常人短一大半,肚子卻高高隆起,滿是肥油,在他旁邊的屋子裡還有一個枯瘦的老太太,老人好像魔怔了一樣在屋內走來走去打掃衛生。

她身上了好幾塑膠軟管,那些管連接著牆角裝滿汙水的藥瓶。

“啃老?”江銘記憶中的世界和大人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荒誕怪異,陳歌也不敢保證自己猜測的就一定是正確的。鄰居們只是記憶扭曲出的怪物,所以陳歌動起手來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碎顱錘重重落下,受了重傷的中年男人一點點朝屋內爬去,他抓住那些放在藥瓶裡的軟管了起來。

正在屋裡忙碌的老太太體型變得更加乾瘦了,沒過一會,那個中年男人就站了起來,他揮舞著短小的四肢,就像是在挑釁陳歌。

“這些東西殺不死,至少光用碎顱錘沒辦法幹掉他們。”剛才擊倒的爛醉男身體已經快要恢復好,他變得比之前更加恐怖和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