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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在一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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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尖叫聲不超過一百二十分貝的遊客獎勵一萬塊錢,這一萬塊錢由張雅父親贊助,樂園只負責反覆廣播。

藉助這個活動,陳歌他們引來了一大批遊客,原本冷清的樂園西半部分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張雅的爸爸立馬就後悔了,不過後面最彩的地方來了。第一批進去的遊客全部“陣亡”在了‮夜午‬逃殺場景當中。陳歌也是迫於無奈,一萬錢快對他現在來說可是一筆鉅款,為了守住獎金,這位連醫生都能騙過的病人使出了渾身解數。

遊客參觀鬼屋,玩到昏和嚇哭,鬼屋的熱度瞬間飆升,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裡。到了樂園關門的時候,陳歌、張雅和張雅父親全部累的趴在了桌上,彷彿三條曬乾的鹹魚。

張雅母親則滿眼放光的盯著電腦顯示屏,她算了一下今天的門票錢,樂的合不攏嘴,越看陳歌是越欣賞。

“都起來!今晚我們一起去外面下館子!”幾人更換了衣服,到外面吃飯。張雅的媽媽拽著張雅的父親坐在餐桌一邊,她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的張雅和陳歌,臉上不時會出神秘的笑容。晚飯吃到了最後,張雅媽媽突然說家裡忘鎖門了。

她結了賬以後,直接拽著張雅爸爸離開,餐桌上就剩下了陳歌和張雅兩個人。

“伯父伯母人真好,還請我吃飯。”這種家的覺陳歌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他記憶中本沒有和親人、朋友一起吃飯的畫面,他覺得自己就算沒有失憶,估計陪伴自己最多的應該也就是那隻白貓了。

“這幾天你真的太辛苦了,多吃點。”張雅似乎猜到了自己母親突然離開的原因,她低著頭,說話聲音都變得細膩了很多。

兩人吃著飯,聊著天,總能找到話題,他們似乎心有靈犀,又好像有種靈魂上的共鳴。***陳歌和張雅聊到很晚才走出飯店,他倆站在昏黃的路燈下,看著眼前的城市。

“你腿沒有痊癒,我送你回家吧。”卸去了厲鬼妝容,此時的張雅有種不一樣的美。

“還是我來送你吧,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陳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和張雅一起進入其中。

兩人都坐在後排,可能是因為有司機在場的原因,他倆都沒有再說話。一個默默看著窗外,一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到了張雅居住的小區門口,陳歌又將她送下車,看著她進入樓道後才離開。

注視著張雅的背影,陳歌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不完全是喜歡,甜美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疼痛。

“現實太美好,我都已經很久沒有再做夢了。”沿著人行道,陳歌不想打車,他漫無目的的走著,眼前這座城市很繁華、很美。

但他總覺得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像是一個孤單的被遺忘者。

“今晚就不幹活了,好好睡一覺。”晚上十二點多,陳歌才回到鬼屋。

練的打開鬼屋防護欄,掀開遮光簾,進入了鬼屋員工休息室。白貓正趴在桌上撕咬著裝有貓糧的盒子,它看見陳歌后,立刻跳到了一邊,彷彿在說自己和滿地的貓糧沒有任何關係。

“我似乎無數次做過這樣的動作,以前我好像在這個房間裡住過很久。”美好讓人沉醉,陳歌一開始還覺得自己可以冷靜處理任何事情,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

他可以坦然面對各種變態殺人魔和怪談詛咒,可是在和張雅坐一輛車的時候,他卻會到緊張。

“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是什麼?”躺在木上,陳歌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陷入了被褥中,整個人被溫暖包裹,身體的疲憊逐漸消散,睏意慢慢上湧。第二天一大早,陳歌就被鬧鐘叫醒。

他進入衛生間洗了洗臉,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昨晚又沒有做夢。”這還是陳歌自甦醒以來,第一次好好注視自己,有時候他連自己的長相都記得很模糊。

“在醫院的時候,高醫生每天都會詢問我昨晚有沒有做夢?做了什麼夢?夢對我來說很重要嗎?”陳歌不是太理解,在他看來夢只是夢而已,既不算妄想的一部分,也跟現實沒有太深的聯繫。

洗臉時的水花濺落在了鏡子上,陳歌伸手擦拭鏡面的時候,突然從鏡子裡看到廁所隔間的門是開著的。腦海中似乎有一道閃電劃過,他轉身看向廁所隔間的門。

緩緩用力,陳歌將隔間的門推開,裡面什麼都沒有。鬆了口氣,陳歌懸著的心掉回了肚子裡:“這世界哪裡都正常,又覺哪裡都不正常。”沒有關上隔間的門,陳歌走出衛生間,準備開始新一天的營業。樂園早上九點開門,還沒開始營業,外面的遊客已經排起長隊,其中有一部分年輕人是專門跑來玩鬼屋的。

“小陳,以後鬼屋衛生我們一起打掃,你腿還沒痊癒,不要什麼活都搶著幹,人累垮了可不行。”張雅的母親非常照顧陳歌。覺就像是把陳歌當成了自己家人來對待。

“沒事,醫生也說了,多運動有助於康復。”陳歌帶著白貓進入了三樓場景當中,他扮演的‮夜午‬殺人狂已經成為了鬼屋招牌。說來也奇怪,參觀過三樓場景的遊客有很多,但不同遊客對殺人狂的描述也不完全相同。

有的說自己在三樓看見了一個嗜血的瘋子,歇斯底里、喪心病狂、見人就彷彿要撕碎對方一樣,有的說自己在三樓遇到了一個陌生的遊客,好心跟對方搭夥後,結果被團滅了。

還有的人說三樓本沒有殺人狂,不過三樓好像鬧鬼。陳歌掌握了數種不同殺人魔的風格,隨意切換。明明是同樣一個人。

但每次帶給別人的受都不同,再加上鬼屋裡光線很暗的原因,所以遊客們大多都以為這場景裡隱藏著好幾個演員。中午休息的時候,陳歌走出鬼屋,準備去問張雅一些東西。

他剛掀開遮光簾,就看見幾個年輕人正圍著張雅,好像在理論什麼東西。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陳歌湊到張雅身邊。

他掃了一眼那幾個年輕人,莫名覺得眼

“我們之前聽說你們鬼屋有個活動,能夠連續通關三個場景就獎勵一萬塊錢,所以我們幾個就買票專門過來玩。”開口說話的年輕人長相憨厚朴實:“結果誰知道她說你們的那個活動已經截止了。”

“活動確實截止了。不過你們要是非想有個彩頭的話,我可以自費出五千陪你們玩玩。”陳歌面帶微笑,宛如鄰居家品學兼優、格陽光的大哥哥:“如果你們能夠順利通關。

並且不發出超過一百二十分貝的尖叫,我就獎勵你們五千塊錢,你們要是失敗了,就給親戚朋友好好宣傳一下鬼屋。”贏了獎勵五千,輸了沒懲罰,穩賺不賠,幾名年輕人全都答應了下來。

“陳歌,別衝動。”張雅悄悄拽了拽陳歌的衣服:“他們是新海醫學院的學生,有的還解剖過真正的屍體,他們膽子都很大的。”

“新海醫學院?”陳歌思考了好一會,然後看向為首的兩位學生:“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我叫鶴山,這是我學姐高汝雪。”陳歌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學生,最後停留在了高汝雪身上。

在看到高汝雪的瞬間,陳歌手背上一個奇怪的傷口開始血,刺痛一陣陣傳入陳歌心中,彷彿有人正在往他手背上釘釘子一樣“陳歌,你手血了!”張雅將陳歌拉到自己身邊。

“應該是在鬼屋裡不小心蹭到了。”陳歌對於自己手背上的傷口也一直覺奇怪,骨裂的腿都快要痊癒了。手背上這個小傷口卻一直沒好,現在又突然開始血,這很不正常。

“高汝雪和我手背上的傷口有關?”他把這個念頭埋在了腦海深處,表情很快恢復正常,非常熱情的將幾名學生帶入了三樓場景當中。半個小時後,陳歌滿臉愁容的跑出了鬼屋:“張雅,來幫我個忙。”看到陳歌皺著眉頭,張雅覺有些不妙:“他們沒有發出尖叫嗎?”

“恩。”陳歌撓了撓頭:“全被嚇暈了。

我一個人拖不動他們,你能幫幫我嗎?”眼角搐,張雅和圍觀的吃瓜遊客都了一口涼氣。

足足花費了二十分鐘,陳歌和張雅才把那幾個學生從三樓運送出來:“把他們放在陰涼通風處,我已經給他們做過心肺復甦了。也檢查過他們的情況,沒有大礙,放心吧。”

“你為什麼這麼練啊?”張雅一家三口都出來了。陳歌一次嚇暈這麼多人,樂園管理層都被嚇到了,不過好在,陳歌還留有分寸,沒過多久鶴山他們就醒了過來。

“跟我計算的時間一樣。”陳歌一副全在我掌握之中的樣子,等那幾名學生走的時候,還不忘說句:“以後常來玩啊!”鬼屋的名氣越來越大,生意越來越火,一開始對陳歌比較有意見的張雅爸爸,現在也是逢人就誇陳歌的好,還說自己當初很有眼光,一下就發現了陳歌的天賦。

又過去了一個星期,鬼屋生意已經穩定了下來。陳歌腦海裡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好的想法,總是能不斷推出新的設計,鬼屋成為了新海樂園必玩的幾個項目之一,在網上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整體收入比之前翻了好幾倍。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陳歌認識了很多朋友,他記憶裡的痛苦被時間沖淡,眼中也慢慢有了光,每當有空閒時間的時候,陳歌總是會找到張雅。

他就好像是張雅的影子一樣,兩人白天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下班後,張雅會陪著陳歌進行康復訓練,陳歌的腿傷已經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了,在一起久了,張雅也發現陳歌似乎很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