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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7章蔭暗圧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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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楠見大家都是這樣的覺,他自己也鬆了口氣。離開平安公寓後,陳歌的大腦被各種各樣的問題滿。

“這座城裡真的有鬼,高醫生的答案和作家的答案完全不同。”關於世界上有沒有鬼這個問題,陳歌也曾詢問過高醫生,醫院裡那些人想要營造出一個正常的世界,可他們想要欺騙陳歌太困難了。

對於陳歌來說,比較有挑戰的不是識破陷阱,而是如何在識破陷阱後,還不能被醫院的醫生髮現。

“張雅的夢說不定也是真的,她為什麼自從見過我以後就一直做夢?反倒是我幾乎沒有做過夢?難道我做夢的能力被張雅拿走了嗎?”上一個問題還沒思考出答案,下一個問題就又冒了出來。

“平安公寓的房客們全都是鬼,可為何我覺跟鬼在一起,比跟活人在一起都要舒服?”

“他們應該是值得信任的。”走出荒村,陳歌饒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那家特飯店。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出租車,天空又飄起了雨,陳歌只好跑到飯店門口避雨。

小店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陳歌也不準備打擾店主,他本想著等雨停就離開,可誰知道他剛靠近飯店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店主在殺野味?”陳歌試著用手背推了一下門,沒想到店門沒關,他看見飯店裡面桌椅傾倒,到處都是鮮血,後廚門口還有一條斷手掉落在地。

“吃龍頭?!”陳歌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避開地上血跡,從揹包裡取出工具錘,一點點靠近後廚。

“血太多,想要過去,一定會留下鞋印。”陳歌沒有繼續向前。他找了個角度,側頭朝後廚看去。大胖子吃龍頭被在了醬缸裡,只有頭在醬缸外面。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體型肥胖,身體不可能被完整進醬缸,他被拆開了。”如果對方還有呼,陳歌說不定會冒險進去,然後報警求助,可現在對方已經死了,他再過去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荒郊野嶺,四周空無一人,他很有可能會被當做兇手!

幾個小時前還說過話的人,現在卻成了一具屍體。陳歌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難道這就是作家所說的災厄?”他一步步後退,雙眼緊盯著地面,確保沒有留下任何鞋印。

離開飯店的時候,陳歌看著被自己碰過的房門:“幸好我是用手背推的門,不會留下指紋,不過保險起見,還是清理一下比較好。”擦拭被觸碰過的那一小塊門板,陳歌仔細檢查過之後,快速離開了現場。陳歌在看到吃龍頭的屍體後沒有表現的太過震驚,但這並不代表他冷血。

事實上正好相反,吃龍頭的死狠狠刺到了他。如果不盡快逃出這座城,說不定下一個被泡進醬缸的就是他身邊的人了。

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陳歌繞了很遠的路,避開了大部分監控,然後從另外一個地方打車回到了新海樂園。

進入鬼屋衝了個涼水澡,陳歌全部收拾好後,打開鬼屋防護欄,準備開始今天的營業。早上八點,張雅和她的父母才來到鬼屋,幾人立刻忙碌起來。

大家妝容都已經好,八點半的時候,樂園管理層突然來到了鬼屋門口,通知張雅的父母今天暫停營業。

鬼屋生意紅火沒幾天,現在正是最掙錢的時候,張雅的父母都非常不理解,他們找樂園管理人員理論,對方給出的理由的是鬼屋尚未通過安全檢查,部分器材存在安全隱患。

好好的鬼屋,說停就停,張雅和她父母也沒辦法,只能進行自查。九點鐘樂園開業,鬼屋大門卻緊緊關著,很多遊客都表示無法理解。

他們有的是專門跑來玩鬼屋的。張雅和她父親耐心在外面跟遊客解釋,陳歌則蹲在一樓,默默注視著一切。

“這也是災厄的一部分?”張雅媽媽發現陳歌狀態不對,悄悄走了過來:“身體不舒服嗎?”陳歌搖了搖頭:“我有點害怕咱們鬼屋以後無法正常營業。”

“沒事的,樂園經常排查,過兩天就可以重新開業了。”張雅的媽媽人很好,她自己心裡在發愁,這時候還跑過來安陳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恩。”陳歌進入場景當中,一邊整理場景裡的道具,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我不能做出太反常的舉動,一定不能讓醫院發現我還保留著部分以前的記憶。”鬼屋被迫關門整改,具體開業時間待定,不過張雅一家並沒有太過悲觀。

他們以前似乎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樂園裡人聲鼎沸,遊客來來往往,鬼屋附近卻又重新變得冷清。

快節奏的生活突然慢了下來,鬼屋關停,暫時沒有了收入,不過這樣一來,張雅和陳歌也有了更多相處的時間。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陳歌默默製作器材,張雅在旁邊幫忙,可僅僅如此,兩人也覺得很幸福了,到了晚上,張雅母親將鬼屋鑰匙給了陳歌。

他們離開後,偌大的鬼屋只剩下陳歌一個人。按理說獨自留在鬼屋裡肯定會害怕,但陳歌卻發現自己只有在鬼屋當中心裡才會覺得踏實。

晚上九點多鐘,陳歌整理好揹包,準備去荔灣街赴約,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左寒又從廁所窗戶翻了進來。再次見面,左寒的樣子比上回更加悽慘,他身上多了好幾條猙獰的傷疤。

“陳歌,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先幫你包紮傷口吧,你這個樣子恐怕撐不了太久。”陳歌想要去拿藥箱,但是他的手卻被左寒抓住:“沒時間了,你馬上跟我一起走。”

“你要去哪?”

“新海西郊私立學院。”左寒咬著牙,他似乎正在強忍身體上疼痛:“我用心臟和獨眼做了一個易,如果我意外死了,希望你能帶走我的靈魂,完成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用生命做賭注?你瘋了?”陳歌站在原地沒動。

“至少我現在還可以拿生命做賭注,再拖下去。

恐怕我連死亡的自由都沒有了。”左寒眼中帶著懇求:“幫我這一次,我會帶你看清世界的真相。”***左寒看起來非常著急,就好像一直被什麼東西追趕。

“我昨天晚上去了平安公寓,你並沒有在那裡。”陳歌不是不想幫助左寒,只是覺得左寒還非常年輕,就這樣賭上自己的命太可惜了“那天從你鬼屋離開後,我就被醫院醫生盯上了。

為了甩開他們,我只好又去了西郊私立學院,藉助獨眼的力量阻攔醫生。”左寒摸著臉上的傷口,疼痛似乎可以讓他時刻保持清醒。

“她幫你攔住醫生,你付出自己的身體器官作為代價?”

“很公平的易。”左寒輕輕嘆了口氣:“平安公寓的房客都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值得信任,但他們太弱了。

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所有的懷疑都被一步步證實。我們需要獨眼的幫助,她的存在即是一種威懾,也可以讓我們更加直觀的瞭解這座城。”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陳歌看了下表:“不過‮夜午‬零點之前我必須要離開,因為我和平安公寓的房客約定今夜零點以後在荔灣街見面。”

“多謝。”陳歌本想把白貓留下看家,可誰知道白貓直接跳到了他揹包上,怎麼都趕不走,彷彿是鐵了心要跟陳歌在一起。

沒辦法,陳歌只好將白貓和工具錘放在一起,抱著揹包出發。左寒有些不理解陳歌的行為,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離開鬼屋之後,陳歌準備去打車,但是卻被左寒制止。

他們步行在城市小巷中穿行,一直走了很遠,他們在後巷盡頭看到了一輛麵包車。

“司機叫唐駿,也是平安公寓的房客,他丟失了大部分記憶,據他自己所說,他以前好像是賽車手。”唐駿車技很好。

他開著麵包車專挑人少的小路走,在晚上十一點之前將左寒和陳歌送到了新海西郊私立學院。這地方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荒廢了很久。一進入校園,就能到陣陣陰風,圍牆裡面的溫度要比外面低很多。

“跟我來。”左寒不是第一次進入廢校,他帶領陳歌避開了教學樓,直接進入了廢校後面的多功能實驗樓。

大樓內到處都擺放著椅子,每把椅子下面都還寫有一個學生的名字,原本學生在自己椅子下面寫名字,可能是因為開集會怕丟自己的椅子。

可是等學校廢棄以後再來看,那些寫了名字的椅子就跟一個個墓碑一樣“獨眼就在實驗樓裡?”

“對,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呆在這裡。”實驗樓的所有門都上了鎖,門上畫著各種各樣殘忍怪異的塗鴉,這所私立學院以前似乎發生過非常不好的事情,學校廢棄也和那些事情有關。

實驗樓三樓通往四樓的地方有一道鐵門,門前堆放了一大堆破損的椅子,看著就覺像是各種殘肢被堆在了一起一樣。左寒在那一大堆椅子當中找到了一條路,帶領陳歌鑽入其中。

“到了,就是這裡,等會進去以後,你一句話都不要說,獨眼脾氣古怪,說不定會對你不利。”左寒停在了四樓的舞蹈室門口,他代了陳歌幾句話之後,推開了舞蹈室的門。刺骨的涼氣撲面而來,當陳歌看見舞蹈室內部的場景後。

他的雙肩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心臟也砰砰直跳,似乎自己以前曾來過這裡,這個地方對自己非常重要。寬闊的舞蹈室,牆壁上張貼著臉被挖去的榮譽照片,舞蹈室盡頭立著巨大的全身鏡。

所有窗戶被木板封死,舞蹈室中間還擺放著幾把椅子。密閉的房間,顯得陰暗、壓抑,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哀傷。左寒從口袋裡取出一把小刀,輕輕劃過臉頰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