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三章仇人相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李寒秋一氣,陡然退後兩尺,左手一探,拍向那青衣少年的左肩,右手在左手掩護之下,疾快伸出,抓住了青衣少年的右腕。

那青年少年側身避開了李寒秋擊向肩頭的左手,卻無法避開李寒秋悄然攻來的右手。

只覺右碗一緊,已被李寒秋扣住了脈門。

李寒秋暗中加力,那青衣少年頓覺半身麻木,難以動彈。

一側觀戰的大漢,似想出手搶救,但又自知不敵,一時趑趄不前,大為尷尬。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一個書童僕從,敢對我如此無禮,想必甚是那方秀的鐘愛了?”青衣少年口齒啟動,似要罵人,李寒秋陡然一加內勁,格登一聲,扭斷了青衣少年的腕骨。

那青衣少年再也罵不出口,慘叫一聲,下來兩行淚水,全身顫抖不停。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我要你多多慘叫幾聲,大概那方秀就會自來客了。”青衣少年說道:“放開我,我去替你通報,別人不敢驚動他。”李寒秋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他的親信了?”青衣少年道:“我是他隨身書童。”李寒秋道:“你叫什麼名字?”青衣少年豪氣頓消,緩緩接道:“小的名叫方義。”李寒秋淡然一笑,道:“你高呼三聲救命,大約不用通報,那方秀就會現身了。”方義道:“他在後宅用功,門戶重重,我叫十聲百聲,他也是聽不到。”李寒秋飛起一腳,把方義踢了兩個筋斗,道:“一盞茶工夫,他如不出面客,我就要殺進去了。”方義右腕生生被李寒秋扭斷,痛疼無比,哪裡還敢答話,強忍痛苦,轉身疾奔而去。

李寒秋回過臉來,望了身側的大漢一眼,道:“你們院主,平作攻很多吧?”那大漢應也不是,但又不敢不應,輕輕咳了兩聲,道:“這個麼?小人不知。”李寒秋劍眉一揚,殺機湧現,道:“我想你一定知道。”那大漢呆了一呆,脫口說道:“小人知道。”李寒秋氣勢凌人,那大漢已為他氣勢震懾,心知一個應對不好,立時有命之憂,是以小心翼翼,生恐說錯了話。

李寒秋一面打量四周景物,一面問道:“你在這方家大院時間很久了?”那大漢道:“小人在此不足三年。”李寒秋道:“時間不算短了,金陵方秀在此作過些什麼惡事,你隨便說兩件給我聽聽吧!”那大漢極是為難的說道:“這個小人實在不清楚,還望大俠原諒。”李寒秋突然一伸右手,抓住那大漢右腕,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們這方家大堂之內,必有著很嚴厲的規戒,你說出之後,可能要身受院規的制裁,所以,你不敢說。不過,你如怒於我,我立時要你血五步,橫屍當場。”那大漢腕脈受制,半身麻木,急急說道:“大俠要問什麼?小人只要知曉,知無不言。”李寒秋看他已完全屈服,低聲問道:“你知道會武館主麼?”那大漢點點頭,道:“知道。”李寒秋道:“他來過你們方家大院麼?”那大漢道:“來過。不過,他來時都是深更半夜,白天時是從未來過。”李寒秋放開了他的腕脈,緩緩說道:“沒有你的事了,你去吧!”大步直向那磚堡行去。

李寒秋行到堡門之處,堡門忽然大開,一個頭戴儒巾,身著藍衫,垂花白長髯的老者,當門而立,攔住了去路。

那老者十分清瘦,但神定氣足,一望即知是內家好手。

李寒秋打量了那老者一眼,冷冷說道:“在下找方院主。”那老者緩緩說道:“區區便是方秀。”兩人停身之處,相隔有七層石級,李寒秋一躍而上,道:“方院主認識張子清麼?”方秀回顧了一眼,道:“有過一面之緣,但已近二十年末再見過了。”李寒秋冷笑一聲,道:“方院主,想已知我是誰了?”方秀上下打量了李寒秋一眼,搖搖頭,道:“恕老朽眼拙,不識大駕。”李寒秋道:“在下如提起一人,院主也許就認識了。”方秀道:“不知是哪位英雄?”李寒秋道:“太極劍李清塵李大俠,方院主想必認識了?”方秀淡淡一笑,道:“李清塵在世之,老夫倒是見過。”李寒秋冷冷接道:“那李清塵雖已過世,但他的兒子還活在世上啊。方院主千慮一失,斬草竟然是不知除。”方秀神情鎮靜,緩緩說道:“閣下是李清塵…”李寒秋道:“李清塵之子,李寒秋。”方秀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李公子,虎父無犬子,李公子的氣勢,頗有當年令尊之風。”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李公子千里造訪,想必定有要事,請入廳中稍坐,容老朽奉茶敬客。”李寒秋心中暗道:“這人神情如此鎮靜,如非早已有備,豈能如此。”他藝高膽大,雖已瞧出這座形如古堡的建築,堅率無比,古古怪怪,仍然是坦然不懼,一揮手,道:“方院主這古堡雖然有如銅牆鐵壁,但李寒秋還未放在心上。”方秀道:“令尊的氣勢,復於今見諸李公子的身上了。”轉身向前行去。

李寒秋隨在方秀身後而行,進了堡門,只見廳堂陰沉,青磚鋪地,夕陽仍好,廳堂中已然十分黑暗,不見景物。

只聽方秀沉聲喝道:“點燈!”但見火光連閃,由前廳中亮起,沿著一道走廊,直向後面延伸過去,每隔丈許左右,就燃起一盞垂蘇紗燈,四五丈後,才折向右面轉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看這等氣派佈置,必然有著很多的門戶、埋伏,當真要小心一些才是。”方秀一面舉步而行,一面說道:“李公子駕臨寒舍,蓬篳生輝,請入中廳稍坐。”李寒秋本待舉步而行,突然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冷冷說道:“不用了,院主可知在下今到此的用意麼?”方秀搖搖頭,道:“這個麼?老朽不知。”李寒秋冷笑一聲,道:“我想院生早已知曉,只是不便說出口來而已。”方秀道:“老朽確然不知。”李寒秋淡淡一笑,道:“方院主很沉著…”聲音突轉嚴厲,道:“天下都知道家父傷在五怪手中,但五怪並非是真正凶手。”方秀輕輕一拂長髯,笑道:“那真正凶手又是何人呢?”李寒秋道:“金陵方秀、徐州韓濤。”方秀神鎮靜,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連老朽也攀上了?”李寒秋道:“在下並非無故放矢,這裡有韓濤給那張子清的書信,在下已在會武館中公佈出來。”方秀哈哈一笑,道:“天下英雄,有誰不知,令尊是傷在五怪手中,李公子相信那張子清嫁禍江東之計,老夫縱有百口,也是難於辯解的了。”李寒秋緩緩說道:“會武館有人指出此信確是韓濤手筆。”方秀道:“什麼人?現在何處?老夫可以快馬兼程,找韓濤和他當面對質。”李寒秋道:“那人麼?死掉了!”方秀微微一笑,道:“李公子這話就未免強詞奪理了。”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那書信現在在下身上,不難查出是否韓大俠的筆跡。”方秀道:“韓濤筆跡,老夫一看就知,那書信給我瞧瞧如何?”李寒秋道:“可以,不過不能在此地給你方院主。”方秀道:“何處你才肯出書信?”李寒秋道:“會武館,眾目睽睽之下。”方秀沉了一陣,道:“如若老夫是你,此刻就出那封書信了。”李寒秋道:“為什麼?”方秀道:“李公子如肯出書信,才能平安離此。”李寒秋一抬腕,出長劍,道:“院主請亮兵刃吧!”方秀哈哈一笑,道:“老夫如若施用兵刃和你動手,那是勝之不武了。”李寒秋冷然一笑,接道:“你口氣很大。”右腕一震,唰唰兩劍,直襲過去。這兩劍若點若劈,極是奇幻。

方秀似是未料到這李寒秋劍招如此惡毒,大駭之下,急急閃避,但仍是慢了一步,左臂吃利劍掃中,衣服破裂,鮮血湧出。

李寒秋霍然收住長劍,冷冷說道:“亮兵刃吧,我要你輸的心服口服。”方秀神冷肅,右手探人懷中,取出了一把形如人手的奇形兵刃。

那兵刃長不過一尺,通體雪白,尖端分成五指,食中二指筆直並立,小指和無名指,半屈半伸,大指卻向後豎立著,五個指頭,分成了三個不同的方向,看上去極是詭異。

方秀亮出兵刃之後,冷笑一聲,道:“十年來,老夫末再動過兵刃,今幸會李公子,使老夫重用兵刃了。”李寒秋冷漠的說道:“小心了。”忽的振腕一劍,刺了過去。

方秀右手一招,銀佛手疾快遞出,噹的一聲,震開了李寒秋手中長劍。

李寒秋劍招快速,木待方秀還手,長劍已然收回,唰唰連攻三劍。

方秀銀佛手疾封快擋,一陣金鐵鳴之聲,封擋開李寒秋三劍快攻。李寒秋心中暗道:“這老匹夫武功不弱,果非張子清等能望其項背,看來如想傷他,非要經過一場劇烈絕倫的搏鬥不可。”心中念轉,手中劍勢一緩。

方秀借勢還擊,銀佛手疾快地反擊了三招。

李寒秋長劍疾轉,擋開了銀佛手,又還擊兩劍。

一場烈的惡鬥,在大廳中展開。

長劍和銀佛手,各極奇幻。

惡鬥了二十餘合,仍是個不分勝敗之局。

李寒秋殺得起,長嘯一聲,劍勢一變,攻勢更見凌厲。

方秀逐漸地招架不住。

他老巨滑,心知難敵,立時緩緩向後退去,沿著那長長的甬道,且戰且退。

李寒秋雖然已佔優勢,但一時間卻無法傷到方秀。

兩人進入甬道之後,李寒秋因兵刃較長,大受限制,甚多猛惡的劍招,無法施展。

方秀因手中兵刃較短,不受地形影響。

但方秀並未借甬道狹窄之勢,全力抗拒,仍然是緩緩向後退去。

李寒秋知他想引自己深入堡內,但一則因報仇心切,二則藝高膽大,仍然是步步進。

方秀已然全採守勢,封擋李寒秋的劍招,不再還擊,走完了長長的甬道,又是一座敞廳。

廳門大開,裡面卻未點***,一片黑暗。

方秀突然回手反擊,銀佛手急攻三招。

李寒秋被他全力反擊之勢,迫的後退一步,回劍自保。

方秀借勢躍起,退入那黑暗的大廳之中。

李寒秋望著黑暗的大廳,冷笑一聲道:“方秀,你也算得武林中有名人物,這等躲躲避避,算得什麼英雄人物?”黑暗的大廳中,傳出了方秀的大笑之聲,道:“老夫如若把你殺死在方家大院之中,武林中人,又有何人知曉此事?”李寒秋冷笑一聲,道:“鐵花堡比你這方家大院佈置,何止惡毒十倍,但也未能困住我李寒秋。”方秀冷冷說道:“張子清何許人物,如何能和老夫相比?”李寒秋心中暗道:“這話倒也不錯,如若單以武功而論,那張子清的武功,確實難及方秀。”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方秀,你如不肯出來,在下可要打進去了。”他一連呼叫數聲,竟不再聞方秀相應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