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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左，人確實是這個人沒錯，但看起來和他們上次見到的可不太一樣。此刻的左，滿臉的黑眼圈重的好像這幾天都沒睡過一樣。

等等，這傢伙該不會，真的這幾天都沒睡過吧？這樣想著，杜振邦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想起宋樂監聽左那個晚上，他們兩個也被折騰地一夜沒睡，似乎還真有這個可能。

所以說，左到底做了什麼，讓那些鬼魂那麼不待見他，每天晚上都去折騰他不讓他睡覺啊？杜振邦心裡帶著一點微妙的幸災樂禍，表情平靜地說道:“左先生，進來說話吧。”杜振邦始終對左保持著警惕，但並不是怕他。門口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比起他們這幾天的平靜，左身上似乎有不少線索的樣子，值得他們稍微冒個險，他們對付個左還不成問題。

三人在杜振邦他們房間的沙發上坐下，杜振邦也沒給他倒水，畢竟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好，就沒必要講究什麼待客之道了，酒店裡也沒條件。左當然也並不在意這一點，他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有曹道長聯繫方法吧？我想要見他，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這個所謂他知道的，自然是指這次任務相關的內容了。本質上，左也知道自己和他們並不是一路人，這次之所以找來，也不過是迫不得已，想要做一個對雙方都好的易罷了。杜振邦拿出手機把現在的情況通過微信告訴了曹秋瀾，說道:“我已經通知曹道長了，左先生稍安勿躁。”左臉有些難看，勉強點了點頭，只一言不發地等待著。他手稍微有些發抖，拿出了一香菸夾在手裡，但沒有點燃。他煙癮還重的，平時當然也不會顧忌別人的想法，但誰讓他現在有求於人呢，除了妥協也別無選擇了。嗯，他是真的認為，忍住不菸是一個大的妥協了。

三人等待了二十分鐘，曹秋瀾他們才到，畢竟大晚上的，也要收拾一下才好出門。

對曹秋瀾三人，杜振邦和宋樂就要殷勤多了，宋樂依然準備了飲料。左看著他忙前忙後，臉上的肌一陣搐，他之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受歡，現在明白了有點想要罵娘。

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左勉強忍下了這種衝動，對著曹秋瀾三人笑了笑。不過笑容十分僵硬，反正曹秋瀾是看不出什麼善意來的，只覺得他不想笑就別笑嘛，這麼個笑容怪醜的。

曹秋瀾也懶得應對他虛偽的笑容，冷淡地說道:“左先生找貧道有什麼目的，直說吧。”第156章靈山藝術中心（10）左的表情不太好看，不過倒是沒有糾纏於曹秋瀾的態度，他語速飛快地說道:“曹道長，我們做一個易如何？我把我所知道的和這個任務有關的事情都告訴你們，你們幫我解決那些糾纏我的鬼魂。”左倒不是害怕那些鬼，他並沒有知到危險的存在，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三天以來，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剛剛睡著就被各種聲響吵醒。雖然那些鬼並沒有傷害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孜孜不倦地騷擾他，他現在只覺得頭痛裂，為了睡一個好覺，哪怕吃一點虧他也認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神狀態本沒辦法好好應對將來可能發生的危險。

曹秋瀾挑挑眉，他不用細看就能知道左現在的狀態，倒是不意外他會提出這個要求，“超度科儀很麻煩，現在沒辦法辦。不過如果你的情報確實有價值，貧道可以讓它們不再糾纏你。”左皺了皺眉，顯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說道:“你們不是道士嗎？不能直接滅掉那些鬼魂嗎？”他本就不是什麼善類，被糾纏了這麼久，自然對那些鬼魂恨之入骨。

曹秋瀾不為所動，淡淡道:“不能。那些鬼魂並非厲鬼，貧道不會枉造殺孽。”左又想罵人了，但看了看坐在曹秋瀾旁邊的董一言，默默又咽了回去。自己的一時快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左還是很明確地知道命更重要的，董一言這個煞星，惹不起惹不起。

左忍氣聲，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按道長說的，希望道長言而有信。任務第一天死去的魁大壯，想必各位應該都還記得吧？我知道殺了他的厲鬼的身份，還有靈山藝術中心之前的事情。”他想了想，雖然不能報復回去，但能讓他免除騷擾好好睡覺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左閉口不言，曹秋瀾取出一張五雷符放到桌子上，說道:“這是五雷符，佩戴五雷符之後普通鬼怪不敢近身。若你說的果真是事實，這張符篆便是你的了。”曹秋瀾沒有問左的生辰八字，估計像左這樣天多疑的人也不可能跟曹秋瀾說自己的生辰八字，雖然如果曹秋瀾真的要對左做點什麼，本不需要生辰八字這種東西也能做到。

這張五雷符是曹秋瀾自己畫的，而且是不太成功的練習品，效果其實和護身符差不多，稍微比護身符多一點威懾力而已。給了左，曹秋瀾也不擔心他用這張符篆去做什麼。

左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黃符紙，以及符紙上鮮紅的硃砂。他當然看不懂符文，但他確實能覺到符紙上的危險氣息，這就夠了。他點頭說道:“成。”頓了一下，左繼續說道:“魁大壯死的時候，我其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殺他的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