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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發了過去。

柳粲然:“……”嚇到變形，變成貓了？柳粲然在心裡想到，因為對方發過來的極具文藝復興氣質的符號如果不是殺馬特貴族的密碼，就很像是有貓的人們在敲擊鍵盤的時候不小心被貓踩到之後發出來的樣子。

“沒事吧？”柳粲然於是說。

“對不起，水灑到鍵盤上，不小心打出來的。”喬靉立刻回覆了過來，並且把之前自己是貓的那條證據給撤回了。

“那你先電腦吧。”柳粲然笑了起來，大概能想象得到對方在這片刻的時間裡都經歷了什麼。

“沒關係，我可以繼續說的。”喬靉說。

“電腦碰到水，還是關機比較安全一點。”柳粲然建議道。

“沒事，手機在樓下，去拿的話還要你等，就這樣吧。”喬靉說。

我的時間真的是金錢，柳粲然在心裡想到。

他的工作電腦無論是價值還是使用價值，可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竟然比不上我人生之中的幾分鐘嗎？

柳粲然忽然覺得，如果世界上所有的up主都有喬靉這樣的覺悟，世界上也許就不會有標題黨這種生物了。

“好吧。”柳粲然動地說，然後託著腮看著對話框。

“我表現的很明顯嗎？”過了幾秒鐘，喬靉用一種頗為委婉的方式回答了柳粲然的問題。

“表現得非常得體。”柳粲然用另外一種頗為委婉的方式又回答了喬靉的問題。

“我是據各種綜合的信息做出這樣的判斷的，請你不要擔心。”言下之意是，我並沒有注意到你有什麼痴漢行為或是自我動到狗的地步，請不要做出不必要的自我懷疑人生的事情。

喬靉看著對話框，在一瞬間有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即視，因為除了他們兩個人對於談話的焦點心知肚明之外，如果是別人不小心看了這幾句對話記錄的話，也許會以為他們是在進行一些對邏輯思維要求比較高的專業談判，例如他經常參與的商務會談之類的。

他知道柳粲然是個聰明人，一旦被這樣的人看穿，否認與鴕鳥的行為，除了自取其辱之外並沒有更多的意義和功用，除了坦率之外，他似乎別無他途。

當然喬靉不光是因為被對方佔了先機才這樣覺得的，事實上，如果他否認或是鴕鳥的話，他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像他一樣經歷某些困擾，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困擾也好，他並不想這麼對待他。

好在他覺得自己的網友小柳是個善良的少年，就算自己承認了，他也不會對他產生什麼玩味或是玩的情緒的，也不會覺得因為取向是少數派就產生什麼過於烈的情緒，如果他產生過這樣的情緒的話，他應該不會來詢問自己的，喬靉心想，小柳是一個有著非常令人到安全的視角的up主，他從不出格，從未令他失望。

跟他談話真是愉快，喬靉心想，然後他馬上又反應過來，現在不是沉於生理和心理上的愉悅的時候。

“好的，我知道了。”喬靉於是說。

“所以”，他接著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的後事啊？”柳粲然:“……”

“233333”，柳粲然發來了一串表情符號。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了？”他說。

喬靉因為對方的表情符號稍微鬆了一口氣。

除卻總裁的標籤，他也是一個普普通通情竇初開的青年男子，一旦被對方窺探到了自己的真實意圖之後，他就表現出了一點兒在跟普通朋友相處的時候所沒有的頗為輕鬆、類似於風趣的覺。

那覺遠遠談不上輕佻，卻帶有一種試探的、朋友之上的親切。

柳粲然笑了半天，然後給他發了個動態表情。

動態表情是一個少年拿著拉拉隊的團花輕輕揮舞著的樣子，少年的頭上頂著“加油”兩個大字。

最為清奇的是，表情中的少年就是柳粲然本人。

喬靉:“……”剛出道就有專屬表情包了？喬靉在心裡想到，然後手指不受控制地就想跑去下載。

不是不是不是！喬靉用最後的理智制止了自己的這種行為。

在收到柳粲然的回覆之前，他的邏輯思維經過了高速的運轉之後提供給了他很多的假設。

“太好了，我也喜歡你！”（誰來滋醒我？）“我不確定。”（有可能。）“抱歉，我沒有這方面的意向。”（也有可能。）不過這麼可愛的啦啦隊長的表情包並不在喬靉的假設之列。

“您的意思是？”喬靉一緊張，敬語就出現了。

柳粲然:“……”他笑了笑，回覆道:“你不是說過，我不是東西嗎？”喬靉:“……”這小夥子怎麼還這麼記仇呢？喬靉在心裡絕望地想到。

“我不是跟你道歉了嗎”，喬靉說，“你如果有其他訴求的話我是可以繼續釋放善意的，謝罪也好，開花也好。”

“23333”，柳粲然說，“我也覺得我不是個東西。”喬靉:“？？？”

“所以我需要發揮我的主觀能動”，柳粲然說。

喬靉:“……”過於哲學，喬靉心想。

“我發現你的風格霸道總裁的”，柳粲然話鋒一轉，“你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要麼就一擲千金的買回來，要麼就束之高閣的躲起來。”他說的對，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