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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推搡到一邊去吧,他不想再管他了,可是,不知道是同伴的血涼了,還是他身上在冒著冷汗,他覺得身體有點兒發冷,汗
顫慄,
孔收縮,他除了扛著同伴時緊貼的肌膚能互相取暖之外,沒有其他選擇了。
白向陽是袖珍白玉鼠年輕一族的反叛者。他當然敬愛著自己的祖父,小時候也曾乖乖聽教,曾天真爛漫地相信著妖界也可以有真善美,可是他現在覺得,追求友盟追求良善的袖珍白玉鼠一族,是因為弱小,所以不得不向善。
像他現在一樣,他明明很想棄同伴於不顧,只不過是貪戀這丁點聊以藉的僅剩的溫暖,所以強撐著保持,這一份最後的不離不棄的互助深情。
這一份體面的偽善。
不是因為善良而被背叛。
是太弱小所以才被背叛。
因為弱小,所以任人宰割。
老鼠和蟒蛇
的分贓過程進行得非常不順利。老鼠
一開始為了忽悠夜月狼而點名要走了兩隻小白鼠,於是蟒蛇
藉此機會把兩隻小白玉鼠
給老鼠
,按行市來換算,兩隻袖珍小白玉鼠
只能抵押1.5個人族,另外,具備自理能力的人族幼崽的價值又可抵1.5個成年人。
於是,按照蟒蛇的分法,老鼠
除了能分到兩隻小白玉鼠
外,還有一個幼崽和兩個成人。蟒蛇
自己則分走剩下的兩個成
幼崽和三個已成年。
老鼠當時肯定就不依了,他指著那隻掛在同類身上的小白玉鼠,指責蟒蛇
侵犯私人財產,暴力打砸致使他的貨品傷殘慘重,損失過大,這兩隻小白玉鼠
已經貶值了,市場評估價撐死也只值一個成
人族的價值,所以這一單他們老鼠
除了接手兩隻小白玉鼠
外,應該分到兩個幼崽和一個成
體。
剩下四個成期的人族和一個幼崽,才是蟒蛇
該拿的份額。
雙方爭吵愈演愈烈,負責清掃殘局的紅眼鼠貫徹空盤行動,已經把這片通往不夜城的必經之地打掃得乾乾淨淨,不僅是血
被吃得一乾二淨,甚至連屍骨都被當成補鈣專用的磨牙
。但是鼠
並未褪去,而是按兵不動,一隻只紅眼老鼠緊盯著自己的盟軍,嘰嘰喳喳,磨牙霍霍地窺視著蟒蛇
那一夥。
打頭的蟒蛇並不把鼠
放在眼裡,他對於這一批貨的份額拒不退讓,他一聽老鼠
搬出小白玉鼠
傷殘來“據理力爭”就冷笑一聲道:“你還敢訛上老子了,那隻小老鼠是斷氣了還是截肢了啊?你當我沒常識是不是,白玉鼠
事不行,就恢復能力一頂一,你愣要這麼算是吧?行,我先給你把那鼠崽子的胳膊和腿扯掉一半,你再來跟你大爺我談他們‘低於市場評估價’。”蟒蛇
話音剛落地,
壯有力的尾巴只擺動兩下,塵土飛揚
了旁人的視線,眨眼之間,他已經近身
近兩隻小白玉鼠
。
小白玉鼠們骨子裡本就刻著對天敵的恐懼,這種恐懼在蟒蛇
近身的時候已經在體內
竄,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地顫慄。
白向陽覺得到即使同伴處於昏
狀態之中,身體面對蟒蛇
的威懾也會本能顫抖。
蟒蛇此時正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在他埋著頭的視野裡,甚至能清晰地看見蟒蛇
蛇尾上的每一片鱗片細閃的微光,還有配合蟒蛇
甩著尾巴移動身體時,蛇麟微微地張合著。
白向陽明明已經對恐懼麻木了,可是哪怕他身心麻木,卻也控制不住地害怕,牙齒磕碰,脖頸僵直得幾乎如同掛著千鈞重,抬都抬不起來,兩相對比之下,肩頭的重量竟瞬間變輕了。
不對!
白向陽猛然一驚,瞬間從自我封閉的胡思亂想之中掙扎著回到現實,他驚恐地發現,是因為蟒蛇一把將同伴輕飄飄的身體抓了過去,空落落的肩膀陡然被陰冷的空氣包裹,白向陽渾身顫抖得更厲害。
蟒蛇剛才說要扯掉白慈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白向陽清楚地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可他還是張了張乾澀的嘴,扯動的幅度非常小,可是被風吹乾的嘴
一被撐平就皸裂開數道裂縫,他沒
覺到痛,舌尖先於痛覺,嚐到了鐵鏽味。
他的喉嚨乾啞,卡在喉嚨口的聲音發澀,一股鬱氣在他幹扁的腔裡膨脹著,翻滾著,促使他想要嘶聲吶喊,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籠罩在前面的龐大陰影比以往遭遇過的侵略者都要強大。
骨剝離的撕裂聲和同伴的尖叫聲充斥著他的耳朵,反覆了又反覆,不斷摧殘他的神經。
白向陽驚恐地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他已經徹底分不清現實和幻聽,驚慌失措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他在蟒蛇的威壓下抬起頭,脆弱的脖頸使不上力氣了,他就動用肩膀的力量,動用雙手的力量,他捂著耳朵仰起頭,冒著必死的決心在最強大的天敵面前仰起頭。
可是,憤怒沒來得及從他的嘴巴里喊出來,他忽被溫熱的體噴了一身,他的眼睛充滿血絲,瞳孔驟縮,不停地顫動著,眼珠子里正倒映出同伴被活生生扯斷胳膊的瞬間。
在這一秒鐘之前的尖叫聲都是假的,只有眼前這一幕是真的。當真正經歷著噩夢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幻想中的骨撕裂聲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都是不存在的,眼前的這一切彷彿變成無聲的黑白畫面,他真真切切地親眼目睹了一切,卻如同隔著夢裡的一層白紗。
直到溫熱的鮮血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