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當然不會。”白雲裳連連搖頭:“雙珠同體,月爭輝,怎會是壞事?只是太好,姐姐都有些難以置信了,你這人啊,總會時不時的
一些奇蹟出來。”
“是好事嗎?”戰天風猶自將信將疑:“有多好,是不是我從此就有了兩條命了啊?”
“從某些方面來看,確實可以這麼說。”白雲裳眼中出凝思之
:“至於到底有多好,我還真不知道呢,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你這是少有的奇蹟,前程無量。”
“種個南瓜,結果還多出個西瓜是吧,我到覺得它不什麼好事,而只是個怪胎呢。”戰天風齧牙裂嘴。
“怪胎?沒錯,你這人,真真是個怪胎。””白雲裳咯咯嬌笑。
白雲裳和戰天風在一起所有的對話,都不以玄功截斷聲源,以免三神僧另有想法,所以他兩個這時的對話便都落在了三神僧耳朵裡,戰天風跨入先天之境成為一高手並沒有什麼了不起,體結雙珠確是奇事,但在正統的佛門弟子眼中,那還真是個怪胎,然而白雲裳放縱
懷的嬌笑,卻讓三僧深以為憂。
三僧相互對視,德印看了音道:“師兄十年前不是進白衣庵見過一次清風神尼嗎,對自己的弟子,清風神尼是怎麼說的?”他不是傳音,卻同樣是以玄功截斷了聲源,他的功力雖然遠不如白雲裳,但在數丈方圓內截斷聲源也是做得到的。
音沒有即時答他,卻微微抬起了頭,眼望虛空,出了一會兒神,道:“下山
客的是白雲裳,當時她可能也就是十歲多一點點,但通體靈慧,就象清晨荷葉上的
珠,圓融無礙,剔透晶瑩,不含半點雜質。”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似乎又回憶起了當
的情形。
德印兩個都不吱聲,從音的話裡,他們似乎也看到了白雲裳當時的樣子,都有些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音道:“我上山前,本來有很多話要問清風神尼,但一看到白雲裳,我所有的問題全都得到了解答,只問了清風神尼一句話。”他說到這裡,又停了下來,破痴
子有些急,道:“師兄問了句什麼話?”
“當時白雲裳是在家的小姑娘的打扮,我問清風神尼,怎麼不給白雲裳剃度?”
“你就問這個啊?”破痴有些失望。
德印卻道:“清風神尼怎麼答的?”
“她答了我八個字:白雲常自在,水任西東。”
“清風神尼這話是什麼意思?”德印眼中出凝思之
:“
水任西東,她是說白雲裳和佛門無緣嗎?可據我所知,白雲裳出生三
就進了佛門啊,是清風神尼一手帶大。”
“即便是生在佛堂裡,也未必就一定和佛門有緣。”破痴哼了一聲。
德印看著音,
音眼中有
惑之
:“我也不明白,若說白雲裳和佛門無緣,我見她時她便已現成佛之像,事實上數年後她便在黑蓮花中現出佛像,若說她與佛門有緣,清風神尼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而且最讓人不可捉磨的,就是清風神尼一直不肯給白雲裳剃度,這又是為什麼?”德印奇道:“你沒問清風神尼嗎?”
“我想問。”音搖了搖頭:“但清風神尼說,不必問,一切到時自知。”
“這是什麼意思?”破痴皺起了眉頭:“她那白雲自在的話,難道是說要放任白雲裳自由自在?”德印與音對望,眼中都有憂
,好一會兒,德印道:“白雲裳為我佛門千年僅見的傑出人材,絕不能放任她墜入紅塵。”
音破痴一齊點頭,破痴道:“依我之見,一掌打死那小子。”
“絕對不可。”德印音同聲喝止,德印道:“白雲裳智慧非比尋常,對她,只可曉之以理,絕不可迫之以強,否則必適得其反。”
音點頭,眼中有深思之
,道:“這可能也是清風神尼白雲常自在這話的真意,便是清風神尼也不想勉強她。”
“有道理。”德印點頭:“這事不可胡來,但要早做籌劃。”音破痴一齊點頭。
戰天風踏入先天之境,功力大進,但武功上卻還差得很遠,他學過的武功,一個是鬼刀,一個是神鍋大八式,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絕學,而且他還都是自學的,許多妙之處都還領悟不到,如果不是借身法打了就跑,而是與白雲裳真個放對摺招,沒有一次能接到三招的,他又不想學劍,還就愛了那鍋子,白雲裳也不勉強他,只替他把原有的武功編排了一下,右手鍋子左手字,再加上玄天九變的身法,以白雲裳的眼光一搭配,立時威力大增,這麼喂得半個月招,戰天風已可以在白雲裳劍下硬撐到三十招以上,雖然他心中還有些沮喪,不過其實已經是不錯了。
如果以功力論,白雲裳站在山尖上,今天的戰天風也至少到了半山,但以武功論,戰天風卻還在山腳下,神鍋大八式是絕對無法與白衣庵
妙絕倫的明月天心劍相提並論的。
無數珍奇耀世眼,一輪明月照天心。白衣庵的明月天心劍至簡至樸而妙合天然,便如佛法,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圓融廣大,無所不包。而明月天心劍到白雲裳手裡,更達到了大成的境界,有好幾次,白雲裳明明沒出劍,戰天風卻到劍已在喉,不得不避,出劍時有劍似無劍,不出劍全身是劍,這種境界,戰天風連做夢都想象不到。
佛印宗的三千手印雖也是佛門奇功,千變萬化,但手印的變化主要是帶動靈力變化,不是用來折招的,所以只能對神鍋大八式有所輔助,真要用來放對,那還不如神鍋大八式呢,只除非配上玄天九變打了就跑,手印加神鍋大八式如果不是配上玄天九變,想在白雲裳劍下撐到三十招,還真有些難,玄天九變的身法真的非常有用,戰天風越練到後來,越覺玄妙無窮。
又過了幾天,這天白雲裳從三神僧處回來,對戰天風道:“玄信急召我去歸燕城,也不知什麼事,我得去一趟。”說著她看著戰天風,她沒往後面說,但戰天風自然明白她眼中的意思,道:“我等姐姐回來,姐姐回來之前,我絕不離開天安城,天安城多漂亮啊,天天給姐姐趕著練功,都沒去看過,這次非看個飽不可。”他嘻嘻笑,白雲裳自然也明白,心下動,輕輕握了他手,道:“風弟,謝謝你。”戰天風搖搖頭,沒有說話,白雲裳在他心中同樣是非常重要的人,他不能這麼硬讓白雲裳為難,白雲裳不可能守玄信一世,也不可能真要他陪一生一世,機會總會有的。
馬橫刀的仇一定要報,玄信一定要死,這一點絕不會更改。
白雲裳當天就離開天安趕赴歸燕城,音等三神僧並未跟去,紅雪王雖已廢了假天子,上表
立玄信,但三神僧仍要留下來,以防萬一之變。
白雲裳一走,戰天風心中一下子就覺得空落落的,也沒什麼心思練功了,幾乎整天就在酒館裡泡著,他現在真的很難喝醉,泡一天基本上也沒什麼醉意,當然,他也不是大口狂灌,只是慢慢的喝著,也不和人說話,獨自出神。
他以前是沒有一刻鐘坐的,但今天的戰天風,真的已不是以前的戰天風,他嘴上似乎仍很油滑,心卻已經深深的沉了下去,在不經意間,在他的嘴角,偶爾可以看到一絲絲的狠意,這種狠勁兒,只有在那種心若堅鋼的身上才能看到,粉身碎骨,永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