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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商量商量，以後能不能給我換個稱呼。”程瞳看著賀冉那副表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在心裡想，誰能料想道，外表高冷霸氣的賀總裁，實際上卻這麼容易害羞，連叫一聲“老婆”都承受不住。

他盯著屏幕裡賀冉的臉，腦子裡開始自動播放畫面:等倆人關係更進一步，到了滾單的那天，那時，他可得好好疼愛這位害羞的總裁。第一次他們都喝醉了酒，關係是怎麼發生的，又是怎樣的一種覺，他通通都沒有印象了，嚴格來講，那次，似乎並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程瞳歪著小腦袋瓜，一邊嗤嗤地傻笑，一邊意、。

待他笑夠了，他湊近到屏幕跟前，嘟著嘴撒嬌:“一不見兮，思之如狂。我終於親身體會到這種滋味了，好難受，好難熬。我好想你，賀冉。”他說著說著，到鼻腔竟然有些發酸，眼睛裡，也像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之前活了二十幾年，他還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如此瘋狂地想念一個人。

這種覺，真可謂是苦樂疊。

賀冉在屏幕那一頭，沉默著。他也深深地凝視著程瞳的眼睛，良久，他輕聲說:“瞳，以後的每個節，我們都在一起過吧。”程瞳眨了眨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有什麼深意。

他點點頭，說:“好。反正我們家大家聚一聚，就各回各家了。下個節，我可以去你家找你，你也可以來我的公寓。”賀冉看著他，笑了笑。他說:“你沒明白我的意思。”程瞳無聲地挑了挑眉，用眼神詢問。

賀冉說:“我指的的是一段永恆的關係，是一段有你有我的未來，每逢節，我們可以不用去區分你家和我家，你我同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我怎麼說，你可以明白嗎？”程瞳呆呆地看著他，睫簌簌地抖，腔捆不住的情，一層一層地翻湧上來。

這一次，他聽懂了對方的意思。聽得明明白白。

戀愛要談，但絕非僅僅是談戀愛，兩人在一起要，但也絕非一時痛快。賀冉要給他的，是一個家，一份承諾，一段長久而永恆的未來。

程瞳的聲音有些顫，心臟狂跳不止。他說:“賀冉，你這情話說得太人了，大過年的，別讓我哭不行嘛。”賀冉咧嘴笑了:“這不是情話，是我的真心。”他們錯過了太久的時間，那些等待的歲月，融匯於天地、山海，而當最終當那個人站到了自己眼前，他再也無法忍受，會有什麼東西，將他們分開。

程瞳紅著眼角，重重地點頭，他不在乎名氣、地位、金錢、世俗，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他最愛的男人。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地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程瞳淺淺了口氣，道:“賀冉，等你回來，我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吧。這個秘密，只有你知，我知。”賀冉的眸深了深，眼底驟然漾起一片漣漪。他點點頭，輕聲道:“好。等我回去，我也告訴你一個我的秘密。我們互相換。”——b市的除夕夜，街上來往的車都比平時少了許多。程瞳在家悶得慌，便開著車出來閒逛。開著開著，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到了自己之前住的那棟房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