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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凝聚出自己的意識，反抗極暗時代。”她忽然笑了一下，神情間少了趙小葵曾經見到過的瘋狂，多了幾分釋然。

她張開手臂，抱向停滯間的艾薩克，輕聲對趙小葵道:“難得看見新鮮的景象，就算是我為你留下的禮物吧。”無數的信仰匯聚，趙小葵的手改掌為點。

指尖上，一道微弱的光芒亮了起來。

這道光芒極其地微弱，它在風中飄搖，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又極其地堅強，頑固地停留在趙小葵的指尖，不論如何明滅，卻始終沒有熄滅。

艾薩克在最後一分鐘，終於到了巨大的恐懼，降臨心頭。

旁人眼中微不可查的光芒，卻將祂的整個眼球佔據，祂的眼睛在這道微光的照耀之下，幾乎成了一片空白。

“不——”他掙扎，卻如同一條離了水的魚，被緊緊地錮在地面。

不，準確來說，他還比不上一條魚。

魚還能跳起來甩一下尾巴，祂卻像是陷進了水泥池子裡面。

渾身上下，想動一頭髮絲都困難。

趙小葵的手指最終輕輕地點在了艾薩克身前的空間。

祂眼中的恐懼凝固。

這一片空間，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片片裂開。

每一片空間裡面，都有一片艾薩克的身體，這些空間掉落到一半，就被一陣忽然出現的颶風捲走，不知道刮到了哪裡。

只留下一個黑的口。

趙小葵一個踉蹌，險些被突然出現的颶風颳進去。

她空茫的眼神，在跌倒的同時，也找回了自己的彩。

她對將自己拉回來的陌生超凡者道謝:“多謝您。”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皮膚上面文著許多金紋路的女人，聽見趙小葵的道謝，只是溫和的笑了笑，道:“沒關係，任何人有能力，都會那麼做的，你做的很好，是你最後打敗了惡的使者。”詭域在崩散，隨著艾薩克的死亡，已經許久未曾降臨這片大地的陽光，重新灑落了下來，甚至落到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

神解決了。

但所有人望著黑，新的擔心浮上了心頭。

這是什麼？

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

這個東西對人類會不會造成什麼無可挽回的危害？

那漆黑的，深邃的，彷彿連光線都會噬的樣子，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恐懼。

而此時，人類已經開始歡呼。

鏡頭下只見得到神的潰敗，卻見不到後來出現的這個黑。

盛老手一揮，停留在空中拍攝的無人機，就紛紛飛回了原地。

“這是什麼？”

“我們需要做點什麼。”

“它給我的覺很不好。”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盛老忽然笑了一下。

他對趙小葵招了招手，道:“小葵，過來。”趙小葵不明所以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

盛老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面，那隻枯瘦的手充滿了力量，讓人覺得很踏實，但趙小葵卻莫名地到一陣心慌，她張了張嘴，“盛老……”此時已經活著的頂尖超凡者，已經不多，尤其是雷音聖地走出來的那位頂尖超凡，更是在戰鬥剛剛開始不久，就已經隕落，因為他的力量對神傷害最大，因此遭受到的攻擊最強。

幸運的是，華國的頂尖超凡者，盛老還活著。

同樣的頂級勢力，自由高塔，眾神聯盟的超凡者雖然受了重傷，但仍舊有一戰之力。

他看向這些人，他們曾是他的老友，也曾是他的敵人。

他們曾經彼此針對，也曾經把酒言歡。

“想必你們已經看到了，這次任務能夠完成，我的這名弟子，功不可沒。”自由高塔的胡德·奧利佛了鬍子，沒有反對他的這句話，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次任務，他們所有人都打了醬油，功勞最大的人是趙小葵。

“她將會是未來華國夜行者的繼承者，我希望你們能對英雄保持應有的尊重，不要在我離開之後，有任何不規矩的行為，我想你們能做到的，對嗎？”他銳利的目光自每個人的身上掃過，所有被注視者都到一種刀片加身的疼痛，他們毫不心虛的與他的目光對視，每一個人都做出自己的承諾，道:“當然。”這些都是六階頂尖的高手，他們已經猜測到了盛老接下來的行為。

胡德·奧利佛，那個看起來略有幾分陰險的老人，主動開口承諾道:“只要我在一天，我保證沒有人會動她一天。”盛老灑然一笑，道:“那我就先謝過各位了！”說著，他將趙小葵往眾人的方向一推，自己邁步走向了黑。

趙小葵只來得及轉身，就見到盛老的身影，在黑前化作一片虛無，最後像是一支畫筆，描繪出了殘缺的那片空間。

她嘴翕動，想要說些什麼，鼻子卻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這個世界還沒有做好接七階的準備。

鯨魚也不可能在內陸的湖泊裡面活下來。

盛老選擇以身化作天地，彌補因為艾薩克的死亡，而出現的漏。

這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最正確不過的選擇。

趙小葵卻無可抑制地受到了痛苦。

她和盛老的接觸其實不多。

兩人只是見過三面，第一次在京城，第二次在軍艦的甲板上，第三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