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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摸了。

這節課算是祁連心不在焉的過去了，還好才剛剛開始講，不怎麼難，一知半解的晚自習看看課本做點資料就行了。

主要是和商榷擠在一個桌子上是真不方便，平常就他自己一個人的腿還得避開桌膛憋屈放著，情好任意來，兩個人跟蜘蛛一樣腿只能放走廊上。

下課了，商榷要去雜物室搬桌椅和書本，祁連跟過去幫忙。

“山兒，我幫你問了，這幾天都不在。”蔡一唯跑過去和祁連說話。

祁連也不知道到底希不希望他在，沉默的點了點頭。

接著又說:“行，那你陪我幫他搬一下桌子書本什麼的吧。”

“好嘞！”蔡一唯顛顛跟過去了。

☆、“青椒和絲能分開炒嗎？”

“我說你子過的真糙。”商榷搬著桌子沒來由的偏過臉對祁連說了一句。

“我都懷疑冰箱裡面幾個雞蛋是你在哪偷摸回來的。”蔡一唯嘴碎，抱著一摞書，打趣道:“人能靠吃方便麵扛一個月呢。”祁連左手給人擰著凳子，右手提著書，沒事哼哼說:“我就一個人過還能頓頓吃大餐去？”時間來得及，就在學校門口隨便找一家店解決溫飽，來不及就發揮廚藝泡個不同口味的泡麵解決了完事。

“那沒事兒，待會你想吃啥？”

“青椒絲？”

“行。”

“青椒和絲能分開炒嗎？”蔡一唯一下沒繃住，無情的笑了出來。

“說實話，我總是在想，您是怎麼活到現在還不至於餓死的。”

“病。”祁連踢了蔡一唯一腳，看了看走在後面的商榷，“不能就算了。”

“能。”一路無話。

小組內的格局變成了祁連和商榷當同桌坐在最後一排，前面兩排坐的他們組裡的女生，旁邊就坐的蔡一唯。

正在上語文課，祁連那不爭氣的肚子沒釐頭的響了一聲，祁連拿胳膊肘按住肚子，好像把肚子壓癟一點胃就是滿的了一樣。

商榷拿筆給祁連在書上寫字，龍飛鳳舞差點沒認出來。

-給你變個魔術。

-？

-拿手在屜裡摸摸？

商榷本來是習慣左手寫字的，從小便練了右手，看到祁連也在用左手乾脆又換回了左手。

祁連換成右手回了商榷一個問號，左手去屜裡掏了掏，摸到了個小塑料袋，拿出來一看，是一個三明治。

恩戴德。

再造之恩。

大恩不言謝。

祁連小心翼翼拆了袋子就往嘴裡，整個三班除了早就知道了商榷身份的幾個人外一群人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商榷。

祁連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整個三明治連帶咽的吃了進去。

老陳看見了也不攔，倒是叮囑了大家一句以後要好好吃早餐。

肚子一飽了，人就困了，祁連強打著神做了筆記，下了課就去廁所碰了一水龍頭水洗了把臉。照平常得下去做，現在學校裡滿打滿算做九個班在，學校乾脆就把第二課後的大課間做縮短了，增加了自習課的時間。

那男的幾天都沒去醫院了，找個機會去，別撞上就成。

祁連心裡想。

回到教室依舊覺得不太舒服，又在桌膛裡拿出來了一包速溶黑咖啡直接往嘴裡倒了抄起水杯一口水給送進了肚子。

祁連的眼睛有點像少數民族，眉骨突出，眼窩較深，睫長得長，哇啦啦地垂下來一大片，因為沒睡覺地緣故充血腫的慌，硬生生給變出來了四眼皮。

一開始沒發現，現在看久了才發現祁連不僅眼睛深邃，整個人的臉部線條也很筆，又不像商榷之前見到的混血兒。

那咖啡太苦了，祁連臉部直接變形，於是又在屜裡摸出來了一顆糖果進了嘴裡，這才發覺商榷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臉還微微發燙了一下，“你看我幹什麼？”

“沒事。”就覺得這小孩有趣的，格並不像他喝咖啡那樣的涼薄。

緻的實用主義者。

“你是維族的？”商榷沒話找話，早就想問了。

“我爸是，我不是。”

“哦。”那高考加不了分了。

商榷從本質來說並不是太喜歡與人往，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善於際，其中最優秀的特質就是他是個點到為止的人，比如說，他對人沒有什麼繼續深究下去的想法。

商榷現在重新回到高中學文科，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把高一上學期學的政史地的知識忘記了個七七八八，下學期也就沒上了，他又不是什麼神童，興趣不當飯吃，得自動篩選清除掉跟自己現在學習中無關緊要的東西。

照著書看就行，不懂的再去問。

到現在還沒有什麼老師來找他，估計是老邵已經打好了招呼。

自習課上安靜的發慌，只剩下打著新裝修的實則年久失修的空調高高掛起哼哼嗤嗤的冒著冷氣，等著因溼而生長出的綠青苔與機壁相。

班級內只有唰唰翻書的聲音和沙沙的筆尖摩擦聲。

值生照例上了講臺，象徵的寫了表揚批評幾個字。

南國的雨總是來的突然淒厲，先是溼牡丹，再是打芭蕉，悶熱的空氣把整個教室的氛圍炙烤，發出淡淡的鹹溼氣味。

像雨打進來了一般，沾溼少女的頭髮，淋透少年的衣襟，又被冷氣無情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