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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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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痛支撐起軀體,還想繼續頑抗,但蘇忠平已經趕上,暍了聲「別動」,同時一柄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阿威面絕望之,目光兇狠得簡直能殺人。

「卡嚓」一聲,孟璇掏出一副發亮的手銬,俐落的反鎖住了他的雙腕。

「好,好!小婊子……你竟敢耍我……」阿威怨毒的瞪著孟璇,「我把你當自己人,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他媽的寧願跟石大混在一起……」

「好心好意?呸!明明是你毀了我!你這個狗孃養的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孟璇爆發般怒叫著,滿臉憋得通紅,情緒失控般掄起巴掌,闢辟啪啪連了阿威十多個耳光。

「別打他!你們別打他!」被現場突變嚇呆了的石香蘭這時才反應過來,著大肚子哭叫奔跑了過來,但是卻被蘇忠平攔住了。

「香蘭姐,你清醒一下!」蘇忠平厲聲說,「這種惡魔是不值得你同情的!他馬上就要戴著手銬下地獄了,只有那裡才是他該去的地方!」石香蘭俏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轉頭望向妹妹,目光充滿被欺騙後的失望、憤怒、傷心和痛苦。

「姐姐……我不是有心騙你!」石冰蘭居然有些不敢視這樣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可我必須這麼做……」

「別再說了!我不是你姐姐……別再說了!」石香蘭狂叫了一聲,急怒攻心下突然眼冒金星,雙腿一軟昏死了過去。

孟璇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軀,將她平穩的安放在了沙發上。石冰蘭也趕緊衝過來,握著姐姐的手焦急的呼叫起來。

蘇忠平倒是夠冷靜,俯身略微檢查了一下後表示,這是因傷心過度引起的暫時昏厥,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石冰蘭也看出問題不大,但還是心情沉重,一臉黯然,不知道姐姐將來是否還能原諒自己。

孟璇則奔進客房,但馬上又捂著鼻子跑出來,咬牙切齒的暍問阿威究竟對王宇做了什麼?為何他滿身臭味而且沉睡不醒。

阿威陰惻惻的冷笑,對石冰蘭努了努嘴,示意應該去問她才對。

石冰蘭只得將孟璇拉到一邊耳語,簡述了一遍經過。

這時候蘇忠平已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其他事情慢慢再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把這傢伙送到警局呢,還是打電話叫你同事們過來?」

「當然是直接送去警局!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先問他一件事!」石冰蘭一邊說一邊接過孟璇遞來的袋子,從裡面取出罩、內褲和警服,穿在上身。

蘇忠平愕然道:「什麼事?」石冰蘭沒有回答,扣好警服的最後一粒鈕釦。於是一個秀髮微亂、神憔悴但卻眼神銳利,著微隆的肚腹但卻不失英姿,豐滿的房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阿威面前。

她冷冷的說:「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媽媽的遺體究竟在哪裡?」阿威目光一閃,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輕薄的笑了:「這個嘛,我很願意告訴你……不過,嘿嘿,我已經不太習慣你穿著衣服跟我說話了!」

「你他媽的找死!」蘇忠平然大怒,揪住阿威的背心,揚手一個耳光摑去,但卻被子給拉住了。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她先對丈夫使了個眼,然後平靜的對阿威說,下不然你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阿威狂笑:「少嚇唬老子:你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耶,代表全市警界的形象,難道還敢刑訊供不成?」蘇忠平氣得臉鐵青,咆哮說:「到裡再說吧,省得受這無謂的鳥氣!」

「冰蘭,別跟這傢伙廢話了!先把他押到你們局。」孟璇在旁也說:對,押到局裡也不用刑訊,只要輪給他『疲勞審訊』,保證什麼都招了!「石冰蘭卻搖搖頭說:「不,其他問題可以到警局再說,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先問出來!因為……我不希望媽媽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屈辱!」蘇忠平和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只有阿威心裡清楚,這女警必然是剛才瞧見了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照片。她不願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親遺體的丟臉模樣。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問出遺體下落,一個人悄悄處理好再說。

「嘿嘿,我剛才說了。要我告訴你不難,只要你用我習慣的說話方式來跟我,我一定如實招供!」石冰蘭氣得臉慘白,知道魔又抓到自己一個弱點。她咬著嘴,右手伸到前摸到了鈕釦。

蘇忠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這麼做!」阿威卻哈哈大笑:「為什麼不能?她就算不在這裡脫,到了警局也一樣要脫的!

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還怕個鳥?嘿嘿,你等著吧,老子要讓你這大婆娘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體審訊犯人、體錄口供的女警官!「蘇忠平連肺部氣炸了,但心裡卻也泛起一絲恐懼,這惡魔說的未必不可能。假如他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故意提出只接受子一個人的單獨審訊,否則堅決拒絕合作。到時候急於結案的警局領導和子本人說不定真的會屈服。

他無法想像那種蕩的場面——子一絲不掛的坐在審訊室裡,被迫分開大腿袒房,一邊任憑坐在對面的魔調戲,一邊艱難的展開審訊……

忠平,我想你是對的,對付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才能行得通!「出乎意料的是,石冰蘭反而冷靜了下來,停下了正要解開鈕釦的手,轉身走到了沙發另一頭,背對眾人坐了下來。

「什麼辦法?」石冰蘭輕輕一笑:「我不知道。我只告訴你,現在我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啦!」蘇忠平頓時會意,二話不說的提起腳,對準阿威的肚子猛然踹了過去。

殺豬般的痛叫聲頓時響起,阿威驚怒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地上翻滾、躲閃著對方的皮鞋攻擊。

「你不說是嗎?好,看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蘇忠平拳腳齊出,將積蓄了許久的復仇怒火一起發洩了出來,那種架勢完全是將人往死裡打。事實上,他也的確渴望將這惡魔當場打死,免得後再遭受他的調戲。

阿威被揍得鬼哭狼嚎,鼻血很快就飄了出來,全身骨頭部痛得要裂開了。他眼見石冰蘭真的沉住氣袖手旁觀,知道大勢不妙,這才無可奈何的投降了。

「別打了!別打……我說就是了!你媽媽的遺體還在孫德富的墓地裡!」凌晨四點半。一輛麵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飄。

開車的是蘇忠平,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按照這個速度,平常三個小時的車程只要不到兩小時就能到達了。

中間一排坐著的是石冰蘭、孟璇和阿威。兩個女警一左一右,將反銬雙臂的阿威夾在中間。

後排則分別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仍在昏睡中的王宇,由於魔給他注的鎮靜劑份量極大,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身體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

另一個就是石香蘭。她倒是已經甦醒了,但整個人彷彿陷入了痴呆狀態,傻傻的;口不發,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悽然神

「小璇,其實你應該先帶阿宇去醫院的。」石冰蘭打破了沉默,懇切的說,「雖然鎮靜劑不算什麼有害藥物,但早一點解開他體內的藥效總不是壞事!」孟璇橫了她一眼:「我要是拋下你們走了,蘇大哥開車,你一個孕婦保證能看得住這傢伙?你忘了那次從『黑豹』舞廳抓他回警局的路上,他是怎麼逃脫的了?」石冰蘭微笑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她欣的發現,孟璇的確已經成長起來了,變得堅定而有主見,絕對已經不輸給當初處於她這個年齡的自己了,甚至比起現在的自己來也不遑多讓。

「其實照我的意思呢,我們完全沒必要一起去墓地!」孟璇又說,「你擔心這傢伙撒謊玩花樣,我們只要隨便哪一個人過去檢查一下就清楚了。其他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家裡看守這傢伙,也省得跑來跑去。」石冰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她原本也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孫墓看個究竟的,但蘇忠平不放心,堅決要和她同行。若留下孟璇一個人看守魔,她又不放心了,生怕這小女警意志不夠堅定,被魔花言巧語的騙開了手銬。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然而既來之、則安之,車子已經上高速了,也沒法調頭回去了。

「沒關係啦,小璇!大家一起去也好!」蘇忠平一邊開車一邊話說,「等一下從墓地回來,我們正好直接送這傢伙進警局!」石冰蘭「嗯」了一聲,斜眼望向魔。只見他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彷彿已經徹底認輸了,絲毫沒有再想玩花樣的念頭。

但是不知怎的,本能的直覺卻告訴石冰蘭,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棄反撲機會的!

接下來只要稍微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簣!

她悄然伸手到間,握住了手槍:心中暗自做出了決定,如果情勢不對,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車窗外夜深沉,黎明尚未到來前,天地之間仍是一片黑暗!

凌晨五點五十分。

天還是沒亮,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麵包車停在了孫德富的墓地前。

除了王宇沉睡未醒,其他所有人都依次下了車。

「就在這裡面,我帶你們進去吧!」阿威點頭哈,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說。

「不必了!我又不是沒來過!」石冰蘭一口回絕,「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我自己進去看就好!」阿威失望的搖了搖頭。蘇忠平起初堅持要跟子一起進去,但在石冰蘭的苦勸之下,最後也只好同意了,只是再三叮囑她要小心。

「沒問題的,我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