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暴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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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住在宁国公府里的大慈贤王烈烈农尔就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了。身材高大壮的大慈贤王郁闷地
着眼睛从被窝里钻出来,他的脸
很难看,一点儿大慈大悲的样子都没有,他怒斥跪在地上的军官:“你想死啊!天还黑着呢你就在这里鬼叫鬼叫的!你就不怕我削了你的脑袋!”
“不是啊,大王。刚才哨兵来报,说南方出现一支军队,正迅速近尼柯罗城。军情紧急,我不敢不报啊!”
“什么?”烈烈农尔猛地坐起来,将信将疑地问:“有一支军队?怎么可能?如今这西北都是咱们的天下了,哪里来的军队?”
“千真万确啊,大王。”
“有多少人?”
“大概有两三万,全都举着火把。”
“打的什么旗号?”
“好像是黑罴军旗。”
“哈哈哈…”烈烈农尔仰天大笑,笑声如鸮如鸱,十分尖涩难听,他笑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见鬼啦?东昌公国的军队早就被我们消灭了!他们是不是昨天晚上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啊?哈哈哈…”
“我,我不知道。我想大王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烈烈农尔对这个消息很兴趣,他很想知道这支被自己亲手消灭的军队是不是真的又从坟墓里钻了出来。大慈贤王在卫队的保护下,顶着天上的星星和已经西坠的月亮来到了尼柯罗城的南城墙上举目远眺。
这时夜很浓,晨雾弥漫,南方的地平线上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烈烈农尔刚想骂人,突然身边有人向南方一指,叫道:“大王请看,敌人来了!”烈烈农尔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地平线上在晨雾缭绕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排火光,火光微弱得如同一条蜿蜒的红线。
“嗯?”烈烈农尔有点紧张了,没想到西北还真有敌人的军队啊?哪里来的呢?真是他妈的见鬼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支军队在黑暗中越走越近,声势越来越浩大,形状也越来越清晰。
烈烈农尔向后一挥手,叫道:“快,快传令!严守城门,命令手上城墙准备弓箭,拿我的铠甲来,还有我的大刀,要快,要快!”在黑暗中
近的这支军队,在距离尼柯罗城的三箭之地停住了脚步,火把的光亮被缭绕的雾气渲染得朦胧而诡异。在火把的映照下一面白布底子的破烂大旗轻轻摇晃,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大旗正中仿佛画的真是一只黑罴图案!
烈烈农尔使劲儿眨眨眼睛“真他娘的见鬼了!”他在心里暗骂。
这支军队也很奇怪,既不进攻也不撤退,站在那里像等候检阅一样一动也不动。这个阵势吓得尼柯罗城上的守军和主帅头是汗。大慈贤王烈烈农尔唯一能安
自己的就是:这支军队绝不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有两个理由,一是鬼怕火,这些鬼不可能都举着火把。二是他们显然在等待天亮,而鬼们是喜
黑夜而不喜
白天的。
过了好一会儿,天终于亮了,一轮红从东方升起,雾气渐渐被清凉的晨风吹散。
当这支军队在弥漫的晨雾中清晰显现出来时,烈烈农尔哈哈大笑,他笑得捂住肚子弯下了。
距离尼柯罗城下的三箭之地有一座小山坡,小山坡前边散地站着许多衣衫褴褛的青壮年汉子,他们既没有统一的军服,也没有像样的武器,甚至连一个队形都排不出来。他们手里有的拎着大铁锤,有的握着凿子,有的拄着铁钎,有的扛着铁锹、铁镐,甚至还有人手里拎着木
和扁担。人数不少,大约有两万来人,但这支所谓的军队实在太缺少军队的样子了,简直就是一群小丑。
不仅大慈贤王,甚至连他身边的将领和士卒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烈烈农尔揪着刚才向他报信的那个军官的耳朵大骂道:“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敌军啊?!你要吓死我啊!”
“大王恕罪,夜里只能看到火把看不清人啊大王!”
“拖下去,打二十军!”烈烈农尔总算
了心头之愤。
这时有个幕僚模样的人走过来对大慈贤王说:“大王。看模样,他们应该是磨石谷的苦役犯。他们显然已经造了反,杀死了看押他们的士兵跑了出来。”烈烈农尔点点头说:“嗯,你分析的不错,应该是这种情况。他们还在思念他们的宁国公,所以就打着他的旗帜。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宁国公是不会来救他们的。”幕僚低声说:“大王,对于这种造反行径可不能姑息,咱们的领地内还有五个铁矿一个银矿和三十多个伐木场,如果他们都像采石场上的苦役犯们一样造起反来那可怎么得了。”
“你说的对,必须镇!”烈烈农尔派一员猛将率领五千铁骑出击。这些苦役犯虽然人数多,但看上去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怎能抵挡得住驰骋草原所向无敌的乌拉特族骑兵的冲杀。五千铁骑杀他两万足够了。
当骑兵从城门内冲出来的时候,这些穿着破衣烂衫的苦役犯们举着手中所谓的武器紧张地挡在身前,做出一副准备搏杀的样子。可当这五千骑兵真冲过来的时候,这两万多苦役犯吓得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向身后的山坡跑去,等骑兵们冲上山坡时,苦役犯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在城头上掠阵的大慈贤王和手下的诸将领看到苦役犯们狼狈逃窜时的样子都得意地哈哈大笑。
“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呀!”
“这些苦役犯到这里来简直就是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