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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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言雪彤总算能离开警察局了,虽然她是跟段景景晟一起离开。
段景晟把言雪彤推进车内的动作,是毫无柔情可言。
“你要是再擅作主张,随便出走,你看我会不会把你绑起来。”段景晟一坐进车里,就从齿间冷冷进出警告。
言雪彤想到那几天在屋子里的傻等,喉头就像打结似地梗起来,她不由得别开脸,强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
“你身边有新面孔,我当然是天喜地离开,”她硬忍下哽咽,冷声嘲讽道:“难道你还指望我像水荭那样为了你,跟别的女人大动干戈?你值得我这样做吗?”这些话在段景晟听来,极端不受用。他狠狠眯起眼,硬生生地扳过她的脸,肃杀地瞪视着那双清澈瞳眸,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似的森寒。
“我们的约定是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就算我身边换过一百个女人,在我没有一脚把你踢开以前,你还是我身边的傀儡!”言雪彤恨恨瞠视着他,愤恨的泪水终于失控地滑落,但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的软弱,随即唐突地别开头。
见她愤恨负辱的神情,段景晟马上后悔刚才的冲动之言,但那夜的缱绻随即跃出脑海,她在他身下的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她给他的奇
大辱!那种痛、那种恨,比她口头上任何咒骂都还来得刻骨名心。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脸,恨恨地吻住她的有力的手强硬地扯开她的农衫。
这侵陵来得猝不及防,言雪彤顿时又惊急又惶骇,本能地奋力挣扎抵抗,在这一刻,她好恨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暴力。
意外地,段景晟轻易地收手了,但冷肃的眼光仍直盯着她惊魂未定的泪瞳。
“这只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他的声音虽轻但透着凝重的威胁“我能对你为所为,我也同样能对你的家人为所
为,下回你再敢重蹈覆辙,我就先拿你弟翟篇刀!”言雪彤止不住绝望愤恨的泪水,原来这才是段景晟的真面目!原来她的身体对他的温柔所残留记忆都足假象!
在他而言,她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取乐的工具,之所以对她穷追不舍,是因为他以玩她为乐。就如同猫逮住老鼠不放,玩
到死为止,纯粹为了取乐!
“我恨你!段景晟,我恨你一辈子!”她愤恨地自齿问迸出怨愤,而心魂已被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子践踏得不成形。
看着她泪如雨下地喊出对他的怨怒,段景晟到心似乎被把无形的利斧砍得粉碎,武装的提防也在崩裂,刹那间,他几乎要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拭净她怨恨的泪水,告诉她其实他已怕悔。
但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在冰山问回地响起“别傻了,我会在乎你心里怎么想吗?”段景晟的花边新闻并没有因找回言雪彤而停止,反而有越演越盛的局面。
面对媒体三不五时报导段景晟与某星出人名人餐会,跟某名模打得火热等状至亲昵的镜头上言雪彤的心痛已变得麻木,想躲避这些属于段景晟的新闻,却又不由自主地打开电视,让画面上的景晟映人自己的瞳孔。
她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面对空旷的屋子,这样毫无道理地想着他、念着他,却又恐惧看见他,因为每次碰面,她就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推落更深一层的深渊。
打从被段景晟抓小猫似地拎回来的第二天起,她就没跟他打过照面。他总在她睡醒前离开屋子,她也下意识痹篇他回来的脚步声,在这空间颇大的住屋里,两人似乎都有办法痹篇对方。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他们并不算完全没打过照面,至少昨晚就不算。
在办公室里,段景晟把座椅转向窗外,不理会桌上一件件等待裁示的公文,他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的蓝天,心思却回在昨夜的那一幕。
昨夜他回到住所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一打开门,他诧异地看到倒睡在沙发上的言雪彤,电视还闪着热闹的画面,似乎害怕寂寞会入侵梦境似地,她的手还握着摇控器。
一时间,他怔立在门边,心无法克制地微颤起来。
几分钟后,他终于踩着极轻的脚步声走过去,在沙发边蹲下身来,细细看着那几天未见的娇美容颜,心头陡然泛起一阵疼痛。
她比刚回来时还瘦弱。他拿开她手中的摇控器,忍不住伸手拂开散在她脸上的发丝,指尖触到她柔的肌肤时,他几乎要将她拥人怀里,全心呵护,以弥补这些天来的冷落。
他是如此思念她,思念她肌肤的柔软,思念她耳鬓的幽香,思念她含笑的醺醉,但他总也忘不了她离开时的迫不及待,忘不了她对他的百般抗拒,更忘不了她对另一个男人的幽柔低唤。
刻意的冷落是他对她的报复,把她绑在身边,却任由她花般枯萎,如果她不愿屈服在他脚下,那么就在他脚下褪凋零吧!
但看着她如婴孩般睡的模样,他冷硬如铁石的心不觉被柔情覆盖,无法视若无睹地继续让她睡在沙发上,终于将她抱起,往她房间走去。
他坚实的肩膀可以觉到她脸蛋的温热,这股温热直融人他冷静跳动的心,仿佛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想到这里,望着蓝天的段景晟不觉地苦笑一声,为什么只有在她昏睡的状态下,他才有完全拥有她的觉呢?
言雪彤不会晓得,她的沉睡让他一夜无眠,想着她的倔强,也想着她的消瘦,而对今天的公事,他竟完全无法进入状况,心
眼都是她凋零的模样。
“邱顾问,”他终于按下内线电话“这两天没事,你去看着言雪彤,免得她又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