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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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发呆，发呆到口水都不知道？我当然要找到不小心留下来的证据，好毁尸灭迹嘛！”要不然传出去多丢脸？

她还要留点颜面让人探听呢！

胡少韦翻翻白眼，对她的反应到啼笑皆非。

“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懂啊，怎么不懂？”小学时老师就教过啦，干么问这么益智的问题？

“可是，那跟我的口水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嘛，真是！

“那本是假设的譬喻！”胡少韦受不了地加大音量。

“也就是说你原先‘差一点’口水，而不是口水真的了下来；所以你不用再找了，因为你的口水还在嘴巴里，半滴都没到地上！”老天！解释起来实在是有够拗口。

“欸？没有吗？”不安地再看地板一眼，她总算出释怀的笑容。

“早说嘛，害我找得要死。”

“是你…”算了，他在这里跟她打什么口水战呢？反正他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对这个对情完全没概念的女人，他除了循循善之外，别无他法。

“我只是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去喝点小酒？”他想了好久，这是最不引起她怀疑，又可以多点时间和她相处的最好模式。

“喝酒？”她的眼亮了下，随即又黯了下来。

“不行啦，我每次都会不小心喝得太多，隔天起来头痛死了！”而且还有“阿达事件”让她引以为戒，着实小女生怕怕！

“我们就是聊天，不要喝太多就好了。”他可以阻止她啊，只要她愿意听话。

“你…今晚没约人来接你吧？”莫名的，他也想到任达骅，心头不是滋味。

“没啊，我还能跟什么人约？”她孤身一人在台北工作，要男朋友又还没到半个，所以约会乏善可陈。

“啊！我今天骑摩托车来欸！要是跟你去喝酒，那我的车怎么办？”她总不能喝了酒又骑车上路，会被警察扣车的说！

“放公司停车场啊，有警卫应该很安全。”

“我不是担心安全的问题。”她顿了下，理由很牵强。

“我觉得它会很孤单。”胡少韦翻翻白眼。

“它是机车，没生命的，哪有什么孤单不孤单的觉？”

“我就是这样觉得嘛！”嘟起嘴，她在心里拔河。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约会？”叹了口气，胡少韦难免到受伤。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有种人就是天生乡愿，怎么都无法拒绝别人，即使心里的意愿不高，在不愿伤害人的情况之下，只要不是太过勉强都会答应，好死不死，祁淇就是那种人。

“好啦，那你要送我回家喔！”

“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身上。”老田一边喝着酒，一边泣诉自己是如何被老婆“凌”一张老脸皱得跟凉掉的包子一样，诉说得好不可怜。

任达骅安静地倾听老田发心头的不，其实不太能理解田太太的要求。

他看过太多生活习不是很好，自制力又极差的运将，他们完全都不像老田这样，将开计程车的时间安排得像公务员上班一样“定时定量”不是晨昏颠倒，就是嗜赌、懒散，到后来连辆车都租不起。

老实说，老田已经是很自律的计程车司机了，真不晓得田太太在嫌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