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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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变得更加忙碌了。
为了应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内战,不分夜,他随时密切注意着各族动静。
由于古尔斑通一族位于北国中央,透过各处岗哨,每天都有训练有素的苍鹰为他捎来各地消息,而事实证明,古特、巴丹和拉玛三族已经有所动作。
为了掩人耳目,每到夜里三族就会悄悄集合军队练,并暗中往返书信。
纵然三族动作频频,拓跋烈却始终选择按兵不动,极力佯装表面和平,私底下却是加强边境防守,并领着塔克干的战士们
夜
练,反复演练伏击、急攻和各式阵行变化,或是与塔克干族长和几名战士将领商讨布军攻防谋策。
而三前的深夜,他更是悄悄离开塔克干,单独策马前往相邻的腾格里,与斑图会合,最后一次战前商议,顺道
励腾格里的士气。
离去前,他下令塔克干族民不得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却也不允许她离开距离毡帐十里外的地方,而这个命令,正好中了族中妇女的下怀。
她们以遵从拓跋烈的命令为由,为了防止她越界逃跑,从此不再提供食物,也不许她接近水源,每
一早只会给她一个半
的羊皮水囊,既让她渴不死,也没有体力作
,可即使如此,族里战士却依旧时时监视着她。
自从得知她懂北国话后,所有人对她的敌意更加的强烈,只要瞧见她现身,无论男女、不分老幼全会提高戒备,一双双眼睛全都恶狠狠的盯着她瞧。
为了避免麻烦,她索自动离开人群和营地,四处晃
,有时甚至连营地也不回,就待在外头过夜,起初几
族里还会派人暗中
夜跟监,最后他们决定省下麻烦,任由她四处晃
,最好是自生自灭。
他们用行动让她彻底明白,她只是不该存在的人物,纵然拓跋烈下令不得除掉她,他们也容不下她。
换做是她,也不会给仇人好过,塔克干一族肯给她半袋水已是相当仁慈,只要有水,就能抵抗沙漠的炙热,缺乏食物,她可以自行猎捕。
一切,都是最好的训练。
趁着寻找猎物的过程,她不分夜四处观察塔克干周遭的地理形势、
受沙漠瞬息万变的风景气候,并借由各类鸟禽牲畜觅食的习
,辨别哪些东西可食用,哪些东西必须避而远之。
自拓跋烈远去后,她便不断摸索观察沙漠的一切。
她若是想早和他撇清关系,愈早
悉沙漠对她愈是有利,她不可能、也不会永远被困在北国,然而唯一的问题却出在拓跋
烈身上。
以她目前的实力,虽然无法与整个塔克干抗衡,但倘若暗中窃取马匹食物饮水乘机逃离塔克干,也绝对不会是件难事,他了解她的实力,却依然毫无顾忌的离开塔克干,因为他早已算准她不会轻举妄动。
他知道她想保护南朝百姓,也知道他的条件打动了她,所以他利用她的弱点将她完全掌控。
他太过深沉也太过危险,她的一举一动,心思想法几乎全在他的算计之中,她却偏偏无计可施,因为她确实欠他一条命,而且伤势也尚未痊愈,重要的是她至今依然摸不清回南朝的路。
此处沙漠气候瞬息万变,沙暴、沙龙卷神出鬼没,沙毒物潜藏四伏,贸然
闯只是自寻死路。
她有太多困难需要克服,而拓跋烈显然是其中最棘手的难题。
时值正午,辽阔沙漠炙焰得犹如火焚,除了各处站岗盯梢的战士,大部分的塔克干人几乎全回到了营地,牧羊人则是将牛羊赶到湖泊边,坐在大树底下休息,而月魄依旧一如往常的离开人群,独自来到北方一处岩。
岩不大,却足以挡风遮雨,她就坐在里头吃着刚烤好的野兔,可一双冷眸却瞬也不瞬盯着
外,柔韧修长的身躯始终处在警备状态。
她从不在乎食物美味与否,只要能够填肚子她一律照单全收,只是此刻,她却无心判别嘴里的兔
味道究竟如何,因为她将注意力全放在了外头。
又来了。
又是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打从烈从天边升起的那刻起,她便
锐的察觉到远方拂过的微风中,隐隐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极淡极薄、时有时无,若非嗅觉极度灵的人,绝对察觉不到,起初她以为是有鸟禽猛兽死亡,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风势渐强,并改变方向笔直朝塔克干的营地吹刮,她才特地绕到上风处四处搜查,然而却遍寻不着任何死尸。
这情况并不寻常。
而且相当吊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