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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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苦吧?”
“并不,只是很闷。”
“你很能喝。”我又笑“你这个人,说话很有点意思,你干哪一行?”
“公务员。”他眨眨眼。
我仰头大笑起来,是真的笑,不是假的笑。
“你真的想知道?”他问:“我是作家。”
“写小说?”我有点意外。
他没有回答我,忽然之间他的双眼发亮,像是看到了他的猎物,我朝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英俊斑大的年轻男人走进来。
“对不起。”尊尼马上站起来,扭著过去。
我吁出一口气,怪物,全是怪物。
我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这里不缺怨妇,要多少有多少,个个都穿金戴银,有意无意之中炫耀著财产,希望引到年轻的男人。
可怜虫,全都是可怜虫。
我们已经不敢再出现在光之下,白天明澄的世界不属于我们。
我再乾一杯酒。
我是这样的闷,复一
,想不到出路。
正想离去,有人过来说:“不介意?”怎么会介意,介意又怎会来这里?
我抬起头,是刚才那个英俊的年轻人。
咦,意外之至。
我忽然紧张起来。
他似乎是个老手,马上问:“要不要出去?”这时的音乐转为疯狂,震耳聋。
我点点头。
他替我付了账,用手搭住我的手肘,我们离开白逃陟,身边的女人朝我投来羡的目光。
我有点手足失措,我并没有打算一直错到底,我不过来见识见识,这样子平白替我苦闷的生活添了一丝涟漪,我决定跟他出去走走,他看上去还斯文,我一则喝得差不多,二则也有自暴自弃的念头。
还有什么损失呢,我丈夫不再我,我也不再
自己。
街上,深夜的空气很清新,我们站在海边。
他问我:“你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我笑出来“我?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到那种地方去?”
“找女伴。”他说。
我不响。过一会儿,我说:“你会没有女伴?”
“外头的女伴太噜嗦,犯不来,一个个都戴著面具,干嘛?我又不想娶她们跟她们过一辈子,那么辛苦作甚?白逃陟酒吧最好,没有应允,没有明天,没有虚伪。”他说得也真对。
“可是天一亮,你再也找不到昨天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