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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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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棠是真的死了!

秦司棋按住他的腕脉,按住他的大枢,甚至是心脏,半分活的生气都没有。

院子里只剩下那个风烛残年的咳老汉的声音,她呆呆地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天,茫茫然不知所措。

金择书随后进了屋,两人一句话都没有。

能说什么呢?

“他死了?”

“他终于死了?”

“你可以差了,恭喜。”任何语言,都已经如此虚弱无力了,因为厉少棠死了。

秦司棋觉得,自己该走了,她将那枚至关重要的楼印印盒抱在怀中,正要步出院子。金择书却开门走了出来。

“秦二姐。”这是秦司棋正式恢复桓家死士身份后,金择书第一次这样唤他。

“还有什么事儿?”

“秦二姐,我跟姚堇走了,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老死不相往来吧,”金择书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仿佛是老友的临别赠言,浑然让人想象不到之前两个还在你死我活的心机斗法。

秦司棋点点头:“金三妹,若不是楼主,你我不会相识,楼主既然去了,你我便当不识吧,我父母是死在秦国人的铁蹄之下,是以秦国人,我很讨厌!”说完了,秦司棋便急着施展轻功赶回驿站了。

其实她原本不必那么着急。只是。再停在那里片刻。眼眶里那种莫名其妙地东西便要扑朔而下了。本顾不上她这位大秦新晋地秦司马地形象。

可是回到自己地房间。她便已经控制不住。扑倒在上。任由泪水浸透了褥。

她从怀中取出破楼当从血泊当中捡起地珊瑚棋子。想起平里下棋输掉故作无赖状地厉少棠。想起在山之中深情款款地厉少棠。想起临死前还关切自己安地厉少棠。犹如当头喝。自己。是他地。

只不过这份。她秦司棋从来不屑也不愿去面对罢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用手摸了摸脸地泪水。无声无息地眼泪远比嚎啕痛哭来得更加悲伤。她忽然很想喝酒。

驿馆便是酒家。她洗了一把脸。将楼印放好。独自一个人下楼敲开驿丞地门。坐在偏僻地角落里等着喝酒。

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可以让人越喝越暖,那就是酒。她对酒没有太多依赖,却知道在这种时候唯有酒可以让她能保持体温。她已冷的透骨、透心。

酒被驿丞整坛搬了过来,然后着稀松的睡眼又继续回房去了。

整个酒馆中只剩下角落里的秦司棋。

她为自己倒了一碗,猛灌了口,滚烫的体从嗓子烫到肺腑,呛得她忍不住咳了起来,那种痛彻肺腑的觉让她仿佛渐渐附着到了厉少棠的身上。

那个人,咳起来会不会这样难受?

那个人,刀子刺进去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痛苦?

秦司棋又仰面灌了一碗,仿佛是惩罚自己,想要让这种痛延续着,于是她扒着坛口,再酒,再举杯。

忽然,拿着酒碗的手被一个有力的手腕握住了,碗里的酒险些泼洒而出,秦司棋抬眼看看来人,笑了:“哦,郗大人啊。”

“到底怎么了?”郗鸿轼靠近她坐下,柔声问道。

秦司棋摇摇头,只是拿着酒碗一杯接着一杯的仰面而尽。

郗鸿轼也从桌上取了一只碗:“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便再追问,终归一句话,我陪你!”秦司棋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般看着郗鸿轼,脸由毫不在意转为了欣赏:“没看出来,你还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