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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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养的护院都被打量不说，那些个王孙公子光见著他的身形就没个敢吭气，现在看到他这种沉模样，让她吓得腿都软了，哪敢再阻止。

慕容啊慕容，你别怪嬷嬷无情无义，只是这尊凶神实在太难对付，大难临头当然是保命要紧，原谅嬷嬷，我已经尽力了！

“看样子，嬷嬷挡不了多久。”红摇头，而后对著明显松了口气，正看戏偷笑的慕容正开口，“虽然我不认同你的做法，却无法否认，你其实很幸运，遇到这样情意浓烈专一的男子，相信他会守护你，至死不渝。跟他把话谈开吧，情不起太多赌注。”

“我明白。”她看着嬷嬷缩躲在一旁拍打颤的模样，只能摇头。

扒扒扣西坠，灯火初上光明。

花厅内，依旧是两人对坐，沉默无语…只是这回角互换，脸气怒的，是他；心无奈的，是她。

被他这么直勾勾地怒瞪著，她也赌著气不肯开口，思绪慢慢飞舞，思索著到底谁是加害者，谁才是受害者的问题。

如果他坚持要继绩花大笔银两来夜夜与她斗气，她可愿意再配合？

她承认自己是意气用事，但她也有情绪，也会受伤呀，为什么不能气他、他？

“让我们将话谈开吧，”她缓缓起身，举起银壶为两人倒酒，态度中有豁出一切的坚决。

“你来醉仙楼，将大笔银两花在我身上，寨内的生计该怎么办？一旦山穷水尽，你能如何负责？”他看着她勉强抑怒气的面容许久，明白自己这回真的失去理智。

她让他明白了情可以如何浓烈，也让他明白了嫉妒的滋味，可是他却直到今才体悟，这几来口所翻涌的越，原来叫做独占，原来叫做疯狂。

疯狂地想要独占一个人，是在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的觉…怎么会以为自己还放得开她？

他垂下眼捡，低声开口，“玄俗说会找一天来抢醉仙楼。”听到他的低语，看着他脸上的歉意，她怨怒尽消，噗叱一声笑了开来，“你们居然…呵！算我服了你们，看来嬷嬷还没被你们吓够，改明儿个我会请她多多保重。”他看着她许久末见的笑颜，恍然明白他当初想要放弃她的念头有多愚蠢，这样聪慧的女子，如此绝美的笑语，穷此一生，他永远看不够…“天湛，我认输了，”她举杯敬他。

“我承认我看不开，也放不下，我承认我想气你的行为很愚蠢，让你如此奔波破财，你能不介意吗？”他深深看她，试图厘清她说这些话背后的意图。

两人对视许久，他才缓缓摇头，下她举杯敬酒的手，温柔开口，“是我才意气用事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本无法接受你将投向他人怀抱的事实。我承认我很痛苦，很嫉妒，才会赌著气不与你开口。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她讶看着他，没想到他竟会将自己的心思如此明白说出，动的面容上，缓缓滴落了泪。

“你的眼泪总是可以收放自如，让我永远也分不清它们的滴落，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他捧著她的泪颜叹息口“可是即使如此，还是令我不舍，令我心疼，别再泪了，好吗？”

“傻瓜！”她扑入他怀里，停不住那奔的晶莹。

“答应我，以后别再用自己的命来与我斗气，别再自残…他其实是明白的，能助她由建德回到京城，又能在第一时间内让他知道消息的人，除了玄俗之外还会有谁？

明著，她在争取这份情，想气他，想引起他的妒意和自责；暗地里，她却已经做好了轻生的准备，打算让他一辈子在悔恨里痛不生。

只要想到若他没赶上，见到的将是她的尸首那幅画面，他就差点发狂。

从信一路策马狂奔至京师，他不敢稍有停留，不敢休息，就怕赶不及。

他的挚啊！为什么可以在如此温柔的同时，又如此极端狠绝…他的身躯在颤抖，她真的将他吓坏了吗？

她拉紧他，柔声道:“那你可愿答应我，不再将我推开？”

“我答应你，”他轻声叹息，明白自己永远也舍不下她，抚著她的乌丝，轻轻问道:“那你呢？可愿原谅一个不懂得表达自己，不懂得谈情说的草莽大汉，与这个笨蛋共度一生，再不分离？”

“你哪里会不懂谈情说…”要真不懂，怎会让她如此动，哭到不能自己。

“我可否自以为是地推测，你这泪水，是真的喜极而泣？”他捧起她又哭又笑的容颜，再也受不了久未触碰著她的相思，低下头，缓缓吻住她。

她柔柔地环住他的颈项，娇躯攀附著他的身子，回应他温柔的吻。颗颗珠泪入的舌间，带来微咸的滋味，也引燃久违的热情。

他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狂，大掌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引起她阵阵轻颤，她学习他的动作，摸索他壮硕的身子。

他喉口低鸣，轻轻允她细白的颈项，为她点燃起全身高热，她嘤咛一声，揽著他的头细唤他的名-“天湛…”他猛然分开两人的身子，低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