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救驾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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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朕今命犯太岁哟…呜呜。”众侍卫见天子痛哭，不由愈发惶恐，颤着身子连连磕头不已。

“呜呜…刚才何人救了朕？”众人一指前方半躺在地上的虬髯大汉，一拳打死一匹马，这样的武力绝对在锦衣亲军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朱允炆抬起头望去，却见此人膀大圆，孔武有力，而且相貌忠厚，给人一种很安全的觉，当下心中甚悦。

“呜呜…你，刚才救了朕？你叫什么名字？”朱允炆一边抹眼泪一边问道。

虬髯大汉勉强站起身，然后扑通跪倒，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这才嘶哑着声音道:“陛下受惊，臣罪当诛臣，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纪纲。”朱允炆一楞，依稀想起记忆中有这么一个人。

“锦衣卫佥事纪纲？去年的武举榜眼？”

“回陛下，正是微臣。”朱允炆看着纪纲身躯微微摇晃，身边两滩吐出来的鲜血，想到他刚刚不顾自身安危拦下惊马，救了自己一命，朱允炆心中不由动万分。

“纪纲，你是个好臣子，忠心的臣子。”纪纲眼中涌上惊喜之，一个头狠狠磕在官道的黄土地上，颤声道:“臣只知忠君报国，心中只有君王和社稷，此心苍天神明可鉴”

“纪纲，朕记住你了，从今起，你便到朕的身边，贴身保护朕的安全。”

“臣，纪纲叩谢天恩”正在镇抚司衙门处理公务的萧凡忽然接到了里宦官的传旨，马皇后召见。

萧凡一楞，朱允炆的正牌老婆见自己做什么？虽说他与朱允炆私不错，可他与马皇后却素无集，平时若有重大国典，祭祀等等活动，皇后必须面时，他和马皇后无非是遥遥点头示意一下，自古后乃多事之地，那些妃子*女为争权邀宠倾轧争斗，其残酷不亚朝争，萧凡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马皇后，闺名不详，只能叫她朱门马氏，光禄少卿马全之女，洪武二十八年晋为皇太孙妃，朱允炆登基后，随之晋为皇后，主掌六。

怀着腹疑问，萧凡随着宦官进了。

进了午门，穿过内库诸司，经过文华殿，武英殿，奉天殿，再走过两道长廊，前方便是乾清门，乾清门内便是后所在，皇后住在坤宁，为六之首，以前看电视电影，一提起坤宁，总以为是清朝的皇后妃子住的地方，实际上明朝朱元璋立国之后，下令修建应天明皇，那个时候皇后住的殿便已叫坤宁了，后来明朝迁都北京，包括人入关称帝后，很多殿的名称都是依照南京皇所称，一直延续下来了而已。

萧凡身为外臣，当然不可入后，马皇后在乾清门外的文楼宣见了他。

跨进文楼门槛，萧凡头都不敢抬，躬着身子进了门，纳头便拜。

“臣锦衣卫指挥使萧凡，拜见皇后娘娘千岁。”文楼堂内的主座前已挂上了珠玉帘子，将皇后和萧凡隔开，二人之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是礼制，皇帝的老婆当然不可能随便让外人看的。

一道清冷平静的声音自帘后传来。

“萧大人平身…”停顿了一下，也许是考虑到萧凡与天子之间情莫逆，马皇后又补充道:“…赐座。”

“谢皇后娘娘。”萧凡坐下之后目不斜视，楼内宦官女分两排而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沉默了一会儿，帘内马皇后悠悠一叹，道:“萧大人辅佐天子，夜劳，辛苦了。”

“这是臣的本分，不敢言辛苦。”

“先帝崩去，天子即位正统，萧大人从龙有功，辅佐天子打理江山，殚心竭虑，鞠躬尽瘁，是为忠臣直臣，国之栋梁，本虽不问朝政，却也时有听闻。”

“臣…惶恐。”萧凡这不是谦虚，他是真的有点惶恐了，马皇后一上来就说这么多好听的话，她想干嘛？

楼内又是一阵沉默，马皇后显然也不是个经常夸别人的女子，说了两句好话后似乎再也找不到说辞了。

尴尬的咳了两声，萧凡道:“不知皇后娘娘今召见臣，是为了…”帘内的马皇后半晌没说话，过了很久，终于幽幽叹道:“天子最近时常出…”萧凡一楞，这话啥意思？时常出而已，又不是自，皇后说得这么幽怨干嘛？

萧凡不敢接话，静静等着马皇后继续说。

顿了一下，马皇后继续道:“…如今内多有传言，说天子出乃是为了…为了一名女子。”萧凡恍然大悟，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一上来就为国为民的扣大帽子，原来皇后是吃醋了。

皇后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吃醋，这很正常。

马皇后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掩饰道:“本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天子乃万金之躯，身系江山社稷，市井多，本担心天子立危墙之下而不自知，再说…人传言天子为了追求那名女子，连身份体面都不顾，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终究有失国体…”萧凡再次点头，七弯八拐说得那么委婉，简单的说就是一句话，朱允炆泡妞泡得太不要脸，皇后不高兴了。

忍住笑，萧凡一本正经道:“臣万分赞同皇后娘娘的话，一件明明很简单的事，天子把它搞得这么复杂，臣尝闻圣明天子以孝治天下，无道昏君没事勾女，此大谬也。”马皇后见萧凡如此说，不由高兴道:“萧大人也觉得天子此举不妥？”

“不妥，太不妥了”马皇后幽幽叹道:“本为后之主，当然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人，实在是为天子的名声着想，听说那女子对他并无情意，天子又何必苦苦纠？后那么多嫔妃，难道还不够么？萧大人与天子既是君臣，又是好友，还望萧大人平对天子多多劝谏，勿丧天家颜面才是。”

“臣谨记在心。”勾女不是不行，可影响到家庭和睦就不好了，萧凡暗暗决定，想个法子帮朱允炆快速搞定黄莹算了，马上就快打仗了，大家都这么忙，那家伙还天天出去泡妞，实在太没心没肺了。

马皇后仿佛触动了某伤的神经，语气悲凄道:“本与天子乃先帝指婚，可是他…却从没对本这样过，难道…难道是因为本太紧把他得出寻去了吗？”

“太紧？”萧凡一楞，接着口而出:“是太松吧？”话一出口，萧凡顿觉失言，对着皇后国母耍氓，这话真够混帐的。

“啊臣的意思是，皇后娘娘雍容大度，大方得体，肯定不是太紧的人…”马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悠悠道:“萧大人，话是好话，可是…本怎么觉得你的语气这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