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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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才冲上前,小恶女便已怒声把他喝止道:“你想送死,也别拣这个时候!”游出海给她这么一喝,立刻就缩了回去。
岳小玉眉头一皱,道:“你怎么又退回来了?”游出海呐呐道:“是小恶女叫我不要去送死的,所以…”
“混帐!你怎知道打下去一定会送死?”岳小玉怒道。
游出海道:“但…这句话是小恶女说的…”
“小恶女又怎样?你以为小恶女就不会放吗?”岳小玉“哼”一声,又道:“你不上老子上!杀呀!”说着,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
小恶女见岳小玉冲了上来,不知如何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岳小玉见她突然这样子笑了一下,心中不有一阵
漾的
觉。
“老子的祖宗,怎么这小恶女笑起来的时候居然也是如此人?”他这么一想之下,不
为之想得出了神。
他一出神之下,南业的剑已在他的
口直划而过。
岳小玉也并不是没看见这一剑,但他也并不急于闪避。
他并不急于闪避,是自恃身上穿着银蚕丝软甲,就算捱上一剑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但南业剑如电闪,剑势突然又变。
他这一剑并非划向岳小玉的口,而是刺向岳小玉的咽喉。
南业这一剑的变化极是突兀,眼看岳小玉再也没法闪避开去,但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小恶女已挥剑拦在他面前。
“叮”一声响,小恶女硬接了南业一剑。
南业冷喝道:“野丫头,你少管闲事!”小恶女充耳不闻,依然出剑如风,处处护着岳小玉。
岳小玉心中热血翻腾,忍不住道:“小恶女姊姊,我会自己保护自己,这儿子绝伤不了老子的!”小恶女听见他称呼自己“小恶女姊姊”不
又是一阵失笑,豹姨立时在旁边叫道:“临阵对敌,切忌心浮,就算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也得忍住!”小恶女忙道:“知道了!”南
业与小恶女
斗了三十招,打成平分秋
之局,岳小玉虽想助小恶女一臂之力,但奈何武功太差,
本想
手一战也是无能为力,不
暗自叹道:“老子也练过几十天武功了,但直到如今还是饭桶一名,连这个碗碗碟碟姊姊也大大的比不上。”游出海在旁观战,也是越看越担心,就在这时,忽见两条身形古怪的影子,有如
星般从天而降。
这两人虽然一肥一高,但却都穿着宽袖金线长袍。
只见肥的一人年纪约五旬,高的一人约莫年轻几岁,两人面都是
森森的,四道目光恍如出鞘刀刃。
“不必打了!”肥中年人嗓子极响,说话有如沉重的钉槌,道:“我们既已来了,你们这些瞎婆娘、臭小子、野丫头还能不认输吗?”南业立时收剑退开,站在这肥中年人身旁。
岳小玉怒道:“你这个肥鬼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肥中年人哈哈一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天山二鬼’的‘肥鬼’焦金令。”岳小玉一怔,道:“和你在一起的是高鬼了?”高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也给你一口说对了,我便是‘高鬼’卓金符。”岳小玉道:“久闻天山地阔山高,高手云聚,怎么却杀出你们这一对老妖怪来?”肥鬼焦金令道:“臭小子,你就是公孙老儿的徒弟岳小玉?”岳小玉一膛,大声道:“好说,老子就是岳小玉!”高鬼卓金符嘿嘿一笑,道:“还以为公孙老儿收了一个怎样了不起的少年英雄为徒,想不到却是个只会躲在女儿家背后闪来闪去的小无赖!”
“胡说!”小恶女倏地叫了起来,道:“他不是小无赖,也不是胆小鬼!”肥鬼嘟嘟一笑,道:“你怎么是要帮着这个小杂种?莫不是…”
“住嘴!”岳小玉怒视着他,大声道:“你们跟南业是不是一伙的?”肥鬼冷笑一声叱道:“南
少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可以直说出来的?”南
业却干笑一声,道:“焦大叔也切其小觑了他。”肥鬼冷哼着道:“这小杂种又有什么了不起?”南
业道:“他除了有一个玩世不恭的师父之外,还有一个又糊涂又厉害的义父!”高鬼道:“怎么又糊涂又厉害了?他到底是谁来着?”南
业道:“晚辈说他的义父糊涂,是因为他义父居然把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江山,一下子就送到这小杂种的手里。”肥鬼冷笑道:“如此糊涂之人,又怎会是个厉害的角
了?”南
业淡淡地道:“但话也不是这样说。”高鬼道:“不是这样说,又该怎样说的呢?”南
业道:“岳小玉的义父,虽然糊涂地把大片基业断送在这个干儿子的手里,但他的确不是个寻常的人物。”肥鬼越听越不耐烦,道:“这个又糊涂又厉害的人到底是谁?”南
业道:“他姓练。”
“姓练?”高鬼听得一怔,忽然脸煞白,道:“不会是‘茹
饮血鬼独夫’练惊虹吧?”南
业却点了点头,道:“正是练惊虹!”
“练惊虹!”肥鬼也为之深深的了一口气,道:“这人当然很厉害,很厉害!”岳小玉立时怪声笑了起来,道:“现在才知道我义父是谁也不算迟的。”肥鬼立时脸
一沉,道:“你以为我们怕了你这个义父吗?”岳小玉道:“你们当然是不怕的,至少嘴里不怕,但心里怕不怕,那就难说得很了。”南
业不住冷笑着,道:“练惊虹这老匹夫,他威风的
子绝不会很长久了,肥、高两位前辈又怎会把他放在心上?”岳小玉脸
一寒,喝道:“南
业,你好大的胆子!”南
业冷冷一笑,道:“我的胆子向来不小,总不会向你一般,只会躲在女儿家的背后摇尾乞怜!”小恶女怒道:“你可以说岳小玉武功极差,但若说他贪生怕死,便是歪曲事实,含血
人!”南
业哂然一笑,道:“你不但用身子挡住他,连说话也处处维护着这臭小子,嘿嘿,岳小玉啊岳小玉,你真是
福无边,羡煞旁人者也!”小恶女脸上一红,怒道:“你这
可恶的舌头,迟早会给恶鬼拔了出来!”南
业哈哈大笑,道:“什么恶鬼?是不是想借助‘茹
饮血鬼独夫’这一个恶鬼的力量来对付咱们?但真可惜,这恶鬼如今到处
,你想找他,只怕比登天还难了。”岳小玉沉声喝叱道:“一
为师,终身为父,昔
我义父待你不薄,你就算现在不再跟随他老人家,也不该再三出言辱骂!”南
业“呸”一声,道:“这老匹夫怎配做我的师父?”岳小玉脸
铁青,喝道:“他不配,谁配?”南
业道:“这个你不必理会,也无须知道,你现在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已很足够了。”岳小玉道:“你想怎样?”南
业道:“只想你跟我走!”
“不能!万万不能!”小恶女嘶声道:“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恶鬼,也是一个大逆不道的叛徒!”
“放!”肥鬼大喝一声道:“既然南
少爷说要带走岳小玉,就算公孙老儿和练惊虹都在这里,咱们也是非要带走他不可的!”一直沉默了很久的豹娘子突然开口,道:“焦金令,你真的不认得我了?”肥鬼焦金令陡地一呆,道:“你?你是…”豹娘子嘿嘿一笑,道:“你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半点改变。”焦金令忽然“呀”的一声叫了起来,道:“是你?豹娘子?”
“对了,我是豹娘子,你还是记得十五年前的中秋夜吗?”
“记得!记得!”高鬼卓金符忽然神秘地一笑,道:“十五年前的中秋夜,你们两个怎么了?”肥鬼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口口水才骂道:“你这一颗歪脑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高鬼道:“我没有想到什么歪处,只是你自己紧张起来而已。”肥鬼冷哼一声,半晌才道:“十五年前的中秋夜,我很倒霉。”高鬼道:“怎样倒霉法?”肥鬼道:“那一晚,我喝醉了酒。”高鬼道:“喝醉了又怎样?”肥鬼道:“很不幸,另外一个人也和我一般,喝得醉醒醺的。”高鬼眉头一皱,道:“酒鬼遇上了酒鬼,那是无无之的事情,后来又怎样了?”肥鬼立时更正道:“我不是酒鬼,我是肥鬼!”高鬼
恻恻一笑,道:“你平时是肥鬼,但喝醉了之后就是肥醉鬼了。”肥鬼道:“那时候,我的‘厚
窒息杀人掌’已练到第六层境界。”高鬼道:“现在是更上一层楼了。”肥鬼道:“当时,我已认为自己的武功很了不起,尤其是在喝醉了之后,更是谁也没放在眼内。”高鬼“吃吃”一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目空一切的肥鬼!”肥鬼道:“那天晚上,我遇上了另一个醉酒鬼,两人一碰面就吵了起来。”高鬼道:“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闹得这么不愉快?”肥鬼道:“当一个人有八九分酒意的时候,往往就会无缘无故的跟别人吵了起来,尤其是当两个人都醉了,情况就会更加严重。”高鬼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有理。”肥鬼道:“当咱们吵得天翻地覆之际,忽然有人在旁边大叫着,说道:‘光是吵架有什么
用,最好大打一场,以定赢输!’”高鬼一怔,道:“这人是谁?”肥鬼道:“欧五。”
“欧五?”高鬼忽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道:“这个欧五,莫非就是‘江北仙上仙’欧如神吗?”肥鬼道:“正是这个吃饭神仙,人间大混蛋!”高鬼道:“我只听人说过欧如神是个了不起的相士,却没有听人说他是个大混蛋。”肥鬼道:“别人不说,我说!”高鬼道:“你是什么都说得出口的,作不得准。”肥鬼道:“若不是这个人间大捣蛋从旁煽风拨火,我和那个酒鬼也未必真的会打了起来。”高鬼道:“但那也只是迟早间的事情而已。”肥鬼道:“这一战,我输了。”高鬼道:“当然是输了,否则你也不会这样子说话。”肥鬼冷笑一声,道:“胜负本乃兵家常事,输了就是输了,你用不着幸灾乐祸。”高鬼也冷笑着,道:“十五年了,你一直都不肯把这件事情向我说出,还算什么兄弟?”肥鬼道:“就算说了又怎样?”高鬼道:“你若早早向我说出这件事,那可恶的酒鬼早就得到了报应。”肥鬼冷冷道:“你以为凭咱们哥儿俩联手之力,就可以击败那人?”高鬼道:“那又有什么稀奇了?你别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肥鬼道:“但你可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