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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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一时为之气结,她已经急成这样了,他竟然还有心情耍着她玩。若依她以前的脾气一定揪着他的衣服吼了,可是现在她眼珠子一转,反而赖着他撒娇道:“人家就是想不出来嘛。好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这么英明睿智,帮帮我啦!”
“算你马拍得成功。这样吧,干脆告诉她实话,就说你是个女的。”策野笑道。
“说实话?”
“不然怎么办?说你萎,
无能,只能和她做有名无实的夫
吗?”听他说这种话,乔棉脸都红了。瞪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到,她径自接下去道:“这样好吗?告诉她我是女的会不会太伤人?桑儿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骗了她那么久,这么一揭穿,她岂不是要受人
笑?而我则成了恩将仇报。不,我不能这么做!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照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他无可奈何地两手一摊。
乔棉急得起身踱步,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口道:“你替我去
房吧!”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虽然这是避免说出真相的一个好方法,可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将来对桑儿的伤害岂非更大?更何况她才不要策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见策野的脸
沉了下来,她后悔的话意说不出口。老天,她为什么那么白痴!
懊死的女人!有哪个女人会把自己心的人往别人怀里送?不会!所以她
本不在乎他!可恶!懊死的是他偏偏为什么又会觉得受伤?
“果然是好主意。好,我会帮你的,你先回去,等听到一声拍手的声音就将烛火熄灭,然后溜出来。”
“大哥,我…”她为什么觉得难过得要死?尤其是在他那种沉的脸
下,但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道谢?不用了。还不走?”乔棉被他一阵强白,委屈得几乎要掉下泪来,抿着扭头走了。
他这辈子没这么气,这么失望过,要不是心中另有打算,他一定吼得她头晕脑。不,是吻得她…唉!这
本是落花有意、
水无情,还有什么好想的?
“你来做什么?”安则告对着策野吼。策野来到他的帐篷不请自入,只见安则告正在借酒浇愁。他心中早已有所打算,所以便吩咐小聿追踪安则告的去向,现在才能迅速找到他。
“你很喜桑儿公主是吗?”
“废话!你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吗?滚出去!”
“我是来帮你的。我问你,你想不想得到桑儿,和她白头偕老?”安则告闻言,仰头狂笑。
“哈哈哈,你怎么帮我?她已嫁给你弟弟了!”
“但他们还没圆房,只要你让桑儿变成你的人,她想不你都不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你弟弟,我却是你最讨厌的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安则告怀疑道。他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问得好。事实上,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我们兄弟迟早要回转中原,桑儿跟着我们并不合适,我不希望她们结婚,桑儿跟着你才会有幸福,天意也该找个中原姑娘。”
“好。”安则告沉默了片刻,坚决地道“我们走吧!”策野泛出一抹淡笑,他知道他会成功的,事情一旦掌握在他手中无不顺利圆。虽然便宜了安则告,但事情合该是这样的,就便宜他一次吧!
乔棉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拖时间了,大哥怎么还没来!不过她真的希望他来吗?不,还是不要来吧,但…但难题怎么解呢?
“天意,我们别再聊天了,快过来休息吧。”桑儿眼底眉梢尽是含羞带笑,令乔棉不叹自己不是男儿身,若她是个男的,爸爸就会多
她一点,又有女人倾心,柔情似水的情意直让人不饮也醉,多好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进退维谷的窘境了。
“桑儿,我…呃…这个…”一向反应捷的乔棉,此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支支吾吾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我知道你很紧张,我…也是第一次。”桑儿离开沿朝她走来“天意,我们熄灯吧。”恐慌间,乔棉似乎听到—声掌声,是大哥!不假思索地,她应道:“好,熄灯。”吹熄了烛火,帐篷内顿时一黑,她转身循原先已看准的方位潜了出去,趴在附近的草丛中,一动也不敢动,怕万一被发现就糟了。
“天意,你在哪儿啊?天意…”乔棉知道人的眼睛要在黑暗中视物需要一点时间适应,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只听桑儿一声惊呼,然后是一声娇,她心里顿时
到一阵羞惭,觉得很不是滋味,看来大哥已经佳人在抱了。该死,是她自己要求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听到里面不时传来急促的息声、呻
声,乔棉不由得面河邡赤,脑海中出现一幅幅的画面,挥也挥不去,而且愈想就愈难受,有一股想冲进去阻止的冲动。她拚命
抑着,甚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它,可是没用,它好像会蚀人心骨似的,直到桑儿发出一声低喊…迅即烧尽了她的理智。不行,她不要,她不要大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冲动地爬起身便要冲进去,但还没撑起来便被一股力量拉倒在地上,然后有一个人在她身上。她本能地张口惊呼,但嘴巴连声音都还没发出就被捂住,怎么也挣
不开对方的钳制。在转头看清这名抓住她的人的脸孔时,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怎么!想进去破坏人家的房花烛夜?”策野虽然
低了音量,但那冷冽的口气却依然寒冷刺骨。她的意图阻止令他高兴多了,可是这女人不好好教训一下不行,他这辈子没这么生气过,把他的男
尊严践踏得面目全非,再加上这些
子来她有意无意地逃避他,他的耐
已快被她磨光了。
“大哥!”他捂着她嘴的手一拿开,她马上口道,又惊又喜,高兴得忘了掩饰,也忘了这样的接近有多亲密。她一下子脑筋还转不过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不是在…里面?”
“你很希望我在里面?”他凶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