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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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堇一脸宽恕平和,彷佛一切的灾难都已远离,她怕韩平没有听清楚,又说道:“我知道恕蕊现在很孤单,基于姐妹一场,我觉得去看她是有必要的。”
“你疯了不成?她害得你害得还不够吗?不但造成你和季敖差点天人永隔,还狠心害死骆小姐,这种坏女人只能让她一辈子待在监狱里忏悔,本不需要同情的。”同样是一个娘胎生的,韩平搞不懂,两人为何
情会差了这么多。
“我也知道自己该恨她,不过,这样彼此仇恨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我和恕蕊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对我也没有益处,还不如主动去跟她把所有的恩怨情仇做一个了结,让她下半辈子心灵上能宽些,这也就够了。”所有的天伦悲喜剧到此也该是落幕的时刻,恕堇只想尽快结束这种风雨飘摇的
子…
韩平听了恕堇的这番话,也能赞同她的想法,毕竟是亲姐妹一场,恕蕊可以不顾念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恕堇可就做不到。
“好吧!那等一下我去联络洛斯组长,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韩平走了之后,恕堇闭目养神,体内紧绷的神经全在这一刻得到纾解,她相信,今后该是风平静的
子,可以好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换上一身朴素的灰囚衣,恕蕊的神情看来有些惨澹,未施脂粉的她,脸上隐约浮出淡淡的小雀斑;所染的一头黑发也渐渐的褪
,又变回原来的酒红
。自从那天被季敖狠狠的一巴掌将面具拍落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她再也无法从恕堇的身边抢回季敖了;如今脑中所想的,就是希望赶快被引渡回台,痛快的给她判个死刑,让她结束这罪恶的一生。
“梁恕蕊,有访客要见你。”一名狱卒前来传话。
恕蕊不知在这人人唾弃她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来见她?莫非是季敖?他还想来见她一面?
抱着小小的渴盼,恕蕊还是强提起神,将额前的
发拨了两下,她要给季敖看到她最好的一面,给他留下她最美丽的影像。
“季…”一进了会客室,恕蕊才喊了一个字,立即又缩了回去。
“你…你来这边干嘛?”
“你在这里一切还好吧!”恕堇远远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很平和。
恕蕊侧过脸。
“你不用在这儿假惺惺,我用不着你来可怜我,季敖是你的,我不会再和你争了。”
“我们姐妹之间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不能和平相处吗?”恕堇想走向前,可是恕蕊的脚步却往后挪移,绐终和恕堇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现在赢了一切,当然会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好让人家知道你是多么的慈悲。哼!梁恕堇,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今天会有这样的局面,是我自己没有计划好,要不然,你本没有这样的机会来可怜我。”恕蕊心中仍旧有着深深的心结,她输了,但不要人家来施舍同情心。
恕堇大胆的跨步将恕蕊进角落,她张着大眼睖视着她,要恕蕊仔细的看清她的脸。
“我真的赢了吗?失去品蓉、失去我的脸、也失去了一个妹妹;你说,我赢了什么?就一个季敖?但失去的那些东西却再也找不回了。”恕堇提高嗓音,她不懂,恕蕊活着就为了意气之争,而罔顾其他更珍贵的情。
“那我呢?”恕蕊又想起从小到大,她过的是怎样不受重视的童年岁月。想着,彷佛一把利刃划过她心房,教她眼眶忍不住润了,没有亲情照料、没有朋友
笑、更找不到一个
她的男人,那种度
如年的生活,教她真是生不如死。
“你为我着想过吗?我一生不就是个血淋淋的悲剧,往后的子,我注定是要老死在这幽暗的监狱里,你还有季敖疼你,我呢?谁会来关心我、多看我一眼呢?我现在变成这副德行,不正是你朝朝暮暮期待的吗?”
“只要你真心改过,我和季敖会请求法院从轻量刑;说不定几年后你就可以假释出来。而且我也只有你一个手足,自是不愿见你在监狱里受折磨。”恕堇还是愿意原谅她的,但愿这样做,能融化恕蕊这颗冷冽的冰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从小到大,我是那么的好强不服输,倔强的个让我更加的充
自信,让我能一一击垮一些意志力薄弱的人,包括你在内。”恕蕊看向恕堇。
“可是现在,唯一能赢过你的自信心已彻底的被你的坚强意所取代,我看到的梁恕堇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怕事、懦弱、没有主见的小女人;今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从你身边将季敖带走,放心过你们的生活吧!”
“恕蕊!”这是两姐妹从小到大最为知心的一次谈话,这样的和谐关系为何来得如此的慢,她多想她们两人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看到的亲亲好姐妹。
“等到季敖病情好一些,我们就回台湾去,把这里当作我们结束纷争的地方,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恕堇上前主动的握住恕蕊的手,那份情意融的传达,像是迟来的
天捎来的暖风,温暖恕蕊枯死的心房,又乍现新意。
“再说吧!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恕蕊悄悄松了恕堇掌中的温馨,不再多说一句便随狱卒回到囚房,她的良心至今还不能原谅自己,更想不到恕堇是如此的不计前嫌。
看着逐渐消失在黑暗走廊的恕蕊,恕堇不知以自己的力量能如何去帮助她,只求她真的能自我醒悟,早跳
出这厚重如棉的
霾。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早晨,恕堇戴着金的面具和季敖去接回品蓉的遗体,她始终不肯在季敖面前卸下面具,深怕季敖心中会有疙瘩。
自从面貌遭受重大创伤,她一直耿耿于怀,对自己的伤疤产生极大的自卑,虽说季敖并不嫌弃,可就一个女孩子的心理来说,容貌可是她的第二生命,在没有痊愈之前,季敖只能隔着一张金的面罩想像恕堇的容颜。
“品蓉现在是不是已经到天上去了?”看着烈烈的大火将品蓉的遗体噬,她心生无比的愧疚,只有默默偎在季敖的怀中,遥想过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