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再揭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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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友三举杯笑道:“来,来,韩老弟,咱们一见如故,老朽先敬你一杯。”韩少山慌忙起立,说道:“不敢,老丈是武林中的老英雄,晚生该先敬老丈才是。”两人各自干了一杯。
秦素珍盈盈站起,从严秀侠手中取过酒壶,给韩少山面前斟酒。
韩少山慌忙拱手道:“秦姑娘,这个在下如何敢当?”案素珍婿然一笑道:“我要敬韩相公一杯。”举杯就在,轻轻喝了一口。
韩少山惶然地说道:“姑娘出身武林家,巾帼女杰,在下理该先敬姑娘。”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个杯底朝天。
秦素珍俏目之中,闪过一丝异采,接着又替严友三斟了酒,娇声道:“严伯伯,侄女敬你老一杯。”严友三拂髯笑道:“贤侄女,咱们自己人,不用客气了。”秦素珍眨眨星目,说道:“这是侄女一点敬意嘛。”严友三呵呵一笑,点头道:“好,好。”举杯就
,一饮而尽。
秦素珍接着又敬了严秀侠一杯,才行坐下。这一顿酒,杯箸错,谈笑风生,宾主间显得非常融合。
酒席半酣,韩少山好像想起什么事来,口中忽然啊了一声,放下酒杯,仰目朝严友三道:“该死,该死,有一件事,晚生差点忘了。”严友三心中一动,举杯问道:“韩老弟有何见教?”韩少山道:“晚生今晨一早,无意中拾到了一件东西…”严友三道:“不知韩老弟拾到了什么?”韩少山微微一笑道:“晚生先要请教一事,贵堡传递书信,不知是否使用信鸽?”严友三听得一怔,领首道:“老弟见询,老朽不敢隐瞒,敝堡书信往返,确是由信鸽传递。”韩少山一拍手掌,笑道:“那就不会错了。”严友三惊疑的道:“韩老弟忽然问到敝堡信鸽,不知究有何事?”韩少山慢条斯理的道:“晚生一向习惯早起,每黎明都要散上一回步,再行漱洗,今晨一早,天
刚明,晚生正在店门前散步之际,忽见一头灰鸽,从头上飞过,掉下一个小小竹筒,正是信鸽传递的信件,晚生从它飞起方向推测,极可能就是客店后院,敢情是贵堡的飞鸽无疑。”严友三奇道:“敝堡今晨并无书信。”韩少山接道:“晚生怕是贵堡之物,已经把它带来了,老丈请一看便知。”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小小竹筒,递了过去。
严友三神微变,问道:“老弟看过确是敝堡的书信么?”韩少山道:“贵堡机密信件,晚生不敢擅拆。”严友三从韩少山手中,接过竹筒,看了一眼,微微摇头道:“这不是敝堡之物。”韩少山笑道。
“鸽从后院飞起,虽非贵堡之物,也可能和贵堡有关,老丈看看何妨?”红脸判官严友三目中寒星飞晃,颔首道:“老弟说的极是。”两指微一用力,捏碎竹简,取出一个小小纸卷,打开一看。不由得脸大变!
原来纸卷上写的,竟是昨晚的详细经过,无疑,这是给五门风江南总分坛的一份报告,底下并没具名,只划了一个记号,但字迹秀丽,一看就知是出于女子手笔。
红脸判官严友三手上拿着纸卷,只是沉不语。
韩少山道:“老丈,这信上写的什么?”严友三随手把纸卷递了过去,说道:“老弟请看。”韩少山接过纸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抬头笑道:“上面写的是老丈昨晚经过详情,那是老丈发给贵堡的书信了?差幸给晚生拾来,老丈只要再放一头信鸽就好,若是给旁人拾了去,或者半途中失落,贵堡就收不到了。”严友三道:“老弟不是江湖上人,不知江湖上事,这是一份给五凤门江南总分坛的报告。”韩少山讶然道:“老丈何以要把昨晚经过告诉贼?哈哈,晚生明白了,老丈这是存心要气气他们!”严友三说道:“这纸条并不是老朽写的,是贼
细给他们主子的报告。”韩少山点点头道:“是了,贼
本来派出了一个晚生的同宗,准备接替老丈,走马上任,结果他们
谋并未得逞,这
细听到了内情,利用信鸽,飞报贼
,但却
错
差,恰巧会在店门口失落,给晚生拾来。”口气一顿,接着“啊”了一声,吃惊道:“如此说来,这店里一定潜伏了贼
的
细!”严秀侠道:“二叔,看来咱们昨晚说的话,都给贼
听去了。”严友三似是在思索什么,没有作声。
韩少山重又打纸卷,看了一眼,摇头晃脑地说道:“若从笔迹看来,倒像是女子写的,莫非这细会是女的不成?
秦素珍一直坐在边上,没有作声,这时忽然接口说道:“韩相公说对了。”韩少山奇道:“秦姑娘知道细是谁么?”秦素珍嫣然一笑道:“我自然知道。”韩少山惊奇的道:“原来秦姑娘早就发现了!”严友三面情凝重,目注秦姑娘问道:“贤侄女,你说这
细会是什么人?”秦素珍格的娇笑一声,应道:“我!”严友三
然变
道:“贤侄女,你…”秦素珍语声一寒,道:“严大侠,你当我真是秦素珍么?”严友三目
神芒,点头说道:“老夫早该想到你是五凤门的人乔装而来!”假秦素珍格格笑道:“可惜你想到得太迟了!”韩少山吃惊道:“姑娘会是
细?”接着摇摇头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严友三霍然站起,沉声道:“如何迟了?”严秀侠跟着站起,一手紧按剑柄,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假秦素珍冷笑一声,望着二人说道:“你们适才饮下之酒,乃是本门特制的毒药,藏在我指甲之中,无、无味,但却剧毒无比,严大侠要是不信,何妨运功试试?”韩少山大惊失
,惶恐地说道:“在下和姑娘无冤无仇,你…你真的连在下也下了毒药。”假秦素珍目光冷峻,看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是自己找死,怨得谁来?”严友三仰天洪笑一声,喝道:“
婢,老夫何等样人?真会上你的当么?”突然张口
出一道酒泉,直向假秦素珍
过去!
假秦素珍一惊,娇躯急闪,一下欺身到严友三身侧,扬手一掌,当拍去。
严友三大袖一拂,劈出一股潜力,一面沉喝道:“秀侠,守住门口,别让她跑了。”严秀侠“呛”的一声,掣剑在手,迅速到门口,喝道:“小丫头,你那杯毒酒,我本就没喝,老实说,这里没有你逞强的份儿,还是束手就缚的好。”韩少山皱着眉头,苦笑道:“姑娘,你倒看看,他们两位都没喝下去,那是你只毒了在下一个…”口中说着,随手从桌上取过一个酒杯,一张口,把刚才喝下去的一杯毒酒,重又吐在酒杯之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
的一杯。
假秦素珍目中异采一闪,冷声道:“你果然就是昨晚那个“蒙面人!”韩少山微微一笑道:“姑娘好眼力!可惜你想得太远了。”严友三呵呵大笑道:“老弟,方才要不是你传音叮嘱老朽,暂时不便暴身份,老朽真还失之
臂。”韩少山拱拱手笑道:“晚生是被这位姑娘
得急了,不得不向老丈求援。”(注:方才秦姑娘
着韩少山,要他承认就是昨晚的蒙面侠士,韩少山曾用手摸摸下巴,就在此时,以“传音入秘”暗中和严友三说的话,严友三当时曾愣了一愣。)假秦素珍趁两人说话之际,突然双肩一晃,身发如电,一下欺到了门口,低叱一声:“还不给我闪开!”纤手扬处,一掌朝严秀侠肩头拍去。
这一掌,来得奇快无比!
严秀侠当门而立,但觉眼前的人影闪,一只纤纤玉掌,已然拍上肩头。
他没想到假秦素珍身法会有这般快速,此刻要待封架。已嫌不及,只是左肩一沉,身向侧闪。
对方这一掌是避开了,但也让出了半扇门户。
假秦素珍一掌出手,似是早巳料到严秀侠非侧身闪避不可,是以不加思索,娇躯一例,轻盈快捷的往门外闪去。
那知身形方动,但见一个人笑地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双方相距不到三丈,差点就和人家撞了个
怀!
这人来的悄没声息,形同鬼魅,把假秦素珍骇了一跳,定睛看去,那不是韩少山还有是谁?
假秦素珍冷笑一声,右手一转,五指舒展,如兰花乍放,直向韩少山当拂去。
这一掌看去虚飘飘的,资态美妙,其实却是手法谲诡,恶毒无比!
韩少山轻笑说道:“九转拂脉手,姑娘出手好不歹毒?”左手一伸,摊着五指,好像要捉她手掌。
假秦素珍总究是女孩儿家,自然不愿自己的手掌被人捉住,纤掌疾翻,瞬息之间,接连变换了七种手式,招招都指向韩少山身前要害。
但无论你掌势如何变化,韩少山却是原式不变,只是摊着五指,似握似接,等待着她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