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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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6点15分，南茜的车开进车道。

瑞克站在厨房里，由窗户看着她探进后座拿行李。她有一双美腿，以前这‮腿双‬总会令他心难耐，而今他只觉得失落和哀伤，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歉意。如果他曾对这幢房子有所让步，或许她也会退让一些，也就不至走上分手的命运。

她从车库出来，一眼就看见他。

她愕然停住脚步。自从他暴的攻击之后，几周以来他们之间就一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沉默。

南茜移动脚步。

“你出来干什么？”

“行李我来拿。”他走进车库，接过她的手提箱。

“这一周过得怎么样？”他问道。

“还好”

“路况还好吧？”

“普通。”自从那一夜以来，他们的谈变得索然无味而且时常戛然而止。他们走向屋子，不再企图谈。

她径自提起行李上楼。他站在厨房里，觉得忧郁而且心神不宁。虽然知道离开她的决定是正确的，但他依然害怕下一个小时的到来。

她换了一件料裙和长袖丝衬衫下楼来。不看他一眼，径自走过房间。他靠着理台等待，看着她掀起辣牛汤的锅盖，径自拿碗来添。

“我不要。”他说。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那种漠然自那一夜以来一直罩在她脸上。

“我吃过了。”事实上，他心中的空虚不是食物能填的。

“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先吃再说。”他转开身体。

她将碗放在桌上，身体依然站着，僵直中带着一丝谨慎。

“先吃再说什么？”他望着窗外，胃里的神经不停悸，一股凄怆的觉沉重地在口。分手不是乐事，毕竟他大半的岁月曾经投注于这场婚姻。

他转身面对她。

“南茜，你最好先坐下来。”

“我最好先坐下，我最好先吃东西！”她咄咄人。

“到底是什么事？告诉我！”他拉出两张椅子。

“请坐好吗？”她僵硬地坐下，他坐在她面前注视桌上那向来令他讨厌的木刻水果。

“我要说的话，不论饭前饭后都不是好时机。见鬼，是我…”他手指握，直视她的眼睛，心平气和地开口:“我要离婚，南茜。”她刷白了脸，目瞪口呆，极力抑突如其来的恐慌。

“她是谁？”

“我知道你会这么问。”

“她是谁？”南茜怒吼，砰地捶下桌子。

“别说没有别人，因为这周我两次打电话回家，都晚上11点了还没人接听。你一定有女人，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