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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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细雨绵绵，风声不断。雨如针，又冽又锥心，风如刀，又冻又剐骨。

不过仍比不上蒙特娄总监办公室的寒气人，里头正在闷闷地蕴量着暴风雪，等待着傲然释放的刹那。

所以蒙特娄全体员工聪明地远离危险地带，就是不想遇见总监，谁都不想当牺牲品。

然而这一点，安坐在办公桌前的韦笑是没自觉的。

他拿出凌厉的雕刀，一小段一小段地在木头上推开线条，手法极为细，却也非常耗时，但他不在乎，反正他还可以趁空档思考一些问题。

好比说未来。

对，他从来没考虑过的、属于自己的未来。

以往那种怎样都无所谓，玉石俱焚也无妨的心态，现在已经行不通了，因为他有小才了，他必需保护她，而且他想要讨她心，只有当她笑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丰富的彩。

“总监，你一定要这样笑吗？”巫才笑嘻嘻的开门走进来。

韦笑不着痕迹地将手头上的东西丢人屉，关上，伸手继续之前未竟的设计图。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笑？”

“这两只。”她指着自己的眼睛。

“啐，”他哼了声，敛眼藏尽心思。

巫才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

“你在生我的气？”话是这么问的，但脸上却是扬着让人无法苛责的甜笑。

“谁敢生你的气？”

“有啊，外头民怨奋起呢。”换句话说，她是被抓进来当炮灰的。唉，大家都不知道，总监的心里藏着太多的情绪，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就算她说破嘴，情况还是不会变的。

只是那些事也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吧…

“哪来的民怨？”他要笑不笑的，脸上足杀气。

“没啦，是我觉得你近来好像闷闷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赶紧陪笑。

“有吗？”

“没有吗？”再把问题抛回去。

韦笑干脆停下笔。

“我只是在想一些问题而已。”哪有人坐在办公室没事会哈哈大笑的，干么因为他不笑就说他心事重重？

“是因为我吗？”巫才抿了抿，一脸内疚又抱歉的模样。

“你？”

“对啊，我发现自从我们从颜老大那里回来后，你就变得很沉默，常常一个人静静地沉思，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她想八成是因为她过份得知他的隐私，又或者是她不经意地掀开他结痂的伤口，惹得他不开心了。

韦笑对她勾勾手，待她走近，一把将她抱到大腿上。

“总监，百叶窗没放下，”她会没脸见人啦！

“干么要放下？还是说你想要跟我做什么坏事？”基本上他绝对奉陪，不过他会换个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