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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不能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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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哭着抓住了绞s:“我错了,一直以來,都是我错了,我不能沒有他…。”绞s的大眼睛里,闪过了深深的无奈和疼惜,她抓住了我的手。

是的,我错了。

吃饭的时候,聂尊陪我,虽然在裂区吃不吃饭都一样。

睡觉的时候,聂尊陪我,虽然我不怕黑,但是我怕黑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

因为有聂尊,我不用太努力练习使用念力,一直侥幸的觉得,反正聂尊是和我分不开的,反正我死了他也不能离开这里,所以他会保护我的。

他也的确亲口对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

即使到了刚才,他也还是在保护我。

可是我带给他的又是些什么呢?

最他最开始的沉默,到后來渐渐变得会开玩笑,会出口讽刺我,偶尔肆偶尔放不羁,这些变化我哪一次真的去考虑过到底是为什么?

他每天在想什么,他想不想离开裂区,我和他之间的羁绊对他來说是不是束缚,这些,我可曾为他考虑过哪怕一次?

我沒有。

我什么都沒有为他做过,即使到了最后,到了今天他变成了这副样子,我连原因都不知道。

我对他一无所知,他护我复一

如今这种剥,倒不如杀了我。

我在这里已经沒有什么希望了,唯一不痛苦的事就是他还一直在陪着我,即使是被那种束缚强迫的。

可是如今呢,他不知为何要离我而去,而我即便拼尽全力都无法挽留他在我身边。

那么我存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着绞s,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不在了,我还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绞s还沒有说话,我的另一只手突然被高秦酒野一把拽住!

他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來!

可我却挣扎!我沒力气站起來!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我狼狈的坐在地上,他死死的拉着我的一只手。

绞s蹲在我的对面,她的长发垂落在了地面上,她直刘海下面的大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无可奈何。

高秦酒野弯了弯,一双冷眸直直盯着我:“意义是什么?黎慎,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而來到这里的么?我告诉你,你不是因为我把你强行带來的,你是自愿來的!因为你要逃避,你要逃避你杀了高祈的事实!如今你告诉我你在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终于厌倦这里了想要离开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离开,我给过你机会了吧,你既然厌倦了这里你为什么不离开?!”高秦酒野突然变得十分动。

我茫然的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早已干了,扯动一片干涸的皮肤。

“对啊,我为什么不离开呢…。。”我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宁可我负了所有人,也不叫所有人负我?”高秦酒野哀痛的看着我。

“为什么生前的你就从不肯自私一次,死后你來到这里,还是不肯为你自己自私一次?”我继续茫然:“你说什么?”高秦酒野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说,你生前就不肯为你自己考虑,那么多人负了你,排挤你怨恨你,若我是你,就该杀了他们所有人!而你,终于将他杀死,我本该替你呼,可你却自责到逃避到这里來了!这里是地狱!而你杀了他本就沒错!你凭什么要你自己下地狱?!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绞s冷静的看了看动的高秦酒野,又看了看我。

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些许,因为高秦酒野突然的情绪变化和他所说的话。

什么叫…我生前就该为自己考虑?

我反手拉住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所有的生前的事?”高秦酒野听我突然这么问,原本的情绪僵了一下,眼中的烈也顿时熄灭了一大半。

片刻过后,他的神情变换了,变成了一种,仿佛老者对世间疲倦的那种神:“黎慎,你是上聂尊了么?”

“你,又一次上别人了么?”他的眼神无比绝望。

心,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就好像某种一直被我忽视被我遗忘的受突然冒了出來,可是我却不明白,我无法辨别这种受。

上聂尊了么?

我转头直直望向绞s:“我不能沒有他,帮我找回他。”我拉起绞s的手。

绞s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而被我另一只手抓着的,高秦酒野的手臂,突然一僵。

他突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你说过你只高祈一个的。”他执拗的看着我。

我也回以他固执的目光:“你也说过,你只在乎司洛一个的。”言下之意已无需点明,既然你只在乎司洛一个人,现在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是为何?

你,不是本就无情无义么,哪怕是对我。

你把我带到这里來,不是只是为了获得力量么,那你又何必同情我。

我现在只要聂尊回到我身边。

“杀了高祈,我就已经负了他,负了他的罪,我将永远在这里弥补,但是我不能沒有聂尊,至少我一定要将他找回來,找回到我身边,他现在受了重伤,毁了容,终于换我可以保护他的时候了,我怎么能让他独自离开。”逐渐恢复冷静的我,望着高秦酒野,陈述着我的决心。

“他毁容了?”绞s皱眉言。

心虽然痛,但是我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刚才看到他了,他变得很奇怪,毁了容,少了三手指,眼睛也有一只莫名其妙变成了妖红。”

裂区的意识体正常是不会受到不能愈合的损伤的,毁了容还少了手指?难道他已经变成了实验体质,像杰帕一样不能自愈了?”绞s做着合理的猜想。

高秦酒野突然问我:“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离开这里么。”我对他淡淡一笑:“我上次就回答过你了,我不离开。”就算要离开,也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