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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来者不善一招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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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上有气场。

我们遇见个投缘的人,真有那种相见恨晚的觉,恨不得搁一块堆聊上个三天三夜才算罢了。

若又或是遇到个心动妹子,真恨不得…(不说了)但我眼么前出现的这一对,爷孙不像爷孙,父子不像父子的人,却不仅跟我没缘,反而有股子咬牙切齿的恨劲儿。

病汉!面焦黄,紧紧搂着个手臂,一瞧就是外了内热攻心,汗气不宣的真热假寒症状。

老头儿,身板很硬朗,穿的虽破,但面红润,只是眉宇间凝聚一股子浓浓的杀气,咀嚼肌上,淡着一道咬牙的狠劲儿!

这两人!

不是看病来了,他们是找病来了!

我递给前台小妹一个眼,小妹麻利地出了前台,一步步移到老头儿面前,用正宗广东话问了一句好。

老头儿一仰头,傲然吐出一句话:“讲人话!你讲这个,我听不懂!”小妹受了委屈,咬了咬牙,又用普通话说:“这位老人家,您是看病,还是有别的事情咨询?”老头冷哼:“你那门头不写着诊所两字儿吗?我不是看病,我干什么来了。快点!找医生,这人得了急病,再不看,要死人了!”我不动声,叫来前台小妹,低声说:“给这俩人,领去白医生诊室。”白医生,叫白大林,内地来港行医的少壮派小中医师。家中,也有祖传医术跟着。听说在当地还很有名气。这人广州医科大毕业,拿的是正规文凭,受过良好教育,走的路子,也极是端正。

小妹,领了令,回身说:“老人家,请您跟我来。”老头冷哼,扶了病汉,一步步地朝诊室方向走。

我跟了过去,装卖呆儿,一路到了诊室。

白大林个子不高,170左右,这会儿,正在屋里儿头翻阅一本《本草拾遗》,看的津津有味儿呢。

冷不丁,小妹领人进来,给他一愣,稍许又看到我,他显的有些局促不安。

我跟白大林伸臂抬手,示意他不必紧张,又递个眼,让他专心看病就是。

白大林这才恢复镇定,起身,过去扶了病汉,在一张宽大的真皮椅上坐下,然后,白大林问:“这位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老头儿咬牙发狠:“狗不是的东西!会不会做医生,我们知道怎么了,还找你干什么?”白大林一听这话,嘎嘎咬了下牙。

年轻气盛,受不得话刺,一刺就要方寸,方寸一,别人就空易趁虚而入。

当下,我微微笑过,送了白大林一个眼神儿,意思是,别生气,由着他们来。

白大林接过我眼神,稳定情绪,二话不说,伸手抓了病汉的腕子开始搭脉。搭过腕脉,他又让病汉吐舌头,看了苔相。

两样诊毕,白大林正:“这位先生,您这是内了极重的风热火毒,且病气入了脾胃,以致腠理不开,汗不宣,这个病症,当以麻杏石甘汤加减为主,目地是清热宣汗,以此来解体内脏腑的气。”白大林讲的非常正确。

并且,他还将病人的症状,辨症过程,大概讲了一下。这个,内地大部份中医师都不会这么干,顶多是问了病,开方让人拿药就是,再多问,无非简单的上火了,一句话了事。

谁知老头儿不买白大林的帐,抱臂冷笑说:“我们吃不了中药,闻那味儿就想吐。”白大林又咬了咬牙:“若不能喝汤剂,就只好以针法来宣排汗了。”老头儿却又说了:“我们晕针,见不得扎针。”我瞅白大林要抓狂了,但很快,他咬了下牙又说:“见不得扎针,那还有一招,就是背俞位放血,用引血排毒的法子来治病。”老头儿:“我们怕疼。”白大林咬牙,深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以药草煎汤,再以热汤沐浴,从而以到渲热的目地。”老头儿:“都跟你说了,我们闻不得中药的味儿,你还说泡什么药浴,你存心不想给我们治病是不是?”白大林,眼珠子在火。

我知道,我再不出马,这兄弟真要狂一口鲜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了。

于是乎,我闪身,挡在老者和白大林之间,我笑对老头儿说:“这位老人家,您吃不得中药,受不了针刺,耐不住放血,又闻不得药味,你到这诊所来,你干什么来了。”老头儿眯眼,冷笑打量我说:“我看病来了。”我回:“好啊,我就是专门治病的人。”老头儿:“那你有药吗?”我笑了:“有药,你敢用吗?

“老头儿:“有,我就敢用。

“我:“好!一言为定,二位请跟我来。”我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头儿冷冷笑过,扶起病汉,跟我往外走。

方才一番观察,我已经断定,老头儿是高人,但他不是帮我,想结我,试探我的高人,而是登门找茬儿的高人。

记得,当初我从外地回x京的时候,也就是钱三多设局要收我的那个关节上。张小淘在会所就医治了类似这样症状的发烧病人。

这个病,简单说,它不是外生出来的,而是有人,用了手段,用针封堵经络,硬生生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