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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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他现在脾气很好。”谷薇真不信地说。

“试试看喽！”萧昱飞立刻逮到一个准备下班的倒霉鬼，拍拍他的肩头。

“阿丁，去叫阿翔，叫他下班了。”阿丁跃跃试，愉快地大喊一声:“阿翔，天黑了，下班去约会了！”

“不要吵我。”沈昱翔头也下抬，温温地说了四个字，表情产生变化，原先紧皱的眉头松开，眼睛眨了眨，嘴角有了微笑，身体再换个角度看计算机。

“这叫变脸？”谷薇真望向萧昱飞。

“谁说变凶才是变脸？”萧昱飞笑得很开心。

“他一认真起来，就会维持同样一个姿势、一个表情，我们怕他肌僵硬，总是要适时提醒他一下。”谷薇真凝视那张孩子般的认真表情，这也是过去他当待助时，认真处理公事的神。

他有了改变，又像没有改变，那么…他对她的心，又有什么变化呢？

萧昱飞见她若有所思，又说:“其实呀，就我了解，昱翔一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他妈妈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乖乖地顺着别人的意思，久而久之，就变得很抑，情绪全部藏在心里，成了人见人怕的沉特助。”

“你不是最近才冒出来的吗？为什么好象很了解他？”

“我观察力锐啊。”萧昱飞先是嘻皮笑脸，又顿了顿“了解他家庭的人，一眼就能看穿。”谷薇真盯住他。

“有你这种人在翔飞，恐怕还要惹出一些廷政变。”

“嘿嘿，我是来当和平使者的。昱翔一直不知道，打从他回来准备接班，他三个舅舅就想扯他下马了，他是沉、吴两家斗争下的缓冲区，也是牺牲品，幸好他不当特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过子了。”

“我不太懂。”

“我说太多了。”身边有同事走过去，萧昱飞忙用手掌遮住嘴巴，又恢复皮皮的笑脸。

“嗳！人不能太聪明啊，总是把自己累得像条狗一样。”

“你的确像狗一样，随便嗅嗅就闻得到气味，可到底是一o一忠狗？还是伺机而动的非洲鬣狗？”谷薇真对这位“哥哥”仍存有戒心。

“哈哈！谷副总，如果有缘让你喊我一声哥哥的话，大家常常往来，你会发现，我是一只斯基摩狗，忠心、勤快又吃苦耐劳，必要时还得被杀来充当食物。不过，我这只狗更厉害，不只会拉雪撬，还会帮你们开结婚礼车呢！”谷薇真脸蛋一热，不自在地偏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脸上的红晕。

“为什么你对昱翔这么好？”她直接问出心里的疑问。

“他是我兄弟。”萧昱飞目光专注，慢慢说出来。

是她多虑了。谷薇真望着兄弟俩一般认真的神，直觉就是相信他。

“你很担心我利用昱翔吧？你错方向了啦！你该担心的是，昱翔变得乖巧可，又有万贯家财，公司很多女同事开始大胆追他了。瞧！那些都是人家送他的礼物。”萧昱飞一指头指向角落矮柜上的一堆玩意儿。

各种颜的水晶杯、水晶球、水晶阵、水晶簇、水晶雕饰…琳琅目摆了一柜子，其中又以粉红的居多。

谷薇真觉得好笑。

“小心地震摇几下，这些东西全部摔坏了。”萧昱飞也笑说:“对啊，人家给他，他不要；人家硬是给他，他只好随便找个地方摆放。至于他心的人送他的东西，他可是非常宝贝地摆在桌上呢。”谷薇真心头一紧，望向沈昱翔的桌面，却看不见特别的摆饰品。

桌上很整齐，有计算机、键盘、打印机、文件、档案、电话、笔筒、保温杯、桌历…还有一个似曾相识、放在蓝绒布上、装玻璃弹珠的水晶烟灰缸。

那是她跑了五家水晶品店，终于挑到送他的生礼物；那时的她，是多么花费心思想拴住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啊。

此时，盛装在烟灰缸里的玻璃弹珠，和她窗台上的一样大小、一样光泽、一样动着梦幻彩。

透明清澈，不需矫情，不需掩藏－－就像他的心。

萧昱飞好整以暇地说:“同事看他有空时，就摸着这个烟灰缸，不知怎么谣传的，说他想借着水晶收能量，恢复从前的能力，公司的女孩子就开始免费买水晶玩意了。”谷薇真眨眨微的眼睛，她相信这款超级防水睫膏不会破坏她的形象，很自信地微笑说:“萧大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