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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的。

坐了后一列地铁，转了后一列公，闻清映去了陵园。

陪了闻秋很久，他从小路往下走，扒拉开一大丛刺柏，正好看到男人像是被吓到，不自觉地往后踩了半步。

光线从极远处来，男人看清是他，口而出:“闻清映？”闻清映眨眨眼，心里暗自诧异。

等男人问完话之后，他掏出手机来打字:“好巧啊，我记得你，下午买花的先生。”这一夜在鲜花市场旁边住下，像往常那样枯坐过了大半夜，闻清映给以前的私人医生发了一条短信:“朱医生，这个星期开始恢复训练，可以吗？”早上回市里开好花店，朱医生的回复来了:“你准备好了？再半途而废的话重来就难了。”闻清映站在花店里，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不经意地转头，正好看到男人从门口经过，还冲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看着那背影进了斜对面的校门，闻清映编辑消息发送:“准备好了。”午睡醒来，天已晚，窗帘遮掩住光，空气沉闷到了极点，似乎是在酝酿一场暴雨。

闻清映睁开眼睛，习惯地先看了陶令一眼，陶令枕在他肩窝里，还在睡。

目光上移，落在天花板上，梦里的场景还在眼前旋转。

兴许是睡之前跟陶令聊起以前的缘故，在这极其平常的一天里，闻清映忽然梦见了两个人的初见。

心里一时既酸且涩，却依然是当当的。

他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低头再去看陶令，看久了又开始心悸，每次都好像刚刚喜上一样。

在梦里察觉到怀抱不够紧，陶令无意识地往前挪了一下，整个人在闻清映怀里钻，脸蹭上他侧颈。

闻清映无声地笑起来，吻他额头，吻他眉心，末了松开手，去吻他喉结。

没一会儿陶令也醒来，低头就看到闻清映的头顶，受到锁骨被亲着，他睡眼惺忪地笑问:“你干嘛呀？”闻清映笑了，来吻他:“先生。”

“嗯。”陶令应了一声，跟他接吻，身上躁意起了，他小声说，“我们好多天没做过了。”闻清映呼重，点点头，再次上他，动作忽然就变得有些暴。

陶令仰着头努力合，外头刷刷雨声骤然响起。

“下雨了。”他气的时候说。

闻清映重复一遍:“下雨了。”陶令一笑，脚尖勾着他腿弯，乘人不备翻了个身，在了闻清映身上。

闻清映出小虎牙，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陶令坐在闻清映身上，双腿跨在他侧，手撑着他口，对视半晌，俯身主导了一个吻。

“等下我没力气了你再动。”他靠在闻清映耳边小声说。

闻清映被这句话拨得心疯跳，抬手去陶令的睡衣，窄瘦的线出来，被他握在手心。

外面雨越下越大，在狂风骤雨声中，陶令不住身体和心理的澎湃反应，咬着拼命忍，依然没能控制住呻/。

于是闻清映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陶令尚有余力，却已经被蓬的意整个贯穿，在水中如同一叶小舟上下颠簸，随风漂摇。

不过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有人牢牢扣着他的手，把着他的。

这一回做得太烈，平息下来时雨还没停，天却已经彻底黑了。

陶令伏在闻清映身上，放空了很久，忽然说:“乖宝，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闻清映一手揽住他后背，另一手在他蝴蝶骨上轻抚。

陶令微微起身，对上他双眼:“我们以前在花店第一次见面，不是，是重逢，在花店重逢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听到问话，闻清映没有立即回答。

他注视了陶令太长时间，注视得陶令几乎变成他眼里永恒的雕塑，才轻声说:“你不要难过，秋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