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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爪子和嘴边的，接着，他皱了皱鼻子——狗的味道。

这实在有些难以避免，这偌大的房子上下多少房间，难免都充斥着狗的味道。各式各样的狗，而猫咪无疑不喜这样的味道。

但是薮猫眼睛一转，立刻想到什么地方有他喜的味道——垫踩在厚实地毯上的动静几乎悄无声息，薮猫来到悉的房门前，用脑门拱了拱——门关着，但这难不倒他。薮猫学着人类那样撑起上半身，靠后腿站立着，轻松用前爪旋开了门把手。双层遮光窗帘还拉着，屋里黑暗且静悄悄，却并不妨碍薮猫准确地找到铺上隆起的一团并且跳了上去。

“嗷——！”上的人类发出惨叫，“猫！你太重了！”薮猫往旁边挪了挪，一脚一坑地溜达到枕头的位置，人类发出口齿不清的抱怨:“不要大早上就踩，不要踩我头发，不用把股坐在我脸上……”薮猫似乎对这一连串的“不”到不太意，婉转地“喵——”了一声。

人类立刻妥协，伸出胳膊划拉了一下，敷衍道:“好了好了，猫猫乖，我再睡一下。”薮猫本想像平时那样在被子上盘踞一席之地，甚至钻进被窝里去捣一番，却发现原本颇为宽敞的铺因为多了一个人而略显拥挤。薮猫探出头看了看，胡子动了动，了然道——哦，是蛇啊。

蛇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和铺，却来和他抢人类旁边的位置。

管他呢，薮猫这样想着，不管不顾地一顿挤，终于占得一块温暖软和的地方蹲下，并且意地揣起前爪，舒舒服服地趴好了。然而下一刻，只听“噗通”一声闷响，睡梦中的蛇被他给硬生生挤到了地上。

下一刻，人型的毒蛇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薮猫后颈将之拎起，而后打开门，暴地丢了出去。

薮猫四肢舒展，在空中轻盈地扭动身体，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落地。他转而开始愤怒地挠门，以控诉冷血动物的暴行:“喵喵喵！”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了，穿着皱巴睡的人类一边眼睛，一把弯把薮猫抱起来扛在肩上。

“别生气啦。”他好脾气地安抚道，“我醒啦。”而后便扛着猫刷牙去了。

薮猫觉到自己股上的被戳出了一个坑，回头一看，见那条蛇也后脚跟了进来，并且竖着一双贼亮的眼睛瞪着他——瞪着这只扰人清梦且还夺走了人类注意力的猫。

人类弯下去吐泡泡水，薮猫跳到一旁的壁橱上去蹲着，俯视仍在刷牙的蛇。这是一条成年的雄蛇，薮猫心想，听说这条蛇的品种算是体型比较大的品类，怪不得长这么高。薮猫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尾巴垂在一旁扫来扫去，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觉得被干扰了。

薮猫动了动尾巴尖，直接在了他脸上，蛇抬起头来。

薮猫爪子从肚皮下面出，随手一刨，洗面的瓶子跌落悬崖。

一猫一蛇对视了半秒，猫爪指甲寒光乍现，一顿猫猫拳在所难免。然而下一刻，蛇先发制人，一把揪住了薮猫的尾巴，他“喵嗷嗷嗷！！”地惨叫起来。

人类立刻冲回盥洗室蛇口夺猫:“你干啥！”蛇嘴里还含着牙膏水:“他！是他打我……”

“你怎么和小猫咪较劲！”人类护犊子地抱住猫，了他的前爪，又了尾巴尖，轻声问:“疼不疼？”薮猫看起来可怜极了:“喵呜呜呜……”事实上，薮猫早已经发现了，只要他维持猫的形态，世界就是围着他转的，会有陌生的小姐姐帮他挠下巴，会有好心的老给他吃罐头。

蛇不甘心地吐掉漱口水，从猫身边幽幽飘过，从牙里威胁道:“呵呵，去了学校你就管不着了，小心趁他不注意，把你给丢掉。”哼，薮猫不屑地抖了抖耳朵——今天也是猫咪胜利的一天。

褚眠月的8点半。

===========因为陪小朋友们玩游戏，褚眠月到自己最近睡眠略有些不足，但还不至于到影响工作的地步。更何况有搭档的好处就是——不想要处理的事情可以全部分给搭档做，以一种名正言顺的方式。

如果你的搭档不是一个工作态度极不端正的酒鬼的话。

果然，这才大清早，这才喝了第一口粥，旁边的家伙就开始了:“我今天不工作了。”褚眠月:“……”范无救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今天不工作了，我不去随城了，我也不开会了。”褚眠月声音平板地问道:“哦，那你要干什么？”范无救说:“我要度假，我要退休，我要去博物馆做一个管理员。你看过博物馆里那种很凶的大妈吗？‘把雨伞收起来！’‘不要在这里喝水！’我就想干这个。”褚眠月:“你在说什么鬼话。”范无救无赖道:“总之，我罢工了。”褚眠月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内心甚至毫无波澜:“哦，行。不工作的人，那瓶73年的bourbon你也不用带走了。”范无救立刻改口道:“我工作，工作使我快乐。”褚眠月觉得人生有很多事情相当无解——比如为什么别人会觉得他搭档是斯文睿智的英，为什么他的弟弟们会觉得他搭档是可靠博学的长辈，为什么他只觉得旁边这人是个懒散的幼稚鬼。

还有，为什么他家有猫，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