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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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接过茶盅，咕咚咚地一饮而尽，一张略有几分狐媚之相的小脸红扑扑的，柳叶细眉之下，明眸媚眼如丝，支支吾吾说道：“公子在外面没有人伺候，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贾珩轻笑了下，轻轻挑起晴雯光洁润滑的下巴，道：“忙着公事，倒也没有时间想别的。”自然有人伺候着，咸宁公主、元、晋，这些自不好给晴雯言明。

说话间，两人进入浴桶，晴雯从贾珩身后轻轻环着脖子，贝齿抿着莹光润泽的粉，低声道：“那公子有没有想我？”贾珩道：“怎么没有想着？”

“我还以为公子忘了我呢？”晴雯撅了撅嘴，怏怏说道。

贾珩转过身来，抱过晴雯，双手堆着雪人，轻声说道：“怎么会忘？每次洗澡都会想起我家晴雯。”晴雯：“………”嗔恼道：“公子就只洗澡的时候想起我呀？”贾珩轻声道：“平时也有想着，在想晴雯这时候在做什么呢？是掐着凶着小丫鬟，还是在练着字帖呢？”听贾珩说的有趣，晴雯“噗呲“一声，忍俊不，道：“公子，我在家里也没有凶着小丫鬟，都在家识字练字呢。”旋即，螓首转将过来，目光定定看向贾珩，俏声说道：“不过，我想着公子纵然忘了我，也不会忘了家里还有，还有……宝姑娘的？”贾珩笑了笑，问道：“薛妹妹她怎么了？”

“公子不在家时候，宝姑娘倒是时常过来陪着。

“晴雯柔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探和湘云都离了京，她在西府也没什么人玩闹，这边儿热闹一些，她过来也是应该的。”他回来这几天，肯定要多陪陪可卿还有宝钗，不能厚此薄彼。嗯，有时间也该去看看黛玉。

晴雯轻轻“嗯”了一声，将妩媚的脸蛋儿贴靠在贾珩怀里，痴痴说道：“公子，你这次出去，不知让人如何惦念。”其实想问，公子给府里都写着信时，为什么没有给她写信，还让她失落了好一阵。

“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好了，不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

“贾珩轻声说着，扳过晴雯的雪肩。

晴雯顿觉浑身颤栗，如遭雷殛，娇躯一下子就柔软下来，琼鼻腻哼一声，玉颊红润如血，芳心砰砰直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珩拥住娇躯绵软，已不能自持的晴雯，离了浴桶，换了一身青衫直裰，神清气地返回后宅厢。

帷幔四及的榻上，秦可卿着一身朱红低衣裙，蛾髻如云，鬓发之间别着一蝴蝶金钗步摇，手中正在制着什么。

贾珩近前，在丽人身侧坐下，拉过秦可卿柔腻的玉手，问道：“什么呢？这么晚了，仔细别伤了眼。”

“两件小衣。

“秦可卿抬起那张若桃李的脸蛋儿，眉眼笑意盈盈，好似娇滴的芙蓉。

贾珩道：“这些子苦了你了。”秦可卿将手中小衣放在一旁的篾筐中，柔声说道：“我在家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不怎么辛苦，倒是夫君，在外才没少辛苦。”贾珩笑了笑道：“里放我几天假，这几天我多陪陪你。”两个人说着话，贾珩看了一眼天，说道：“可卿，时候不早了，咱们不如早些歇着罢。”

“嗯。

“秦可卿芳心微羞，脸颊泛起浅浅红晕，轻声应着，忽而柔声道：“薛妹妹刚才和我说了会话，你明天去看看她罢。”贾珩“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延伸宝钗的话题，而是探手入怀，滑起雪来。

秦可卿丽玉颜浮起一层靓丽的粉，在烛火映照下，近乎彤彤如霞，娇羞不胜地看了一眼青衫直裰的少年，颤声道：“夫君，先别闹着。”贾珩附在丽人耳畔，嗅着自家子身上混合着肌肤的香气以及馥郁，轻声道：“可卿，我想你了。”秦可卿被少年在耳畔的轻声呢喃得心神一震，娇躯一下子就瘫软如水，倒在贾珩怀里。

帷幔轻轻放下，不多一会儿，倦鸟归林，故地重游，芙蓉暖帐之中传来痴的声音，而厢房中，宝珠与瑞珠浑身发软。

后半夜，秦可卿香汗淋漓，几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修长秀颈下，大片雪腻肌肤早已蒙上一层玫红，颗颗汗珠晶莹滚落至雪堆里。

丽人将滚烫如火的脸颊贴靠在贾珩怀里，眉梢眼角绮丽韵无声溢，声音略有几分沙哑，说道：“夫君，这两天我想回家看看。”贾珩轻轻抱着温腻软香，轻声说道：“那我随你一同过去罢，也有段时没见着岳丈了，对了，鲸卿最近怎么样？今年上那次秀才试，他去考试了吗？”秦可卿轻声道：“鲸卿他年岁还小，读书也没多久，我想让他再等两年，他现在学堂里练武，身子壮实多了。”贾珩笑了笑道：“也好，等大一些也不迟，珠大哥在时，也是十四才进了学。

“秦可卿轻声道：“夫君，还有三姐的那本书已经写完了，你什么时候……”

“写完了？这么快？”贾珩心头微讶，问道。

秦可卿笑道：“你改天问问她，不过她年岁也不小了，夫君不纳了她，她也不落定。”贾珩想了想，点了点头。

秦可卿默然片刻，低声说道：“夫君也该多纳几房，绵延子嗣，我过门这么久，肚子也没个什么动静。”贾珩怔了下，轻轻捏了捏雪人，问道：“这原与你也没什么干系的，是我不想这么早要孩子，先前不是给你说了原因？怎么还惦念着？”秦可卿腻哼一声，扬起丽无端的脸蛋儿，柔声道：“夫君先前不是说不避……”方才就是……此刻小腹还有几分涨热之。

贾珩道：“咱们还年轻，我这两年都是忙着军中的事儿，我想着再一二年也不迟的。”这时候只能说周围环境太不友好了，有个一两年没有孩子，人的眼神就古怪了起来。

问题是他还在长个儿、长力气的时候，纵是想要孩子也有些难。………………

翌，天光大亮，东方晨光笼罩在荣宁两府，恍若披上了一层金纱衣。

贾珩从上起得身来，看向一旁睡态甜美的秦可卿，也不好打扰，换了衣裳，出了厢房，打算去惜所居的院落去看看妙玉。

妙玉所居的庭院中，种植有数十杆翠竹，随风飒飒，映衬的庭院周遭颇为幽静。

此刻，廊檐下的一张藤椅上，一身白鹤绡道袍，梳着妙常髻，非僧非道打扮的女尼，躺坐在一张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黄封皮的佛经，凝神阅读，清晨的晨曦将玲珑曼妙的曲线映照在窗棂上，眉眼间是专注之态。

但时不时抬起螓首，眺望向贾珩所在的庭院方向，面幽幽。

就在这时，从游廊中来了一个扎着丫髻的小丫头，正是妙玉的丫鬟素素，道：“姑娘，大爷过来了。”妙玉闻言，心头又惊又喜，清冷如霜霭的玉容抬起，凝眸看去，只见一个青衫直裰、丰神如玉的少年，从回廊尽头快步走来。

妙玉即刻起身，将手中的佛经放下，就自顾自向屋中走去，竞并未着贾珩。

“师太。

“贾珩唤了一声，也不以为意，随着妙玉进入庭院中，看向这会儿坐在椅子上，单掌立起，侧对着自己的妙玉。

“永宁伯来贫尼这里做什么？”妙玉也不正眼看贾珩，清冷如飞泉玉的声音在厢房中响起，带着几分疏远和淡漠。

“有些口渴，就想到师太这里讨杯茶水喝。

“对妙玉一如往常的傲娇，贾珩也不以为意，缓缓近前，在妙玉身旁落座。

妙玉柳叶细眉之下清眸闪了闪，转脸看向少年，因为情绪，清冷声音中带着几许颤抖，说道：“那珩大爷先坐着，贫尼沏壶茶就好。”说着，就是起身给贾珩沏茶，僧袍挽起，凝霜皓腕白皙如莲藕。

贾珩看向丰姿娉婷的妙玉，来到窗前一方炕几上坐将下来，心情放松，神情惬意。

此刻正是盛夏上午时分，夏绵长，光暖融融地透过轩窗，也将室外各花卉的花香从轩窗隙送将过来，让人心底情不自生出宁静、旷远之。

妙玉提着一个茶壶过来，在小几上放下绿玉斗，伴随着哗啦啦声响中，给贾珩斟了茶，递了过去，粉轻启：“诘。”贾珩转过脸去，打量了一眼妙玉，说道：“师太这些时不见，清减了许多。”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妙玉如论容颜，原就是上乘之姿，但因为是才女，再加上崖岸自许，身上有一股凌傲霜雪，遗世独立的气韵。

妙玉闻言，手下一顿，清冷如玉的雪颜上闪过一丝羞喜，抿了抿粉，凝眸端详着对面面容愈发清隽的少年，淡淡道：“珩大爷看着也瘦了许多。”

“这段时往来奔波，风餐宿，师太呢？为谁消得人憔悴？”贾珩笑了笑，目光倒映着眉眼致如画的女尼，打趣说道。

别看现在妙玉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如果现在转身就走，估计妙玉要气急败坏。

妙玉秀眉之下的明眸见着几分羞嗔，羞恼道：“你不渴了是吧？”贾珩连忙伸手而去，轻声道：“自是有些渴，而师太这杯茶无疑最是解渴。

““你………你……”妙玉听着对面少年炽热的话，芳心恍若被烫了一下，只觉面红耳赤，身躯都有些发软，转过螓首，轻哼一声，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带着几分吴侬软语的娇俏，似是讥讽道：“不想名誉天下的永宁伯，原来是轻薄出家人的登徒子。”说着，就作势拿回绿玉斗，嗔怒道：“再轻浮无状，不让你喝了。”然而，玉手刚刚伸出，晶莹清澈的明眸恍惚了下，抬起那张清丽容颜，难以置信地看向贾珩，却觉自家玉手已落在一只温厚的手掌中，只觉芳心又惊又喜。

“师太都这般说了，我如不做些登徒子的事儿，是不是有些让师太失望？”贾珩看着妙玉的眼眸轻声说着，忽而离座起身，竟是在妙玉身侧坐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