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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水龍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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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淑貞自然更怕定遠之‮腿雙‬恢復過來,驚駭之下,趕緊一震劍刃“刷刷”連攻兩劍。

徐幽蘭見兩人對定遠猝施殺手,不覺芳心一緊,原來她早時趁眾人都奔到艙外之際替定遠服了解藥,那時只不過欽佩定遠寧折不屈的格,如今見定遠毒氣未退被兩人夾擊,臉上出關注之

她本想叫鍾子期住手,一時又不好意思出聲,暗地更耽心爹爹回來,心中真是焦急萬分。

她側臉一望,但見艙中盡是水,驚叫道:“別打啦,船快翻了!”鍾子期和莫淑貞卻不理這些,兩人劍招仍狠狠刺了過去,定遠仍不能動彈,雙手同時一拍。

他這一拍之勢挾着無比的力道,鍾子期和莫淑貞都覺劍尖一陣顫抖,但鍾子期的功力遠較莫淑貞為高,手腕一震,劍尖一顫而進,堪堪刺到定遠左邊“分水”上。

定遠雙手已出,在勢萬難再回手來應敵,不但定遠大吃一驚,就是一旁的徐幽蘭也看了大吃一驚。

那知就在這時,船身突然一傾,船上四人都穩不住身子,一個踉蹌,鍾子期那一劍失了準頭,定遠也被歪到一邊去。

四人連忙爬了起來,身子都打得盡濕。

鍾子期狂叫道:“天意,天意,你雖躲過一劍,但這一劍…”他話未説完,忽見定遠雙手在腿上面拍了一拍,竟然完好無恙的走了過來,又不由驚叫道:“噫!你好的這麼快?”定遠夷然道:“不錯,現在該張某回敬你一掌了!”他毫不留情的以十成真力攻了一掌,鍾子期身子一橫,忽聽“嘩啦”一聲,船上雙桅已折,船身劇烈一震,四人再度被掀入水中。

定遠爬了起來,叫道:“這也是天意,但張某還得再擊一掌!”他説過之後,忽見四面都沒有響動,目光一掃,陡然發覺船身已傾斜至四十五度,敢情剛才一震,把鍾子期他們都掀了出去。

他連忙奔到艙口,入水面湧來,他一個立足不穩“撲”的跌了下去…

當他再度想從艙板上爬起來的時候,直覺全身上下壓力大增,他下意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浸在水中了。

他此刻雙手正按在船舷旁邊,真力驟發。只聽“啪”的一聲,船舷被他震掉大半,他順手抓了一塊,一下衝了出去,全身已在江水之中。

他奮力一衝,人已冒出江面,舉目四顧,但見江面一片靜寂,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大奇怪,心想萬毒尊者和水龍神君兩人,早先不久還在狠鬥,怎麼一下就不見人影?

定遠手扶船板,繞着大船遊劃一匝,鍾子期,莫淑貞,徐幽蘭也不知去向,他於徐幽蘭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情不自低聲道:“徐姑娘,徐姑娘!”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靜靜的江面仍然傳出很遠,第二聲呼喚剛落,突然聽到五丈之外有了回應。

他大喜過望,叫道:“徐姑娘,你無恙麼?”説話之時,奮力向那邊游去,徐幽蘭悲喜集,連忙也向這邊划來,只不過她手邊並無船板。

要知她常年生活在船上,水裏功夫自然了得,早先在船傾覆之際,人已隨水滑了出來,她倒是擔心定遠的安危,所以沒有遠去。

定遠忙道:“我這裏有船板,你可以扶一扶。”徐幽蘭甜甜一笑,説道:“我不打緊,還是你自己扶着吧!”話雖這樣説,但是她仍在情不自之中伸出左手搭住船板,右手一劃,兩人緩緩向前游去。

定遠問道:“令尊和水龍神君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徐幽蘭嘆道:“他倆都是怪人,為了這條水道,已經爭執無數次了,通常總是在水裏打不夠,然後到陸上去,打到興盡,便各自分手!”她頓了一頓,又道:“這次怕有點不一樣了,家父平生心血所積一條大船被他擊毀,若不拼到你死我活,只怕不會罷休!”定遠暗暗了口氣,心想真是兩個怪人,只是依我看來,水龍神君可要比你父親正派一些,因為他總不受莫青萱騙使啊。

他心中這樣想,卻沒有説出聲來,腦中一轉,心想她父親和我有仇,她卻對我有恩,大丈夫立身處世,應該先報恩後報仇,當下説道:“徐姑娘,在下自忖尚能和水龍神君一搏,煩你帶我去看看如何?”徐幽蘭搖搖道:“謝謝你,他倆都是瘋人,高興打到哪裏就打到哪裏,真要大戰,還不知從何處找起呢!”定遠輕輕嘆了口氣,他有心報恩,不料無門可入,只是這樣一來,他對徐幽蘭就不得不有多種心情了。

這時已是三更時分,江面寂寂,河風輕吹,兩人都覺有些涼意。

定遠悵然道:“徐姑娘,鍾子期和莫淑貞總不會逃的這麼快吧!”徐幽蘭四處望了一望,説道:“子期水裏比我強,大概他離開船艙之後便發現我爹和水龍神君行蹤,説不定是跟去了,倒是莫姑娘不識水,這會只怕凶多吉少?”定遠憤然道:“害人終害已,她也得到報應了!”徐幽蘭臉孔紅紅的道:“張大使,你錯怪她啦!”定遠搖搖頭道:“我一點也沒有錯怪她。徐姑娘,你不知道她幾次都想害我,但我幾次都饒過了她,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徐幽蘭見他一臉憤之,心中不由一動,暗想他和莫姑娘乃是仇家,莫姑娘私心之事,我怎好對他説?忖思之中,忽聽一陣厲嘯之聲傳來。徐幽蘭叫道:“不好!水龍神君來了!”定遠側頭一望,果見一條高大身影踏着水波如飛而來,不由駭然道:“此人腳下莫非綁着東西,輕功之高,只怕舉世也罕見!”徐幽蘭微微曬道:“他腳下正綁着有木板,家父也是一樣!”定遠“哦”了一聲,眼見水龍神君起來越近,他心中反覺泰然,暗想不知他和萬毒尊者誰勝誰敗,要不然,這倒是我報恩的大好機會。

徐幽蘭見水龍神龍近了,臉上出惶然之,説道:“看樣子,今夜一仗,家父得師兄之功,水龍神君可能也吃了敗仗!”定遠不解的道:“這又從何得知?”徐幽蘭道:“水龍神君這人有個怪癖,他越是高興,便連連發出厲嘯聲表示心情,若不得意,一天半天都難發出一聲”定遠心中微動,真的,水龍神君僅僅只有剛才發出了一聲厲嘯,如今還沒見響動,這樣看來,他真的敗了。

水龍神君踏波而來,一雙鋭利的目光不斷在江面上掃,好象尋找什麼東西似的?

徐幽蘭一見,不由急聲道:“不好,他一定輸了,此時要找我出氣!”定遠茫然道:“未必見得!”徐幽蘭促聲道;“不管怎樣,我還是先到水中藏一藏較好,等他去遠了我再出來!”説着就要往水中伏去,定遠忙道;“不打緊,他若敢對姑娘無禮,在下絕不袖手旁觀!”説話聲中,水龍神君已飄了過來。嘻嘻的道:“徐鐵坤以二敵一,我實在輸的不服,嘿嘿,正好找到你出一口氣!”徐幽蘭厲聲道:“你擊毀他老人家心愛之物,雖死不足以償其罪!”水龍神君冷聲道;“一隻破船值幾何?誰叫他越過我的水界?”定遠抗聲道:“好大的口氣,誰説這條江面是你的?”水龍神君掃了他一眼,叫道:“娃娃,你敢頂撞本神君,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右臂一抬,枴杖挾着呼嘯的勁風擊了下來,徐幽蘭臉微變,定遠順手將她推出五六尺,同時右手飛快抓住了杖頭。

水龍神君哼道:“好小子,原來你還有兩下子!”他陡然一聲大喝,想將定遠自水中振起,那知着力之下,定遠的身子在水中晃了兩晃,四周起一陣漣漪,並未被他抬起分毫。

水龍神君怔了一怔,心想這小子年齡不大,何來如此深厚內力?一個問聲,便以內力直撞過去。定遠不屑的道:“看你豈耐我何?”他在水中用力一撞,水龍神君只覺自己發出的內勁被一股大力反撞而回,身子反而晃了兩晃。要知水中不比陸地,在陸地之上,雙方都可以用全部真力施為,但在水中除力之外還得講巧,要不然便有翻落水中可能。水龍神君腳踏木板,這時雙腳已吃了寸餘深的水。

他一連用了兩次強力,都被定遠硬生生頂了回來,這才知道眼前的“娃娃”不是等閒之輩,暴喝一聲,雙手緊握枴杖,風輪似的在水中打了一轉。

他這一轉不打緊,定遠尚握住另一頭,自也跟着打了一轉,那知道身子剛停,只覺一股大力自杖頭湧至,他正想發出內力相抵,一聲大喝隨之響起,他身子一輕“嘩啦”一聲,人已離了水面,被水龍神君懸起半空,只不過他仍抓住另一頭枴杖沒有放。

徐幽蘭見狀大驚,叫道:“水龍老兒,這本不關他的事,快放他下來!”水龍神君嘿嘿地道:“雖説不關他的事,但他多事就是該死!”定遠“嗤”聲道:“早得很哪!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水龍神君兩眼一翻,道:“好小子,你還在逞強!”他雙手真力畢集,一聲大喝,呼呼將定遠在上空轉了兩轉。

但見定遠雙手仍未松枴杖,反而輕鬆的説道:“我一身是水,被你轉了兩轉,衣服都快被風吹乾啦。”水龍神君怔了一怔,心想這小子莫非是銅筋鐵骨打造,我一邊轉一邊用內力撞擊,他絲毫也不見受傷?

忖思之中上空中的定遠又遭:“你沒有花樣了麼?這回可得看我的啦!”水龍神君剛剛抬頭望去,陡覺一股大力自上面壓來,他大驚,運力一抵,那知毫不濟事,身子反而一沉。

徐幽蘭在一旁看得明白,但見就在一瞬之間,水龍神君的腳已吃了一半的水,乍見之下,就象人也矮了半截。

水龍神君暴叫連天,奮力一抬,但見上空的壓力絲毫不減,兩股勁力一撞,水中現出一股旋,他又被壓下去一截。

定遠朗聲道:“你的本領也不過如此,怎麼就敢這般放肆!”水龍神君沒有理會,乘着定遠説話分神之際,突然以全部真力向上撞去。

定遠早防備他有這麼一着,人在説話,力量一點未減,水龍神君大力一抬,又被定遠壓了下去。

轉眼之間,水龍神君只剩上半個身子在水面,下半個身子都被定遠以強勁的內力壓了下去。他氣得鬢髮俱張,兩眼大睜,樣子真個嚇人,下半身浸在水裏亂掙,攪起一陣旋,使平靜的水面平添一層恐怖氣氛。

定遠見他到此地步還不臣服,心想我和他沒冤沒仇,又何必再下重手!心隨念轉,當下將真氣加了兩成。

水龍神君見定遠壓力越來越大,不管怎樣,他總得奮力抵抗,但這次的力道剛剛往上面一頂,誰知定遠的力道竟在突然之間完全收去,他方覺不妙,只聽一聲大喝,他手上一輕,枴杖已到定遠手上。

水龍神君然大怒,一下掙出水而,目視定遠,只見他在半空之中一翻,人已落到徐幽蘭身邊的那塊木板上。

他暗暗了口氣,心想這小子是誰?輕功也這麼不錯?

定遠朗聲道:“在下實不願迫人太甚,剛才若以全力下壓,尊駕內腑縱不被撞成內傷,也會被活活掩死在水中。”水龍神君大怒道:“放、放!”定遠冷然道:“我看你心中好象還有點不服,喏,拿去!”右手一振,將枴杖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