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九黎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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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偃金哪還會不明白,軒轅這所有的一切只是想找個機會溜走,事實上,軒轅本就沒有興趣對付土計,甚至
本就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目的是何物,但此刻
追也是來不及了。
當然,偃金並沒有怎麼後悔,如果剛才土計一直在窺聽着他們的話,那當他與軒轅鬥個兩敗俱傷之後,土計一定不會吝嗇痛下殺手,剷除他們之中剩下那已疲憊不堪的一個。因此,軒轅這一舉動實是對他們兩個人都有利。不過,在土計走後,偃金大可將軒轅留下,那時候他便可傾力對付這個可怕的對手而不用擔心其它,只可惜軒轅太明瞭,這一點早就已經算到,所以在土計一現身之際,便立刻找機會逸走,誰也奈何不了他,畢竟其速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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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所取的方向與土計完全相反,一來他不想土計陰魂不散地纏着他,事實上,他也找不到辦法殺死這個潛行匿蹤的高手,之所以能夠發現土計的所在還有些僥倖的成分。當然,他不會每次都有這麼幸運,如果真讓土計陰魂不散地纏着,那確實不好玩。二來,他仍要急着去見跂燕,沒時間與土計糾纏,跂燕所在的方向與土計所行的方向自是不同。
土計的確是個可怕的敵人,軒轅知道這個對手必須清除,否則他沒有安生的子,就算他不懼土計的暗殺,但是如跂燕、柳莊諸人卻是無法抗拒土計的偷襲,抑或包括將來的葉皇、蛟夢,只要有土計存在的一天,這些人的生命就不可否認地受到極大威脅,是以軒轅覺得最首要的便是要讓土計永遠消失。可是,他卻想不到用什麼方法對付此人,否則,當年神族八聖早就將這個討厭的對手給宰了。
軒轅知道此地有龍族戰士存在,心頭又不住活躍起來,他才到這裏不久,對這裏的情況瞭解不是很多,但如果能與自己的兄弟們取得聯繫,那時候便足夠了解清楚眼下的形勢了。
只要瞭解了眼下的形勢,一切都可適當的安排,是以他也一路留下了只有龍族戰士才能識別的聯絡暗記。他可不想再瞎摸亂打,那時候説不定會真的栽在別人的手中也説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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跂燕諸人竟未曾離開那個山,見到軒轅回來居然又是哭又是笑,跂燕更是賴在軒轅懷中不起來,使得軒轅哭笑不得。
劍奴已將軒轅的事與眾人説了,蛟夢諸人來過這裏立刻又走了。但跂燕始終不相信軒轅會出事,堅持一定要在這裏等上兩天,誰知道才不過兩個時辰軒轅便回來了。使得本來沉鬱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那悲悽的情調給衝得無影無蹤,最妙的卻是那匹馬兒也親熱地趕來,在軒轅的身邊磨蹭,逗得眾人不住大笑。
蓋危對軒轅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硬要領着眾人前往不遠處的蓋山氏駐地,雖然軒轅想早點找到蛟夢諸人敍舊,但盛情難卻之下,只得跟蓋危一起前往蓋山氏,何況蓋危想讓蓋山氏也成為龍族的一份子,他自然樂意接受。能夠使龍族不斷壯大,這當然是一件讓人極為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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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山部距陶唐部不遠,也是在太行山腳下,不過,蓋山部卻只有兩百餘人而已,確是屬於一個極為弱小的部落。
部落依山落寨,整個寨頭顯得極為簡陋,以土木石稍作壘疊,與有熊族比較起來有着天壤雲泥之別。
如果説這些防事對那羣毫無智商的野獸有作用那還説得過去,但對於敵人的攻擊來説,這些東西實在是太過簡陋。
當然,對於蓋山氏而言,他們幾乎每都在作遷徙的準備,就因為他們太過弱小,很輕易被敵人
併。是以,他們若並不想遭受滅族之厄或成為外族的俘虜和奴隸,就必須逃亡避難,不住地遷徙。所以,再好的防事對於他們來説,都不是很重要,他們所防的就是如虎狼之類的惡獸傷人,這才築起寨牆以杭。
由於這是一個不住遷徙的部落,因此其結構便比較簡單,一般的老人並不多見,在一次次的遷徙和奔逃中,老人本就無法承受那種苦楚,一些不願遷走,一些在路途死去,或由於行動過緩而被俘。對於一個不住遷徙的部族來説,年老體弱實是一種悲哀。
對於小孩,在這種部落之間極為看重。一個種族只要有小孩,那這個種族便還有希望。
在一個重視小孩的部落之中,女人也備受關懷,不過女人們的任務只是生兒育女,當然男女分工也不同,一個男人更可同時擁有幾個女人。
蓋山部無疑是一個十分重視小孩的部落,雖然族中只有二百餘人,但有七成是婦孺。
蓋危就有三個女人,五個兒子,這也是蓋危的驕傲。事實上,蓋危在人丁稀少的蓋山氏之中,地位極高,因為他是族中出名的勇士,能夠徒步追上野馬,又擁有超乎尋常的靈覺。
因此,很受族人的擁戴。何況族中一共只有二十户人家,年齡最長的也只有四十歲。
蓋危的大兒子已經十五六歲,也是族中有名的獵手,二兒子也能夠上山獵獸,只有最小的三子仍然只是少不更事,而他仍有一個子已懷胎六月。如果算起來,蓋危已有十多個兒子,只是病死的病死,被野獸吃掉的也有。當然,這一切在這個時代極為普遍,但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是生龍活虎、極具土命力之人,也或許是一種幸運。
軒轅諸人的到來使得蓋山氏為之震動,倒似是蓋山氏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事。
軒轅所帶來的那匹神駿異常的野馬當然也成了小孩戲耍的對象,而如軒轅與跂燕這般俊男美女同樣讓蓋山氏的人歎為觀止。
蓋危的三個女人雖然在族中算是佼佼者,但與跂燕一比,有着螢火皓月之別。
蓋山氏的許多女人是自別的部落裏搶過來的,但被搶過來的女人也都成了蓋山氏的一部分,而蓋山氏的背景正是整個時代的縮影。
在這洪荒的時代中,一切都失去了法則,為了生存,所有的秩序都被打破。
人與人之間,部落與部落之間,都變得赤,除了掠奪還是掠奪。
軒轅諸人的到來,整個蓋山氏都大振奮。
對於軒轅和他的那一羣戰士,蓋山氏以最大的熱情最隆重的形式歡,是因為龍族戰士的傳説早已飛遍了天下各地,而軒轅在君子國的大名更是紅極一時,當然,君子國的名聲極好,這是一箇中立從不對外掠奪、愛好和平的強大部落。
所以,那些弱小的部落都喜與他們往,也絕對不會去惹他們。鑑於這些,蓋山氏便不得不以最盛大的禮節來對待軒轅諸人。
蓋危更講出了軒轅相救的經歷,還有大破沚曲人等驚心動魄之事,聽得蓋山人只當軒轅是個活神仙,軒轅解釋都沒有用。
柳莊諸人才來一會兒,便被蓋危的大兒子蓋石領着一羣年輕的大娃娃給纏住了,然後族中的年輕人也都纏住柳莊這羣來自君子國的劍手,要他們傳授劍法,指點武功,倒是因為劍奴年齡太大,那種深沉的樣子,大孩子們不敢惹,軒轅因身分特殊也沒人敢來胡纏,而跂燕則被那羣女人們給拉去。
這種場面亂成一團糟,連蓋危諸人也沒辦法,只好聽主任之。軒轅也到好笑,這種禮遇他還是首次遇到,不過,這卻是蓋山氏的一片盛情。
軒轅倒是向族中諸人討教有關於馬的經驗,這羣人經常去捕野馬,但很難尋到如軒轅所馴服的野馬這般狂野。
蓋山氏中的長者們毫不藏私地向軒轅傳授捕馬的經驗,其中有許多深刻的要點。不過,蓋山氏中許多人都只有捕馬經驗,而未真正享受過騎馬的快樂。於是所有年長者都聚在寨外的平地上,試騎軒轅所捕之馬。
蓋危諸人給馬兒套上繮繩,率先躍上馬背,風馳電掣般跑了一圈,只讓所有圍觀者大聲叫好。
軒轅也沒想到繫上繮繩的野馬如此容易控制方向,當然,這也是因為蓋危的身子靈巧,方能在顛簸的馬背上坐穩。
軒轅也騎了一圈,覺不錯,就是覺得所坐之處有欠幹穩,似乎少了點什麼。
然後又有幾人試馬,但其中有兩人險些被摔下馬背,若非軒轅抓住馬繮,只怕會摔成重傷。如此看來,這馬兒也不是很好騎。
蓋危也察覺到了騎在馬背上的弊端,如果只是騎馬,全部心神用在馬背上還好説,但事實往往不是這樣,一旦分神,可能就會有被摔下馬背之危。如何讓馬背之上少些顛簸,讓馬兒在跑動時,一切都顯得平衡,這就成了他們所想的問題。
軒轅也知道,以這羣蓋山氏長者十餘年對馬兒的經驗,比他更有發言權。雖然這羣人並沒有真正騎馬作戰的經驗,但在與馬羣的鬥爭之中,他們不知道多少次翻上馬背,又被馬兒摔下馬背。因此,他們對馬背上的運動規律掌握得比別人更為深刻,由他們去想辦法解決問題應是最佳的選擇。
軒轅終還是個大孩子,在難得有片刻輕鬆下,也被蓋石那羣不知天高地厚嬉鬧的大孩子給勾起了童心,這讓他想起了數年前的自己。事實上,軒轅也只是比蓋石大兩三歲而已,之間應無什麼隔閡,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找到這種覺了,或許因為他是有僑族中的一個另類。
作為另類,軒轅或許裝得夠像,夠冷酷,但在他冷酷的外殼之下,也同樣藏着一顆火熱的心,只是因為時勢所限,他不得不將孩提的童貞過早地掩藏,取而代之的是對生命的思索,對現實的反省。是以,當他徹悟之時,方明白若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清明、和睦、友愛,就必須讓這個世界在一個強權之下發展,便如偉大的盤古大神建立起強大的神族一樣,那時候整個天下在種族的掌控下,各部落間相互尊敬,團結友愛,各種族之間相互通婚,本不存在戰爭,就算有戰爭,也不會如現在這般每個部落、每個氏族都人人自危,失去了一個制衡的標準和法則,處處充滿了血腥,充滿了殺戮,人類變得比野獸更可怕,更沒有人
。因此,這個世界所缺少的不是仇恨,不是物質,不是人丁,而是一種法則,一種規律,一種約束眾生的標準。
軒轅深深地明白,這個世界缺少了一個強權的統治,以一顆仁愛的心去建立這強權的國度,將這些相互殺戮仇恨的部落規範起來,方是真正讓世界和平的最佳途徑。
這個世界已經不相信仁義,不相信眼淚,在血腥的風雨中,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瘋狂,未瘋狂者遲早也會被得瘋狂起來。若想拯救整個世界,惟一的方式便是以暴制暴,再施之以威德。這或許是因為軒轅自小就厭惡那血腥的殺戮之故,對那些披着仁義皮
的醜惡嘴臉更是深
憤恨,也使他立志要讓這個世界以他的意志去重整。而龍族戰士和所有已屬於他的力量,都是他重整天下的籌碼。
其實,人活在這種無休無止的鬥爭之中的確很累,軒轅也不例外,是以他也想要輕鬆。
眼下蓋石諸人正勾起了他的心思,於是他也加入到了這羣年輕男孩之間。
軒轅的加入讓其他人一時難以適應,但蓋石諸人也很快就適應過來,畢竟年輕人樂起來便有些忘乎所以,哪裏還管軒轅是什麼身分?
蓋危諸人先是有些吃驚和擔心,後來見軒轅玩得不亦樂乎,也就釋然,倒是劍奴一個人靜靜地對着夕陽而坐,似睡似醒,抱劍之狀極為嚴肅。
沒有人敢去打擾劍奴,像劍奴這般年長者,蓋山人很少見到,但每個蓋山人都知道劍奴也身懷不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