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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猿洞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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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水的臉也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稍移了一下身子,再一次捕捉到葉皇的目光,與其絲毫不移地對視着。半晌才認真而温柔地道:“不錯,我的確有別的事情可做,但別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現在這件事情更重要,你明白嗎?”軒轅一呆,不住暗自叫絕,柔水的表現實在太出人意料了,如果易身而處,只怕軒轅早就被動得向柔水投降了。

葉皇也是一愣,自柔水的鼻翼之中呼出的熱氣在他面部不住地輕拂着,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雜夾其中,的確讓他神志有些昏眩。

葉皇望着柔水那兩點寒星般的眸子,竟被其中的神韻所震懾,再一次避開柔水的目光,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道:“你要看就看吧,但我卻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柔水大為歡喜,又似乎有些得意,因為葉皇終於讓步了。能夠讓葉皇讓步的人,這個世上並不多,柔水絕對知道這一點。以葉皇的格,居然作出如此讓步,實已夠她得意的了。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葉皇將軒轅最初問的問題又重新問了一遍。

柔水有些傲然地了一下脯,自豪地道:“在共工集之中,如果我想去查找一個人的下落,這是極為輕而易舉之事,不管你們以什麼樣的方式離開共工集,都不可能逃過我們的耳目。我以前説過,我絕不會輕言放棄的!”説到這裏,柔水猛然轉身再次面對葉皇,深情地注視着葉皇道:“我願意為我所愛的人付出一切的代價,因此,你到哪裏,我就會跟到哪裏!”軒轅和葉皇不住目瞪口呆,這種場面他們倒真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膽直的美人,他們更是第一次遇到,但卻絕對沒有任何人敢鄙視柔水。相反,柔水的堅決和執着實是足以動任何人的最佳“武器”軒轅和葉皇並沒有笑,因為這並不好笑,他們心中只是為柔水的真情所震撼。柔水的那些護衞和婢女們並不意外,或許,他們太瞭解柔水的情了。

葉皇靜靜地望着眼前這美麗得炫目的女人,他竟不知道該如何説,該説什麼或是該做什麼,他只是望着柔水,靜靜地望着,猶如一尊石像,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

柔水絲毫不迴避葉皇的目光,她清楚地覺察到葉皇平靜的表情之下,那波動的情緒。

眼睛可以出賣一個人,出賣葉皇的是他的眼睛,而柔水所有的信息都是自葉皇的眼神之中得來的。

半晌,柔水才低下頭,似乎有些畏怯葉皇的目光,只是低着頭‮撫‬着自己的衣角,幽幽地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你,但是怕你討厭我,所以才一直不敢出來與你相見。可當你們進入了九黎山之後,我才發現,這座山中伏有很多九黎部武士,便知道你們會出亂子來,而我們人少,也不能與九黎部正面衝突。我估計,你們被無奈後一定會向這邊跑來,因為這裏是一面絕壁,九黎部之人並不會在此設立森嚴的防衞,雖有幾人,卻被我事先解決了。

果然,你們真的出亂子來了…”柔水頓了一頓,又小聲地對葉皇道:“我本來仍不準備來見你的。”葉皇的手動了動,似乎是因為動想抓住柔水的肩臂,但又突地收了回來,猛然轉過身去,以背對着柔水,深深地了口氣道:“謝謝你,軒轅,我們該走了。”軒轅和柔水全都呆住了,共工氏的護衞人人然大怒“鏗…”地全都拔出了兵刀,他們似乎沒有想到葉皇竟如此絕情,如此冷酷。柔水公主不惜千里相隨,甘冒大險相救,更表出如此愛慕之意,卻換來葉皇這樣的回報,這簡直是對他們敬愛的柔水公主的一種污辱。

柔水公主氣得直打顫,望着葉皇的背影,臉煞白。

“公主,公主…”幾個婢女忙扶住柔水,關切地呼道。同時向葉皇投以憎恨和鄙視的目光。

“葉皇,我要你的命!”有兩名護衞見公主氣成這樣,終於按不住心中的怒火,揮刀向葉皇飛撲而去。

“無鷹,無鷲,給我住手!”柔水突然喝叱道。

那兩名護衞的身子突地停住,而此刻兩人的刀只距葉皇不過一尺,只要稍一用力便可將葉皇砍成三段。但在柔水的呼喝聲中,他們的刀再也砍不下去了,只是氣得手在發抖。

葉皇沒有動,連一手指頭都沒有動,他似乎無意作出任何反應,也像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只是靜靜地立着,猶如—顆乾枯的古樹。

“無鷹,無鷲,我們走!”柔水説完深深地了口氣,怨恨地望了葉皇一眼,強忍着不讓自己的淚水下來。

軒轅望着柔水那幾乎要讓人心碎的眼神,差點恨不得給葉皇幾記耳光,但這一刻他又能説什麼呢?又能做什麼呢?只是傻傻地望着呆呆的葉皇,暗暗嘆了口氣。

“葉皇,最好不要讓我們再看到你!”無鷹和無鷲殺機未減,極為憤怒地道,他們對公主的命令絕對服從。

葉皇依然沒有反應,像是泥塑一般,也不吱聲,甚至也不回頭看眾人一眼,似乎覺不到柔水那讓人心碎的眼神。

軒轅的心在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有些恨葉皇,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恨,甚至有些為柔水不值,望着虛弱地轉過身去,在幾個婢女扶持之下的柔水,他很想去安幾句,但卻知道此刻的任何安都是無補無事的,沒有什麼語言可以撫柔水內心所受的傷害。

柔水在眾護衞的環護之下,迅速地向山下行去,沒有回頭看葉皇一眼。

葉皇依然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站着,軒轅也陪葉皇靜靜地站着,兩個人,像是兩截朽木,惟有兩隻猿人不解地注視着他們。

良久,軒轅再也忍不住氣了,走到葉皇的身後,用力一揪葉皇的衣服,氣恨地呼道:“你是怎麼了?

你還是不是人…”但軒轅的話只説到一半,便再也説不下去了,不是因為別人封住了他的嘴,而是他發現了葉皇的意外——極為意外的表現。

此時葉皇的嘴角滑出了一縷血絲,臉上的肌似乎都扭曲搐着,陷入了—種極度的痛苦之中。

“你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軒轅忙抓住葉皇的脈門,驚問道。

葉皇的笑容極為痛苦,身子開始發抖,但卻似乎並不能説話。

軒轅的臉變得十分難看,驚訝地道:“你是中毒了了!”説話間將目光投向柔水消失的方向,狠聲道:“他們好卑鄙,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找他們要解藥,你暫時不會有命之憂!”軒轅將葉皇向兩隻猿人手上推了過去,竟以人語道:“拜託你們,將他帶到你們中去等我來!”葉皇臉上顯出一絲惶急之,似乎想表達什麼,但卻説不出話來。

“沒事的,我很快就會回來!”軒轅見葉皇這種表情,心中猜測,可能是怕自己打不過柔水的那麼多人,是以才如此説。

葉皇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反而急得又噴出—口血來。

“你,你…”軒轅大驚,他似乎沒有想到葉皇竟如此動,但突然間,他想起了自己並不畏懼毒構。那豈不是自己的血…想到這裏,軒轅拔出獵刀。在手腕上割開一道血口,捏起葉皇的喉嚨,不讓葉皇有絲毫的抗拒,使自己的血入對方的口中。

葉皇更驚,但軒轅的力道極大,他竟全無抗拒之打,微腥的血之中竟似乎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皿入喉,如同一股清泉注入體中,全身在剎那間似又恢復了活力。

軒轅出了一絲笑意,但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

葉皇突然間猛地推開軒轅的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惶急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快包紮傷口!”説話間撕下—幅衣角將軒轅手腕上的傷口包紮起來,動之下,他勝上泛起一陣異樣的紅潤。

覺好了些沒有?”軒轅見葉皇又恢復了活動能力,不由歡喜地問道。

“沒事了,你怎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葉皇很少這般關心一個人,但看到軒轅不顧自己的生命,以鮮血救他,這種大義,實是已經讓葉皇深深地動了。

“沒事就好,我們去把那兩個卑鄙小人教訓一頓,竟敢暗中下毒!”軒轅似乎本就不知道自己也受了傷和失血極多,怒氣衝衝地道。

“這不關他們的事!”葉皇嘆了口氣道。

“不關他們的事?你都差點被他們毒死了!”軒轅怒氣難消地道。

“這毒並不是他們下的!”葉皇又道。

“不是他們下的?那是誰下的?”軒轅憤然地反問道。

葉皇了口氣,抬頭望天,卻無言以對。

軒轅似乎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抓住葉皇的肩,認真地問道:“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葉皇又不住輕嘆一聲,望了望柔水消失的方向,出一絲苦笑。

“如果你不想説的話,我不勉強!”軒轅有些生氣地道。

“天黑了,我們不如到山中去説吧。”葉皇出言道。

軒轅伸手為他把了把脈,臉稍稍緩和地道:“嗯,毒勢似乎稍稍壓制了,此時不宜動怒,我幫你將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