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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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是,一旦恢復記憶,她是不是會離他遠去?
一早,破軍便離去,直到晌午才駕了輛馬車回來。
臨去之前,尹少竹還刻意支開朱宓,找上孟中儒。
“二爺,你要回去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去準備一些藥讓你帶回去敷傷。”一聽他即將離去,孟大夫趕緊到藥房準備金創藥。
尹少竹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盂中儒身上。
“二爺怎會如此看我?”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
“你昨天將朱宓錯認為採月,我能請教你,採月是誰嗎?”
“那是我錯認了,我知道朱宓不是採月,採月從來不笑的。”他笑得嘆,彷彿陷入回憶。
“我也不清楚採月的來歷,不過三、四年前我在揚州執醫時,她偶爾會到我的醫館來買金創藥或處理傷口。”
“喔?”
“每回想跟她多攀談幾句,她總是不説話,冷着臉,拿了藥,便丟下一大錠的黃金離去。”
“是嗎?”尹少竹沉着。這聽起來,與朱宓極為不同,卻又有極相似之處,好比她給錢向來大方。
“後來大約是三年前開始吧,她沒再來過,我也替她放心了些,畢竟老是受些刀劍傷到醫館來,也不是好事。”
“那麼,你可知道採月身上有無特殊印記,可以證明她就是採月?
孟中儒不解地看着他,“二爺是懷疑朱宓姑娘是採月姑娘?”
“不,該怎麼説…”想了下,他將三年前撿回朱宓一事説出。
“朱宓她是我未過門的子,知道她的過往總是好,然不管她是不是採月,待她和我回尹府,我都要立即
她進門。”聞言,孟中儒幾乎認定朱宓就是採月,但這份認知卻教他好失落,只因他早已傾慕她多時。
不過聽村裏的人談起二爺,皆説他是個大善人,又是金陵城首富,要是能夠善待他心怡之人,未嘗不是一樁好事…想通這點,他就釋懷了。
“印象中,我記得她的右肩上,有個圓如牡丹的烙痕或胎記。”
“烙痕或胎記?”
“嗯,有回採月姑娘傷着手臂,我用剪子剪開她的衣衫,才瞥見了那個痕跡,但因為姑娘家的肌膚,不能直盯着瞧,所以胎記還是烙痕我也沒瞧仔細,不過我確定形狀像極了牡丹花。”聽完,尹少竹輕點着頭。
“我知道了,多謝孟先生。”
“不,只要二爺能夠善待她就行了。”他由衷道。
“採月是個淡漠的姑娘,但非常善良,我見過多次她總是把身上銀兩丟給街上的乞兒,幾乎一不留地給。”尹少竹頷首。總算找到兩人之間最大的共同點——完全不把錢當錢。
好一會孟大夫走來,他拿過藥,便立刻起程回金陵城。
“你幹麼一直冷着臉?”坐在馬車上,忍着顛簸扯動背傷,他直睇着坐在對面的朱宓。
“想跟我比冷?”她偷覷他一眼,言又止。
“有話就説,不用在我面前吐吐了。”他擺擺手,示意她快快開口。
“二爺不覺得我可怕嗎?”好一會,她啞聲道。昨晚,她已經向他承認,是她出手傷了破軍,他卻什麼也沒説,只要她早點歇息。
“哪裏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