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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天元與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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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夫人卻道:“雖然如此,還是要小心一些,若是讓人發現,知道可卿可以進入火魃,那她就危險了。”胡翠兒憂鬱道:“但是炎劍真的很重要…”裘可卿輕聲道:“這個,我想沒有什麼問題的,只要小心一些,他們發現不了的。”劉桑笑道:“也罷,反正也是順路,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去一趟慈壇。”又看向胡翠兒:“拿到炎劍後,我跟你一起去黑鶩天。”狐尾娘又驚又喜…

***當一整天,夏召舞都未出門,一邊和師父説着這些子與姐夫一同“闖江湖”的經過,一邊以“真氣”按蒼七穹所教的辦法,替師父疏通體內滯結的經脈,説到彩處,自是不免眉飛舞。

與勁氣和玄氣不同“真氣”結合了《黃帝內經》,專走奇經八脈,疏通各處要,對治療傷勢確實是有奇效,只是夏召舞修煉的時間還不夠長,真氣還很薄弱,雖然靠着天寶靈氣進行貯存,但也還是無法一下子將她師父治好,只能慢慢地來。

到了傍晚,胡翠兒與夏召舞、鸞兒、小凰都留在了臨江苑,月夫人則與劉桑一同前往小綠蘿。

到了小綠蘿,縣狂獨與祝羽都已等在那裏。

小綠蘿峯的北面,便是後濟水,江水滾滾,往東去。

縣狂獨與祝羽一同看向劉桑。

劉桑卻是看着縣狂獨,道:“反正時間還早。前輩不如陪我練練拳。”縣狂獨摩拳霍霍道:“正有此意。”劉桑道:“不過前輩已經是大宗師,我卻還只是宗師…”縣狂獨大笑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説,也罷,我就不用大宗師的天地之力,只以拳腳,與你打上一場。”當下,兩人便找了個空地,戰了起來。

另一邊,月夫人與祝羽在遠處一同看着戰中的二人,這一戰。直戰得沙飛石走。勁氣互相撞擊所導致的嘭嘭聲不絕於耳,看得他們驚心動魄。

祝羽嘆道:“若非親眼看到,我真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明明一個半月前。他身上一點氣也無。現在卻已是接近大宗師的實力。就算是縣狂獨,若不借用天地之力,只怕也難以解決得了他。”月夫人低聲道:“莫説是你。連我都很想知道,桑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祝羽目光閃動:“他還不曾告訴你?”月夫人搖了搖頭。

遠處,只見劉桑急騰而起,挾着滾滾的氣,如蒼鷹一般撲下。

祝羽動容:“如此強勁的勁氣…他真的是在昨夜才突破至宗師?若説只是靠着‘境界’,就可以讓一個入門級的宗師,一下子擁有這等強大勁氣,委實難以讓人相信。”月夫人淡淡地道:“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秋!我等未修至聖人之境,又如何知道聖人之境能夠做到什麼,不能做到什麼?就像當年,‘大宗師’之境未出,亦是沒有人想到天地之力,亦能借為己用。”祝羽失笑道:“那只是對你們而言,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幾千年前的人,那個時候,借天地之力為己用,並無現在這般出奇。”月夫人微微一笑:“我知道!”卻又道:“只是,我雖不知‘魔神之力’究竟是何物,但也曾看過桑弟使用幽冥天元之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説,那其實亦是借天地之力,最多就是,比當前這些大宗師所借用的天地之力,強上不知多少。所以,依我想來,古時的魔神,雖然實力要強於現在的大宗師,但若真按當今世上的等級劃分,其實並未出‘大宗師’這一層次…是也不是?”祝羽略一沉,苦笑道:“你沒有説錯。”月夫人又看向遠處的少年,道:“桑弟未修至宗師時,與勝於他的強敵手,往往要用出一種怪異身法,那種身法一旦用出,明明看着極慢,卻又能完成一連串的動作,但是現在,看不到有那種身法,但其勁氣與速度,卻已是遠遠超出入門級宗師應用的實力,顯然是與那種古怪身法,真真正正的合成了一體。”祝羽喃喃地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説話間,隨着一連串的爆裂聲,劉桑與縣狂獨互換了十幾招,縣狂獨疾衝而上,快速折下,勁氣一團團的炸裂,有若開花一般,不斷地提升。劉桑卻是驀地出背上的巨闕,一劍斬在勁氣的中心,緊接着又是一聲轟鳴,縣狂獨飄退,劉桑倒飛。

兩人各自立住,縣狂獨豪笑道:“痛快,痛快,好久不曾戰得這般痛快。”劉桑道:“果然還是無法勝過前輩。”

“雖未勝,卻也未敗,”縣狂獨道“老夫除了未動用天地之力,已是用盡其它一切招數,你已是大大超出老夫預料。”又道:“不過老夫已是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祝羽與月夫人亦圍了上去。

劉桑道:“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先向前輩解釋一件事。”繼續道:“前輩先以勁氣,向我打出一拳。”縣狂獨喝道:“好!”沉坐馬,一拳轟出。

劉桑驀的伸出一指,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狂烈的勁氣竟被他這一指化作無形,消散而去。

縣狂獨動容:“這是什麼?有些像虛無那廝的‘大虛空’,卻又完全不同。”劉桑道:“無極。”縣狂獨道:“無極?”劉桑道:“它本是晚輩創出來的一個招數,喚作天地一指,當。晚輩只是想着,任何事物都是由無至有,萬物既能應天地而生,自然也能應天地而亡。晚輩自然消彌不了萬物,但將之用於武學,以此消融敵人勁氣又或玄氣,卻也是意外的好用。”縣狂獨嘆道:“竟能以這般理論,想出這種奇招,這世間,還有什麼你做不到的事?”劉桑道:“但這個理論。其實並非晚輩自己想出。而是從道家的《道德經》和莊周的‘乘天地之正氣’推演而出。”祝羽道:“但這和你當前的境界,又有何干系?”劉桑道:“事情仍是要從端午之説起,當時,我硬捱了我家娘子一劍。體內魔丹盡碎。幽冥天元之氣亦滯結在經脈間。不但無法再為我所用,反而成為我體內的毒素,怎麼排也無法排掉。”月夫人嘆道:“縈塵的媧皇劍確實神奇。”劉桑道:“當時。我只能面臨着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拖延下去,另外再想辦法,但那個時候,我傷勢極重,全身近乎癱瘓,周圍又是兵荒馬亂,本無力自保,拖下去,十有**會死在那裏。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用我的‘天地一指’,強行化掉體內的魔神之力,將所有魔神之力排出體外,但這個選擇同樣困難得很…”祝羽喃喃地道:“若是我,永遠也不會做出這第二個選擇。”劉桑道:“確實,不要説你,就算我當時,也一直都是猶豫不決。”他嘆一口氣:“自從我得了魔丹,靠着它,殺天殘七鬼,殺襲玉瓊花和段我我,殺尤幽虛,殺彰龍大聖,雖然魔丹的負作用極大,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誰知道真正殺了他們的人是誰,但每每在街頭巷尾,聽到‘暗魔’之名,都忍不住會自得一番,而這些成就,全都是靠着幽冥天元之氣,要是沒有了幽冥天元之氣,我終究算是什麼?這種事…我沒有辦法不讓自己去想。”祝羽、縣狂獨、月夫人三人,一個是當年亂世的九大魔神之一,兩人是苦心修煉至大宗師的當世高手,如何不知道這種覺?對他們這種人來説,失去力量,可以説比死還難受。

劉桑笑了一笑:“但我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幽冥天元之氣,只因我想着,自己還年輕,沒有幽冥天元之氣,我還能繼續修煉武道,但要是沒有了命,那才真是一無所有。”祝羽嘆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劉桑道:“嗯…不過在利用‘天地一指’,消融體內的幽冥天元之氣時,我發現了一件事。”三人知道這才是關鍵,於是齊齊看着他來。

劉桑低聲道:“幽冥天元之氣化作虛無,排出體外,它確實是消失了…但也沒有消失。”祝羽訝道:“這話怎解?”劉桑立在那裏,動也不動。

這一瞬間,三人有種奇怪的覺,就好像他整個人突然跟這個世界割裂開來,這種覺極是怪異,説不清道不明。

劉桑看向祝羽,道:“我娘子曾經説過,魔神有九個,也只會有九個…”縣狂與月夫人一同看向祝羽。祝羽知道這個問題已是無法逃避,已是低聲道:“不錯,只因天元之氣只有九種,分別是北鄷天元之氣、金剛天元之氣、玉靈天元之氣、幽冥天元之氣、陰陽天元之氣、兇滅天元之氣、太阿天元之氣、坎離天元之氣、秀霸天元之氣!這九種天元之氣,俱是從元始之氣中汲取而出,且一旦成形,便會獨佔,其他人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從元始之氣中,汲取出同樣的天元之氣。”又低聲道:“你們可知道,‘圍棋’是從何而來?”劉桑道:“有記載説,舜以子均愚,故作圍棋以教之…”祝羽道:“真正造出圍棋的,並非是舜,而是瑤姬,其模仿的,就是‘周天之數’。周天之數,三百六十有一,其中有九星,喚作天元…”劉桑道:“我明白了!其實魔神也好,大宗師也好,借用的都是天地之力,這種‘天地之力’,共有三百六十一種,只不過九大魔神佔據的是其中最強的九種。再換句話説,拋開九大魔神。天地間的大宗師,再怎麼修煉,都不會超過三百五十二人,也就是三百六十一減九之數,是也不是?”祝羽道:“不錯。”縣狂獨、月夫人俱是動容,他們雖然都已修至大宗師,得到一種天地之力,但卻無法看通整個天盤,自也不會知道,這些“天地之力”共有多少。甚至無法知道別人的天地之力又是什麼樣子。

劉桑卻像是早有所料:“其實我娘子説‘魔神只有九個。而且永遠只有九個’時,我就已猜到這一點。我猜,魔神之力是所有天地之力中最為強大的九種,但因為極度接近萬物之本源。過於混沌。反而無法自控。伏羲料定。早晚有人會得到這九種魔神之力,成為‘九大魔神’,而這九大魔神也必定會禍害天下。所以造出了九個‘天磁’,又創出了擒龍咒。大禹成功的將九大魔神封印到了以‘天磁’造出的禹鼎裏,於是,世間再無魔神,只因這九種天元之氣,也隨着九個魔神的元神一同被封印,只要它們沒有散去,也就無法產生新的天元之氣。”祝羽道:“其實現在所説的‘天地之力’,在我們那個時候被稱作‘天玄之氣’,天玄之氣共有三百五十二種,加上九種天元之氣,便是‘周天之數’。不過天元之氣卻要比天玄之氣強大許多,只因天元之氣,是直接從元始之氣變化而來,其實世間萬物,都是由元始之氣而來,但‘天元之氣’是由元始之氣直接變化而成,‘天玄之氣’則是經過多次轉變,若要比喻的話,‘元始之氣’是母,‘天元之氣’是子,‘天玄之氣’卻已是孫字輩甚至是重孫、曾孫。而當前道家所用的‘靈砂’,卻只是對玉靈天元之氣的模仿,帶着一些玉靈之氣的奇效,但終究不是玉靈之氣。”劉桑道:“這個我知道,符錄之術,最早本就是瑤姬創出。”祝羽長嘆道:“就算是在我們這九位魔神中,瑤姬也是少有的奇才,可惜…”縣狂獨卻是目光閃動:“魔神之力共有九種,每一種,都在天玄之氣之上…”劉桑緩緩道:“雖然都可以歸於借天地之力為己用的‘大宗師’,但真要説起來,‘天元’比起‘天玄’,可以説是高了一個層次。那個時候,我發動幽冥天元之氣,雖然招數上極是薄弱,對武學的領悟還有極大缺陷,且對身體的負作用極大,但單憑力量,就壓制並最終殺死了尤幽虛,可以想見,若是全盛時期的魔神出手,尤幽虛可以接下多少招,真的很成問題。”祝羽冷笑道:“這是當然的,即便拋開強弱本身不談,天元之氣可以跟人的元神融合成一體,天玄之氣卻是始終長存於天地之間,唯有應到它的人,才能夠在戰鬥中將它‘借’為己用。”縣狂獨道:“若是已經擁有了天玄之氣,是否還能去佔天元之氣?”劉桑看向祝羽。

祝羽有些猶豫,終究還是答道:“擁有天玄之氣的人,無法去佔其它人的天玄之氣,就像擁有天元之氣的人,也無法去佔其它人的天元之氣,只因同類相斥,除非放棄一種,才能夠去佔有另外一種。但是天玄與天元卻不在此列,只因它們乃是上下位的關係,佔有天玄之氣的人,確實可以去搶奪他人的天元之氣,但因為擁有天元之氣者,便為‘魔神’,而擁有天玄之氣,終究不過是實力更強的人類又或妖魔,所以事實上,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過…至少在大荒時期,不曾發生過。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説,不清其中的關係,就算是我們這九大魔神,一開始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隨着後來的不斷研究,才慢慢理清許多因果,真正起到作用,將它們理清楚的,主要還是洪濛和玄瑤兩人。”縣狂獨道:“天元…天玄…他孃的,實在是拗口,還是把那啥子天元之氣,直接叫作魔神之力吧。”他瞪向劉桑:“幽冥魔神之力原本是在你體內,但你已經將它化為虛無…”劉桑道:“嗯,世間再無幽冥魔神之力,也就是説,若是機緣巧合…誰都有機會成為幽冥魔神。”縣狂獨目現光…他修至大宗師已有許多年,但若按這種解釋,除非能夠成為“魔神”他已是沒有機會再在實力上突破自己。

劉桑卻反過來看向祝羽:“你剛才説一個人只能擁有一種魔神之力,但你卻又跟我説過,嬴政至少得到了三種魔神之力?”

“嗯,”祝羽恨聲道“六百年前,那個叫始皇帝的傢伙用‘徐州之’外的其它八鼎佈陣,當時,我在他身上應到三種魔神之力,分別是北鄷天元之氣、金剛天元之氣、還有原本屬於老孃的陰陽天元之氣。但是魔神之力,按理説本無法被一個人獨佔。若是能夠彼此搶奪,那那個時候,我、洪濛、玄瑤、陸吾、浩曠、悦惚六人哪裏還會一同去鬼神六治?只怕方一碰頭就打了起來,就是因為我們找不到繼續突破自己的辦法,所以才會去搞那種‘統治天下’的東西。”繼續道:“但是嬴政那‮子婊‬,當時身上有三種魔神之力,這個老孃絕不會錯,你要問我為什麼他可以做到,老孃卻不清楚…這本應該是不可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