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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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奇怪的是,一下不停,越下越大。
“不知道山下火車修好了有,若是我們誤了時辰,定不會等我們停留!”陳叔抬起頭望着祠堂天夜院子擔心道。
“哎,我也是再思考這問題,火車要是走了,那我們這羣人晚上只有在這山上過夜的,讓人最狠的是這雨不知道啥時候停。”張嬸也一副心事重重説道。
我一字不語,望着陰沉的天,若是平常下午四點,六月烈陽高照,可惜一陣變天,天空昏暗着像是臨近黑夜。
“若是這樣,只有在山上逗留一夜。這方圓二十里,人煙稀少,外面又下着雨,趕着夜路走出這山恐怕沒那麼容易。”陳叔手指夾着香煙,替過嘴邊狠狠的了一口,口中吐出的青煙,因空氣
濕,像是逗留在空氣中,慢慢消去。
時間就眼睜睜看着逝,祠堂中每一個也沒有辦法,甚至有些人已經後悔上山。
六月二十七,大暑。傍晚六點半,太山祠堂。
雨下了三個時辰,依舊沒有停下。祠堂原本打算等雨停就下山的人都打消了這念頭,紛紛開始從行李中拿出食物,甚至有些人把鐵鍋都拿出來,看樣子是要這裏煮飯嗎?我一臉不可思議,看樣子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你們知道哪裏有帶了火沒有?”一個婦女拿着鍋,從祠堂門角堆着木條拿了過來。眾人紛紛搖了搖頭,身上確實沒有。
“可惜了,你看這雨下的那麼大,今晚我們要這裏過夜了。我們那麼多人,你們行禮有食物是可以撐着,但是我們人那麼多,要燒點開水,不然非可渴死不成。”婦女敲着鐵鍋説道:“還有你們泡麪也要開水泡才是!”眾人一想,説的確實有理,水是不可以缺的。
“哦,你要火是吧。我記得這祠堂有火,你把左邊第一間次房打開,你就會有火了。”一個男人認真的説道。
“你是説真的?”那婦女一臉不相信,不過還是站起身向那次方走去,咔吱一聲。木門推開了,唰的一聲裏面蠟燭全部亮起。
“鬼啊!媽呀,嚇死人啊!”婦女大叫喊道。
“不要鬼叫鬼叫,我們剛才進來早看過了,那房間有機關設置,一打開門蠟燭就會全點上!”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高級啊!”那婦女拍着自己的膛,可是遲遲不敢踏進房間去拿一
蠟燭。
“進去拿一點着的蠟燭出來不就有火了,咋不進去?”
“我不敢啊,小夥子,你幫嬸嬸拿一蠟燭出來!”那婦女有些不好意思説道,招呼着坐在一旁的我喊道。
我左看右看,看樣子確實是叫自己。我也沒説什麼,就走進次房。從燈盞拔出一蠟燭,可是蠟燭讓我沒有想到拔不出,用了很大的力氣終於拔出了一
,替給婦女。那婦女拿着蠟燭高興的出去點火了,而我看到屋中情景心中一顫。
因為我記得上次牀上的被子沒事沒有摺疊起來,現在卻摺疊的好好的,但是還是覆蓋着厚厚的灰塵,難道剛才自己看錯了不成?我心中想到。
我從次房走了出來,木門沒關,夜已經降臨,那房間裏的燭火正好可以取到照明作用。婦女把鐵鍋擱置在
天院子中,裝着雨水,點着火燒開水。雖然夜
濃濃,但是一切那麼恬靜,讓我以為這是錯覺。
“喂,你看這個死人名字多搞笑,叫李二狗!我下午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這靈牌!”一個男子閒的蛋疼,湊近靈位左看右看,總覺好像比上午來的時候多了不少靈位。
為這時,我旁邊一個男人氣的鐵青,開口道:“你有這樣羞辱人的嗎?老子就是李二狗了,我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靈位上,開玩笑也不要開的那麼過分!”
“我靠,鬼跟你開玩笑啊!”這一句話一出,聽者心中都忍不住骨悚然,這句話太刺耳。
“沒跟你開玩笑,這靈牌上真的寫着李二狗!”那男人看到大家都在看他,怕不相信他,很嚴肅的再次強調了下。
那李二狗生氣極了,站起身,説道:“我過來看看,要是沒有我就把你門牙都打掉,讓你胡説八道!”於是李二狗走了上去,看清靈牌上寫的錚錚三個字:李二狗。全身打了一靈,什麼話也説不出,
骨悚然站在那裏。
“我靠,這怎麼…怎麼回事!為啥我的名字也在上面!”那男人驚叫道。
他這一喊,大夥人都湊了過去,看看究竟。
“怎麼也有我的名字?”
“我的也有”我認真一看,也看到了擁有自己的名字的靈牌,最讓我吃驚的是下午看到缺了一角殘缺的畫,既然完整無缺,原來那男人前路碰到的是一個嬰兒,那嬰兒笑的很詭異。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對視着,畫面十分怪異。
“難道這祠堂有鬼不成?”不知道誰説了這句話,漆黑的夜中突然閃電一閃,轟隆一聲雷鳴,雨嚇的更大了。
隨後右邊第一間次方傳來砰砰砰巨響,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爆裂了。
很多男人聽到那次方傳出這樣的聲音,臉都鐵青,都不説話。他們下午看過那次房,裏面全部都是骨灰缸子,現在傳來爆裂的聲音,肯定是林面的骨灰缸子爆裂。
“你們看,這畫怎麼不缺一塊了!”這時有人注意到了牆畫的不同,大喊道。
“啊!”那之前燒開水的婦女尖叫,眾人回過頭一看,媽呀,鍋裏的水怎麼燒成血紅血紅了,就像在煮鮮血一樣,十分怪異!
“有鬼!這祠堂一定有鬼!”不少人這時説道。
“吱吱”就在這時祠堂大門漸漸張開,眾人抱團無不打冷顫,注視着門口。
“三更半夜的!哪裏來的鬼,我都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了,怎麼還遇到過?!”一個身材佝僂身影出現在門口,一個老頭咳嗽着手持燈籠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聲音沙啞説道。
在忌憚的時刻姍姍祠廟突然出現一個老人,實在是怪異。祠廟可以住人沒有錯,也什麼大驚小怪的,但是現在不同,氛圍不同。
這個老人的出現似乎意味的凶兆的來臨,我覺空氣凝結了一樣,缺氧。
“卧槽,既然是人就不要裝神鬼。大半夜你提什麼燈籠,你不會打手電筒,才符合正常人生活形式。”還沒等我回過神,剛才那個少年看到門開了,又進來一個老頭好像抓到了救生草一樣。
“年輕人,我們這些居住在這祠廟的人平常都是不點燈的,你們來了,那就點”老頭沙啞的説道,似乎身心很疲憊。
“不會吧,你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這陰深深的祠廟上過夜,沒有燈你不會怕麼?”
“怕?這世間有什麼東西比鬼更可怕?鬼我都不怕,還有什麼東西讓我怕?”老頭繼續説道:“再説,有他們在陪伴,我不知何為怕?”
“他們?”我聽到了一個的詞語,這祠廟難道還有其他人不成?正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索當中,老頭微微抬起頭,他的目光焦距在我的身上。
我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心道難道這是錯覺。
“年輕人,你過來的路上有沒有碰到我孫女?還有我老婆子?我孫女最愛穿白衣裙了,現在都不知道她們去哪了,真是招待不周啊。”孫女?愛穿白衣裙,我聯想到了山下,下午青石井口見到的鬼影,難道老頭口中的孫女是她不成?那他老伴是誰?
猛然間,我身體一顫,突然腦海浮現出一張老太婆的臉,就是剛上火車的時候碰到的那一位老婆婆。
沒錯,老頭的就是在看他,我莫名的緊張的起來,面前這老頭到底是人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