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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九龍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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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困之時。東皇太一本尊已經到了夔牛和靈龍子二人身邊,雙手按下。

夔牛知道這是生死關頭,咬碎舌尖,狂吼了一聲,頭頂化出一頭血紅的三足獨角巨牛。巨牛腳下升騰血海,頃刻間就是一片血光沸騰,織成血雲,遮蔽無限虛空。

黑水一脈的靈龍子也是骨悚然,脊背發涼,嘶吼一聲。化出人面魚身的龍魚原型。瘋狂驅動頭頂上空地血光書海,那億億血珊瑚蟲幻化的書海翻開。

幻出了億億萬萬地無邊幻境,彩光闌徇爛,向着東皇太一按下的手掌包去,這書海幻想可將世間萬物包如其中。

只是,限制於雙方的法力差距,靈龍子珊瑚書海到底還是奈何不得東皇太一這一方教主,反而被東皇手掌咔嚓咔嚓得連連打成粉碎。

間,夔牛幻化的血光蒼牛和靈龍子以書海寶光幻化的無窮幻境都在東皇手下化作飛灰。

血海幻境一破,東皇太一雙手下壓,正要轟殺被他神意籠罩的兩個上古妖神,卻眉頭一皺,抬起手來,擋開劈面而來地那頭巨大的朱雀神鳥,屈指一彈,將朱雀神鳥打散做七顆洪荒星辰,卻也不繼續追擊七顆洪荒星辰中藏着的那抹火紅身影,任由其逃遁入無間虛空。

夔牛和靈龍子二人連忙乘機幻化離了東皇太一的雙手殺意,奈何教主殺意一起,天翻地覆,非同小可。他等兩個上古妖神遁入虛空之後,都連忙以周身法力為代價,燃燒法力,全力驅動意念,這才把命魂元念上沾染的教主殺意都清洗了乾淨。

自東皇太一驅洪荒璽開始,只是短短剎那,五大上古妖神都身受重創,遁入虛空,若非東皇心有顧忌,不敢對衞動殺念,恐怕後果還不止如此,教主之威,一至於斯。

東皇太一也不與那五大妖神計較,連忙驅了洪荒璽,句芒所化的碧幽巨樹撐天而起,月輪清光乍閃,破開兩兩無間虛空,自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間的無間虛空之中遁出,東皇太一也抬步而出。

東皇太一破出無間虛空,大五行幻滅施加在他身上的顛倒五行陰陽逆轉之力頓時就鬆了許多,太一連忙運轉了教主法尊的無礙法眼,刺穿幻滅,將大千世界看了個通透,當下就是大驚失,天勢運轉之意玄引其大成命魂,不口而出,道:“大風起,及大水泉,漁婦解封,顓頊復生!”只見大五行幻滅地煞雲之外,大水泉中的三面玉石雕像已然睜開了兩雙眼睛,正是已有三分之二的血脈復生,若是最後一雙眼睛也睜開,那玄冥帝尊就大功告成,難以阻止了!

東皇太一被天勢玄引,口出前言,早已心下涼透,知道那顓頊復生乃是天命。不過他卻不甘放棄,不甘東山皇族一脈就此沒落,咬牙切齒道:“顓頊復生,東山一脈,自吾而下,怕都難得善終——哼,本尊寧肯拼個玉碎。也不為瓦全,哈哈!”東皇太一生出寧為玉碎,不做瓦全之念,哪裏還會有半分遲疑?猙獰怪笑之時,乘着夸父本尊與大禹王爭鬥之機,全力運轉了洪荒璽,妖皇句芒所化的通天巨樹碧光幽幽,撐漲通天大五行煞雲。

“化!”東皇太一手指碧光句芒樹,喝了一聲,就見那株沖天而起的碧光句芒巨樹綻出億萬碧芒。碧芒閃過之後,已經凝化做一段碧幽幽地龍頭仗。

東皇太一將那句芒龍頭仗抓在手中。向着周遭大五行幻滅的煞雲罡風當空一劃。

集東皇太一與與妖皇句芒二人全力,幾乎相當兩位教主同時出手,剎那間,咔嚓一聲脆響,就見漫天遍地的煞雲破開一道裂口,正是大五行幻滅不堪重擊。破開了一道通往陣外的裂口。

東皇連忙躍入其中,正落在大水泉之外,滾滾煞雲自虛空裂口中鑽出,將他纏了住,他卻不在意區區煞雲,向大水泉中地雕像一看,目光落在那盞三魂燈上。

這當兒,正與大禹王爭鬥的夸父已有察覺,他門下幾大妖神都被東皇太一和妖皇句芒創傷,難以攔得住東皇。而那巫支祁正在諸天峯下地血海中與準提道人爭鬥不休,眼看東皇就要衝出煞雲,熄滅三魂燈。

夸父大吼一聲,本尊法身與靈魄相同時舍了大禹王,當空一躍。跳出大五行幻滅地無間虛空,落在大水泉外,一左一右,正攔住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雙目通紅,清秀的面上滿是猙獰,死死盯着三面一臂地漁婦之玉雕。再無言語套話。怒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句芒龍頭仗向夸父那尊藍黑火光凝化的靈魄相拋去。繼而合身向夸父撲去。

句芒龍頭仗打到半空,就化做妖皇句芒之身,周身碧光沖天,手持碧仗如幽蛇,與夸父那尊三頭六臂靈魄相廝打在一處。

這當兒,桐柏妖王巫支祁與準提道人的爭鬥也破開血海,衝出二十四柱諸天峯,到了大千世界的大荒之野。

準提道人地枯黃僧袍上沾了些許血海烏沙,蠟黃的面上滿是嗔怒,指着那巫支祁,怒道:“道友你執掌不周山,也是一方教主,怎得卻如此死纏爛打,恍若小兒一般!”要知教主命魂大全,遍覽大千三千,壽元無限,幾是不死之身,即便是相互爭鬥,也都以傷到麪皮為勝負之限,不會以生死相爭,可今這妖王巫支祁卻恍若瘋狂一般,全然不按規則行事。

原來先前在二十四諸天峯間地血海之中,巫支祁一時不甚,被準提道人以七寶妙樹刷得一記,肩肘斷折,已經丟了麪皮,算是落敗。不想這桐柏山妖王卻絲毫不顧麪皮,繼續糾纏上來,將準提死死纏住,讓準提不得身去滅三魂燈,壞玄冥帝尊的法事,氣急怒罵。

巫支祁卻是齜牙咧嘴,因為通天河的緣故因果,山海黑水一脈和仙土西方極樂兩教之間有如水火,後不管通天河歸屬何處?終究要有一教落個灰飛煙滅的後果,所以巫支祁也顧不得山海教主爭鬥的潛規則,反倒如尋常練氣士一般,纏住準提道人,擺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樣態。

通天巨猿腳踏桐柏妖山,嘎嘎怪笑,周身上下有若巨樹地白抖動,飛散出滿天血紅的巨大水珠,盯着準提道人,冷笑道:“你這不僧不道不陰不陽的妖人,也敢辱罵本王?”冷笑間,巫支祁運轉法門,驅了二十四柱諸天峯向準提道人當頭砸去。

準提道人蠟黃的面上鐵青一片,連連刷動七寶妙樹,將那一柱柱通天高下的血紅諸天峯刷到一旁,難以傷得到他,不過準提一時也突圍不出,難以壞去玄冥的法事,漸漸又被巫支祁驅動了二十四峯,化出無邊血海,將身形淹沒了去。

再説已與夸父本尊廝打在一起的東皇太一,他也不理會被夸父靈魄法相打得節節敗退的妖皇句芒化身,只是向那剛剛出無間虛空的大禹王喝道:“道兄快去滅了那盞三魂燈,否則三眼齊開,玄冥功成,吾之東山與你中州都是大禍臨頭了!”説話間,東皇太一與洪荒璽所化的妖皇句芒死死纏住了夸父地本尊和靈魄法相,讓夸父分身不得。

大禹王剛剛借河圖破出大五行幻滅的無間虛空,繼而以混沌琉璃寶光燈收了大五行幻滅煞雲,踏入大千世界。

他一上大荒之野。

就是一變,只因那三面一臂的漁婦玉雕已經開了兩雙眼,一喜一怒,居中的最後一面也多出幾分生氣,三魂燈微微顫閃。正是地魂蠶絲入石雕,顓頊命魂復生的最後關頭,一旦最後那一絲地魂蠶絲也進了封印漁婦地玉雕,顓頊血脈就將復生,化作玄冥大帝的玄妙分身!

大禹王心頭念頭電閃,大步向大水泉中央而去。一步就到了大水泉八方極外的八朵黑之上,舉起河圖卷軸做仗。向八朵黑砸下。

這八朵黑乃是玄冥帝尊採黑水玄光煉製,專為此番施法佈設,為護法而來,防禦能力超強,當河圖落下之時,八朵花聚合一處。化作一朵幽光閃的黑蓮,竟然抵住了河圖卷軸的第一擊,不過那朵黑蓮卻也被河圖卷軸劈散,散開做千百花,只落得黑光四濺,濁排空,依舊護住了下方的玉雕。

大禹王眉頭一皺,抬手又是一卷打落,卻不想,他河圖還未落下。眼前就顯出了一尊三頭六臂地法相,正是夸父法尊。這尊夸父地法尊三頭六臂,周身金光燦爛,恍若由金鑄就得一般,炫人心目。神威凜然。

大禹王大吃一驚,他法眼無礙,分明看到夸父的本尊法相和木靈魄法相正在與東皇太一和洪荒璽所化的妖皇句芒廝打,身不得,怎得眼前卻忽然又多出了一尊夸父的法尊?

金光燦燦的夸父法尊一言不發,張開六臂向大禹王抓了上來。

大禹王驚怒加。手起軸落。把河圖卷軸狠狠劈向夸父法尊地三雙手臂。

河圖泛着混沌琉璃寶光,直可碎地火水風。一路將虛空化作混沌糨糊,將那金光燦燦的六條手臂盡都碎裂,下劈之勢不斷,帶了一尾黑糊糊的虛空糨糊,狠狠斬落在夸父法尊的膛之上。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尊金燦燦的法尊被打得粉碎,徹底化作了金煙塵。

大禹王一愣,沒料到這看似神威無限的法尊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輕而易舉就化作了粉碎。

就在大禹王錯愕之際,已然碎成滿天金塵地法尊殘煙當空龍捲而起,化作九條五爪金龍,越過大禹王,撲進了大五行幻滅的遮天煞雲之內,直接鑽入了與之有一絲聯繫的相柳體內。

相柳本來受了東皇重創,忽然得九龍入體,周身透億萬金光,那九條五爪龍在相柳體內飛騰舞動,化作了九個碩大的黃金頭顱,都與相柳本尊的巨蟒頭顱一等模樣,有八個分別生長在相柳那八早已斷首的脖頸上。

除此之外,另外還多出一個頭顱,卻是長在了相柳本尊的綠蟒首後面,從後面延伸上去,懸浮半空,猙獰咆哮,雖然一樣金光萬丈,兇威蓋世,不過卻比其他的八個黃金頭顱少了幾分靈動,卻是因為這條神龍元鼎的金在早些年被夏啓從白虎手中奪去,所以而今才不圓滿。

相柳驟然得九龍入體,化作九個頭顱,已經大半步跨入了教主法尊之境,心神通澈,一念之間,就已經知曉此事,不在那大五行幻滅陣勢之內哈哈大笑:“夏啓,夏啓,你也敢擋我成道之路!”這時,正與東皇太一打鬥的夸父法相也猛然哈哈大笑起來,甩起了三個頭顱,同時爆出大笑,轟隆隆,如同雷霆一般,震得天際浮雲亂舞,大荒之野周邊地億萬頃海水沸騰一般,唯有大荒之野中央的大水泉依舊紋絲不動,波瀾不起。

“九龍鼎!”事情到了這般地步,中州九龍現形,大禹王怎會不認得?何況這九龍鼎本就是大禹王當年治水之後,採中土九州金煉制而成,他自然悉非常。

若非夸父施展窮天極地玄元大法,顛倒五行陰陽,錯亂天光,遮掩了九龍鼎的一切訊息,大禹王剛才也斷然不會認不出這鼎。

恍然大悟之後,大禹王轉身瞪着夸父,一時間憤怒無奈盡都湧上心頭,知道此番被夸父算計,不僅替他將九龍鼎擊碎,而且剛才河圖砸落在九龍鼎上之時,已然切斷了他與九龍鼎之間的一切淵源,平白成全了成都載天一脈的妖神相柳。

事已至此,大禹王縱然憤憤,卻也無奈,當務之急,是要滅那三魂,燈,壞了北水教主玄冥地法事。

心念至此,大禹王轉身向那千百多漆黑的花兒又是一軸打落,當下就將那守護玉雕的千百朵花都打散做了虛無碎末,三面一臂的漁婦玉雕已經近在眼前,探手可及,三魂燈的幽幽燭火更是懸在眼前,天風之意幾從鼻端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