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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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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誰不想跟你們家攀親戚呀!”陳太太諂媚地説。

“姨媽,我想去那邊看看。”這種互相吹捧的場面,她不喜歡。

“去吧,玩得開心點兒。”夏青衣獨自漫步在花園中,夜風吹拂著樹葉沙沙作響,調皮的蟈蟈在草叢中起勁地嗚叫。

折下一朵薔薇,她拿在手裏,薔薇淡淡的香氣在鼻間環繞。她很喜歡薔薇花,小小的,淡淡的,不像玫瑰那麼妖嬈,也沒有牡丹那麼高貴,卻有著獨特的沁人心脾的芳香。

如果有朝一,擁有自己的房子,她一定會在房子的周圍種上薔薇花,讓薔薇的香氣充滿房子的每個角落。

玩笑似的,將花在發上,勾起嘴角,她向花園的深處走去。

“啊…哦…”細細的呻斷斷續續地傳至夏青衣的耳中。

越過低矮的花叢。她看向聲音的來源。

妖媚的女人半躺在花叢中的長椅上,豔紅的晚禮服滑到肩下,出大片肌膚。男人的頭埋在她的部。兩人的下半身相連,女人雪白的大腿圈纏在男人的上,正隨著男人的動作起伏著。

“啊!”一聲驚呼從夏青衣的口中溢出。

男人迅速回頭,不帶一絲温度的眸子冷冷的鎖在她的身上。

是他!歐陽志剛,她的姨丈!轉過身,夏青衣飛快地跑開,頭上著的薔薇落在泥中,白的花瓣在泥土中無助地綻放。

歐陽志剛仍瘋狂地擺動著,女人的眼神愈來愈離,呻也一聲高過一聲。他的眼愈來愈冰冷,猛然出依然碩大的堅,毫不眷戀地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向客廳走去,腳無情地碾過地上白的花瓣。

一路踉蹌地跑回大廳,夏青衣直接進了化妝室,背靠著門,她努力地平復揚的情緒。心臟劇烈地跳動,發瘋般的撞擊著膛,鏡中的自己,雙頰豔紅如火,平素清澈的眼睛因震驚大大地睜著。

歐陽志剛的花心,她早就知道。像他這種鑽石級的男人一向是媒體的寵兒,歐陽志剛高大,英俊,年輕又多金,更是各種女人爭相攀附的對象。

姨媽對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看似置若罔聞,可夏青衣知道姨媽收集了關於他的一切報導:歐陽志剛被評為十大傑出青年,天陽集團再入世界五百強;歐陽志剛深夜出入某女家中;歐陽志剛送某女星豪宅,名貴汽車。

拜狗仔隊無孔不入的能力所賜,姨媽收集了兩大箱子關於歐陽志剛的新聞。夏青衣經常看到姨媽坐在地毯上,看着手裏攤開的雜誌,或微笑,或淚。

她沒想到他不僅花心,還如此的狂妄,如此的不知羞恥,在自己的家中,自己的生宴上,公然和別的女人‮情調‬,他把姨媽的臉面置於何地!夏青衣恨歐陽志剛,恨他的無情殘酷。有錢的男人花心,這是通病。可他為甚麼不去遮掩,為甚麼要讓他的不忠人駒知,以他的能力,封鎖媒體的報導是易如反掌的事,可他為甚麼不去做,為甚麼要任由姨媽成為眾人的笑柄!打開水龍頭,她掬起冰冷的水拍在臉上!她需要冷靜,脆弱的姨媽需要她的支援。

大廳裏,歐陽志剛在臨時搭起的台子上,不知説些甚麼,引起陣陣笑聲與掌聲。夏青衣遠遠地看着他:梳理整齊的頭髮,筆的淺灰西裝,不見一絲凌亂,剛才在花園裏所發生的一切,男主角彷佛本不是他。不想再看這個無恥的男人,她推開門倚在台上,望着滿天星斗。

“青衣,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姨媽温潤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你姨丈想見你。”夏青衣抖了一下。

“冷嗎?”姨媽關心的問。

“初秋了,夜晚是有一些涼,我們進去吧,別讓你姨丈等得太久。”大廳里人來人往,可夏青衣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男人,站在人羣中,他淡淡地微笑着,但眼中依然一片清冷。

歐陽志剛看着子帶著她的外甥女走近,他沒有記錯,在花叢中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果然是他子的外甥女。

看來她過得不錯,兩年的時間讓她由唯唯諾諾的小甭女,長成了青洋溢的美少女。她和她的姨媽有幾分相似,都擁有細瓷般的肌膚,尖尖的瓜子臉,看起來文弱,秀氣。

等等,她那是甚麼眼神?厭惡?還有一絲絲的恨?歐陽志剛眯著眼再度確認,沒錯,是厭惡!有趣,他輕笑,第一次在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厭惡,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多純真的女孩呀!純真得不知如何掩藏自己的情

“青衣,快p姨丈呀!”姨媽推推她。

“姨丈,”夏青衣不情不願地站在歐陽志剛的面前,眼角低垂,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多餘,如果有可能,她只想離他遠遠的!

“我可愛的小外甥女長這麼大了,來,陪姨丈跳支舞。”他怎會不知她在想些甚麼!難得碰到這麼有趣的事,豈能輕易放過!

“我不會。”夏青衣厭惡地撇撇嘴,和他呼一樣的空氣都覺得噁心,還跳舞,她怕會吐到他的身上。

“我教你。”對她的厭惡視而不見,拉起她的手滑入舞池。

夏青衣蹙起眉頭,兩手放在他的膛,推拒他的靠近。歐陽志剛放在她部的大手傳來陣陣熱度。花叢中,就是這雙手抱著女人翻雲覆雨,強烈的噁心湧上心口,她用力推開他,捂著嘴向化妝室跑去。

歐陽志剛摸著下巴,站在舞池中央,清冷的眼中有光芒閃過。

“青衣,你還好嗎?”姨媽不安地敲著門。

扶著牆站起身,她打開門。

“沒事,可能吃壞束西了。”

“嚇死我了,好好的,説吐就吐,好點兒了嗎?”姨媽攙著她。

“好多了,姨媽,我想上樓躺會兒。”

“好,我陪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她虛弱地説。

“您是女主人,還是留下來招待客人吧。”衝姨媽笑笑,她扶著樓梯扶手,蹣跚地走上樓,渾然不覺一雙魅的眼睛正緊盯著她的背影。

被歐陽志剛碰過的部像被毒蛇咬過一樣,火辣辣的。

夏青衣在蓮蓬頭下拚命地洗,手,胳膊,部,凡是和他有過接觸的地方,她都用力地,使勁地洗,尤其是部,已經被她出了一條條血痕。

沐浴著傷口,絲絲疼痛讓她停了手,閉上眼,一動不動的讓熱水從頭淋下。兩個月,再有兩個月她就滿十八歲了,就可以自主地支配父母的遺產和空難的賠償金,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足夠生活了。到時,她要説服姨媽和她一起離開這個家,離開這個惡魔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