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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臘八節是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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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是小河回來了!”元娘興奮地説道,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覃初柳也很高興,她還以為小河要等到小年才能回來呢。

等覃初柳出去的時候,小河已經被元娘領進了院子。

小河長高了,人好似也黑了些,他説話的時候,就顯得他的牙更白了。

“小河,累壞了吧,你都瘦了,大姐好好給你補補。”元娘看着小河,心疼地説着。

在元娘眼裏,小河永遠都是孩子,她就像是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小河,所以,無論小河在外面吃的多胖,在元娘看來,他都是瘦了。

小河摸了摸臉,“我就想吃大姐做的菜,我能在家待到過年,大姐要天天給我做好吃的。”元娘忙不迭的點頭。

這時候小河見覃初柳出來了,趕忙走到覃初柳身前,“柳柳,你看我長高了沒有”説着,還用手在他和覃初柳之間比劃了一下。

覃初柳正要應和他,這時候隼跑了過來,在她腿邊轉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對着小河。

小河驚奇,“柳柳,咱家啥時候養狗了?這狗太是駭人,我剛才要進來的時候,它瞪着我,好似我再往前走一步,它就會咬我一般。”覃初柳給小河説了隼的來歷,還帶他看了兔子和鹿,小河新奇的不行,無論元娘怎麼招呼他,他蹲在兔子窩前就是不挪窩。

元娘無奈,只得由着他們,自己出是去給小河祭祖的錢去了。

小河一邊逗兔子一邊問覃初柳,“柳柳,家裏救回來的那個北遼人呢?我咋沒看見!你説是他高還是傻蛋高,我以後會不會長的像傻蛋那麼高?”沒聽見覃初柳回答,他轉頭去瞧,嚇得差點兒一股坐在地上。繼而響起覃初柳和谷良嘹亮的笑聲。

原來剛剛谷良就從東屋出來了,覃初柳讓他噤聲。趁着小河專心喂兔子的當口把自己的地方讓給了谷良,她則是躲到谷良身後。

小河轉頭去看,不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變成了個表情甚是嚴肅的高大青年,這才嚇了一跳。

小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覃初柳想出來的鬼主意。瞪了她一眼,繼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至此,三個小夥伴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晚上,元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小河吃的肚皮鼓鼓的,也不能早睡,便拉着覃初柳和谷良坐在灶房裏陪他聊天。

覃初柳問起他在劉地主那裏的情況,小河很是興奮,説起來滔滔不絕,“馬掌櫃對我很好。還帶我去選長工了,教我怎麼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我學了不少東西。真真沒想到,光挑一個長工,就有那麼大的學問…”覃初柳靜靜的聽着。也不打擾他,直到他説累了,才停下口,問起了家裏的情況。

最近家裏也發生了些事情,覃初柳一一説了。最後,覃初柳湊近小河,神秘兮兮地道。

“小河,咱家現在有錢了,我可是小富婆了。”小河不信,撇了撇嘴。

“你別不信”覃初柳急了,“咱家現在一個月最少進賬一百多兩銀子。這還是最少,你想想,那最多的時候能有多少?”小河有些懵住,他還沒見過那麼多銀子呢。腦海裏自動浮現出一摞一摞地白銀堆在他眼前的情景。

谷良在一邊不屑地哼了一聲,白銀有什麼了不起。他可是見過成山的金子呢。

三個人聊到很晚才睡下。第二天,是臘八節,也是祭祖的子。

覃初柳早早的就被叫了起來,元娘已經把她要穿的衣裳準備好。這一按着慣例是要穿最好最新的衣裳鞋襪的,奈何覃初柳最時新的衣裳顏太扎眼,於是便只得穿她往的常穿的衣裳。

覃初柳心道,這樣更好,混跡在人堆裏也不引人注意。

梳洗過後,元娘便帶着小河和覃初柳去了祠堂,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等在外面了。

民知道今是安家村祭祖的子,也都自動讓出了祠堂前的空地。吉時一到,祭祖活動便在二祖爺爺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開始了。

男人按輩份要緊祠堂給祖先磕頭、上香、敬酒,女人不準進祠堂,便只在外面磕頭。

按説覃初柳不姓安,是可以不叩拜的,但是元娘覺得她自下生就在這裏,安家村就是覃初柳的,自然也要祭拜。

所以磕頭的時候,覃初柳混跡在同輩媳婦中,規規矩矩地磕了頭。

祭拜結束之後,還有宴席,之前收的銀錢大部分都用來辦宴席了。

宴席就設在祠堂外的空地上,飯菜是之前里正和族老指派的人家做的。大冬天的在外面吃飯,飯菜還沒上桌就已經涼了,饒是這樣,村民依然吃的十分歡暢。

覃初柳和小河也想留下來吃飯,元娘怕他們吃的太涼鬧肚子,便把他們拉回家了。

家裏戚老頭兒正和梅婆子一起煮臘八粥,覃初柳還沒進到院子裏就聞到了誘人的香氣。

臘八粥要熬的爛一些才更好吃,所以時間有點兒久,覃初柳等不及,便拉着小河和谷良拿着碗站在灶台邊上等。

元娘拿他們沒辦法,便也就由着他們去了。

眼見臘八粥熬好了,鍋蓋一打開,一股濃郁的馨香撲鼻而來,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口水。

戚老頭兒接過覃初柳遞過來的碗,正準備給她盛的時候,就聽院子外一個尖利的聲音叫道,“安小河,你個沒良心的,你給我出來。”是崔氏!

小河和覃初柳對視一眼,都沒説話。

小河急急出門,就見崔氏站在院門外跳着腳往裏面瞧,崔氏身量不高,跳的時候就需用很大的力氣才能看到院子裏面的情景,所以只跳了幾下,她的頭髮就有些散亂了。

“娘,你咋來了?吃過宴席了?”小河給崔氏開門,拉着崔氏往村裏走。

崔氏卻甩開了小河,站在那裏不動,“你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回來了怎麼也不家去?是不是娘不來找你,你就一輩子也不回去看娘了。”小河垂頭,急急辯解,“昨天回來的時候就不早了,今早又祭祖,我本打算下午或者明回去一趟的。”他這樣説,反倒讓崔氏更氣了,指着小河的鼻子罵道,“怎地,這裏是你家,咱家就不是你家了是吧?你爹你娘還沒個外人重要是吧?你幹啥也不和爹孃商量,説走就走,回來了竟然先回了這裏,看看爹孃還要等空閒了,你可真是長能耐了…”屋子裏,元娘聽到動靜就要出來,生怕小河捱了打,覃初柳趕忙拉住元娘,“娘,那是她親兒子,還能下死手不成,你莫多管!”説完她就後悔了,在娘面前提什麼不行,偏就提了“親兒子”這不是戳孃的傷疤嗎。

覷眼去看元娘,見她面如常。元娘點頭道,“柳柳説的是,我出去了只怕事情沒個完,還是讓小河自己想辦法吧。”覃初柳見元娘沒有異樣,專心收拾灶房,長舒了一口氣。

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就見崔氏突然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來。

這時候正是村裏人吃完宴席散席的時候,不少人湊過來看熱鬧,很快小河和崔氏就被圍了起來。

這下覃初柳可待不住了,也出了院子。

小河原是想讓崔氏説個痛快,她罵完了,也就消停了,誰知道崔氏越罵越動,到最後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股坐在地上,任小河怎麼勸,怎麼拉,她就是不起來。

崔氏見來了人,哭嚎的更是賣力,嘴裏還不斷地説着,“也不知道小河被誰下了魂藥,連家也不回了,爹孃也不認了,這可讓我們老兩口怎麼活呦。”被誰下了魂藥?這還用猜!

對於崔氏的含沙影,覃初柳很是不忿,明明就是崔氏做了虧心事,傷了兒子的心,不願意回家,咋就成了她和娘給小河下魂藥了。

“小河,你們有什麼話家去説吧,在外面撒潑耍賴像什麼樣子,憑白讓人看了笑話。”覃初柳走到小河身邊,用崔氏也能聽到聲音説道。

果然,崔氏聽了,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嗷嘮”一聲從地上竄起來,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你個小潑婦,你説誰撒潑耍賴呢?這是你家地盤啊?我還不能待了!”崔氏指着覃初柳的鼻尖,那個樣子,就好像覃初柳敢多説一句她就要與她撕扯似的。

覃初柳可不怕她,正要與她理論,小河卻拉住了她,乞求地看着看。覃初柳也知道小河夾在中間為難,到底是心疼他,便不再説話了。

崔氏以為是自己佔了上風,還要再接再厲罵得覃初柳找不着北,這時候小河突然開口對她説道,“娘,有啥事兒咱家去説不行?我這就跟你回家,你説啥都是還不行!”説完,便不由分説地去拉崔氏,崔氏可沒忘了這次來的目的,昂頭對已經比她還高的小兒子道,“小河,把你這些子在劉地主家掙的錢也帶上,決不能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