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你也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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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抬頭去看,就見一俊朗温雅少年撥開擋在門口的家丁小廝,直直地朝她走過來。
少年臉上帶着笑,眼睛裏卻閃着淚花。
他走到她身前,記憶裏才還不到她肩膀高的小孩子已經是比她還要高半個頭的少年人了。
一別經年,她變了,他也變了。
不變的是,那一聲“柳姐姐”牽扯出的回憶和兩個人之間的情誼。
“徵兒,你都這般高了”覃初柳抬手,想要摸少年的頭,發現這個動作做起來有些吃力,最後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百里徵收拾好情緒,眼睛裏的濕意漸漸退去,“柳姐姐,咱們進去説話,這許多年不見,我有好多話與你説。”説着,他很自然地牽住了覃初柳的衣袖,覃初柳也沒有躲開,任他牽着。
谷良在一邊看着,皺起了眉頭,這場景要是被主子看到,會不會剁了眼前這還沒長全的小子!
百里家很大,各處佈置的也還算巧,只是拼湊在一起便有些不倫不類的
覺,十分違和。
百里徵一路走着,目不斜視,也只在與覃初柳説話的時候才微微側轉着頭,看着她。
他好似極其厭煩這個家,覃初柳看的分明。
看來,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樣,繼母進門,他的子並不順心。
百里徵帶她去了書房,親自給她倒了茶才在她對面坐下。
“柳姐姐…”
“徵兒…”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口,繼而相視一笑。
笑過之後覃初柳才問道,“徵兒,你可還好?”百里徵苦澀地笑了一下,輕輕呷了一口茶,道,“好。好。祖父、祖母很疼我,父親也疼我,我不缺吃不缺穿,還有什麼不好?”他説的雲淡風輕。表情卻更加苦澀。
覃初柳也從他的話裏聽出些端倪來,她記得以前,百里徵都是喚爺爺爹爹的,現下換了稱呼,看似更莊重,卻也顯得疏離。
這些年説是一直通信,但是來往書信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小,到最後差不多都要半年才能收到一封信,信上也多是報平安,相問候。或者是説些學業上的事情,關於家庭,他幾乎沒説過。
“好,就好!”覃初柳笑着應答,並不多問。
“你與我説你學業有小成,不知真假?”這還是半年前她收到的信中説的,百里徵説先生説他是做學問的料子,鼓勵他參加科考,當時她只是看着薄薄的信紙,都能體會到他的欣喜。
百里徵不自覺地轉動着手裏已經空了的茶盞,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現下已經不跟着先生讀書了,開始跟着鋪子裏的掌櫃學經商。”不讀書了!
覃初柳驚詫地看着百里徵,她記得他説過他喜歡讀書,不想像百里容錦那樣四處奔波經商的啊。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他怎麼就改了主意。
“其實也沒什麼”百里徵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百里家世代經商,這一代就我這一獨苗,我去接手家裏的產業也是應該,總不能便宜了旁人。”他最後一句話説的很輕,很淡。
但是覃初柳卻覺得心頭髮酸。
她想安勸解幾句。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説不出來。
“柳姐姐,你知道現下帶我的師父是誰嗎?”覺得氣氛太壓抑,百里徵突然饒有興致地問覃初柳。
覃初柳搖搖頭,繼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