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發誓就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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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血腥，黑的火焰包圍着幾百個人形在地上翻滾，他首先想到的是地下窟裏的乾屍。

“哼，剋制，我怎麼能剋制？奴隸販子殺光沒有買賣價值的老人孩童，將無辜的平民變成奴隸，身為騎士的你的憐憫心到哪裏去了？因為被捕殺的不是人類是嗎？你的憐憫心只用在同族的人類身上？”龍靈兒冰冷道，雙眼出仇恨的目光“我討厭奴隸販子，見到他們就忍不住想殺掉。埃瑞斯，這是我的意願，並不是被惡意識控制才產生殺戮之心的。”她成為奴隸時因為是‮女處‬並沒有受到傷害，但她親眼目睹了奴隸販子們是怎麼樣對待手中買賣的奴隸的:女奴隸供男人們紓解旅途的寂寞，長相姣好的少年還被奴隸販子們肆意凌辱，奴隸要是生病了，奴隸販子們會直接火焚掉，以免費糧食和傳染給別的奴隸。

沒有做過奴隸不知道奴隸的痛苦，高高在上的世代貴族們怎麼會了解奴隸的悲慘命運？以往她安於現狀畏縮在海因斯的伯爵府是因為自身難保，當自己有實力後膽子也變大了。

她沒有宏圖大志改變這個世界，但絕對強者凌駕於法律之上，現在的她殺一些奴隸販子應該沒人敢管吧？埃瑞斯被震住了，靈對自己成為女奴的事耿耿於懷，對奴隸販子心懷仇恨。

奴隸，一種商品，一種有智慧的工具。因為奴隸簽有契約使用起來非常方便，人類貴族和獸人貴族世世代代都在使用，他也不覺得奴隸販子販賣奴隸有什麼不對。

是聽説奴隸生活都很悲慘，但他從來沒有傷害奴隸，對身邊的奴隸很和善，供給了他們足夠的食物和衣服。

原來奴隸的來源是這樣的血腥啊，本不是奴隸市場宣佈的，奴隸來自於戰爭、貧困和奴隸所生的後代，以及罪犯。

騎士肩負着除惡鋤伸張正義的使命，用暴力將平民打成奴隸是罪惡，他即使身為人族也該拿起武器反抗同為人族的罪人保護異族。

不過，奴隸販子們貪婪的慾望會不會嚴重影響到靈？

“靈，不要收他們的慾望，將他們現在就殺死，不要留下乾屍。”他柔聲勸道。龍靈兒收這些慾望之力絕對沒好處。後面的人馬上就會趕過來，他們看到乾屍一定會認為是惡的死靈法師乾的，會對龍靈兒產生厭惡。

（死靈魔法是死神的魔法，生命畏懼死亡，絕大多數死靈法師都被世人憎恨。）用【飛翔術】趕上來的阿卡菲爾和海因斯也立刻道:“靈，停止收他們的慾望，將他們立刻殺了。”見龍靈兒還在猶豫，阿卡菲爾抓出一把箭，搭上森林詠唱之弓。

“嗖嗖嗖…”靈的箭技巧讓人類望塵莫及，十幾只箭每一支都中了黑火焰中人形的要害部位。

“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奴隸販子和他們的部下被瞬間秒殺，臨死前的叫聲充滿被解的之情。

見他主動，海因斯也揮舞魔法杖，瞬發出一連串火焰爆裂球將目標炸得粉碎。他們是在毀屍滅跡啊！埃瑞斯哭笑不得，不過也快速拔出佩劍，運足鬥氣向一堆黑火焰劈去。

“啪啪啪。”連續劈十幾下，估計火焰裏面包裹的人形已經被剁成塊了。

“你們好大膽子，居然敢阻止我？呃，阻止得好，她差一點又冒出來了。”龍靈兒凌厲的臉隨着前後矛盾的話語緩和起來，放下手拍拍自己的。她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好幾次了，三人見怪不怪，輕吐一口氣，慶幸他們又一次阻止惡意識佔據龍靈兒的身子。

後面的人快馬加鞭幹了上來，他們看到的是冒着黑煙的草堆（被完全燒掉的草房），一地鮮血和屍體，慟哭哀嚎的各族獸人…“發生了什麼事？”趕過來的人緊張地問道。當看到某些物件時有的人明白了，紛紛叫好。

“該死，是捕奴隊。”一位中年黃金劍師痛恨道“明明有法律止將平民強迫成奴隸，可是總有喪盡天良的奴隸販子貪圖高額的利潤捕捉沒有勢力的平民。

我的愛麗娜我的小娜娜，可恨，偉大的死神應該懲罰這些罪惡的靈魂。”他憤似地揮舞長劍將一具口中箭的人族屍體砍成了幾塊，全然不顧要尊重死者遺體的人類習俗。

“好了，你也看到了，奴隸販子們全被殺了。”和他很要好的同伴伸手安他。只有他們幾個知道，他外出修行，回來後發現村子裏所有的村民一夜之間失蹤，很久之後才知道，村民變成了奴隸，他心愛的子和女兒都被賣到院蹂躪死了。

“罪惡的靈魂會成為地獄魔犬的食物。”龍靈兒捂着額頭安傷心的黃金劍師道“死神其實是一位很公正的神只，罪惡重重的靈魂會被地獄之火灼燒，永生永世承受痛苦。”

“靈小姐，這是真的嗎？”周圍的人全盯住了她。這位黑髮異族‮婦情‬太神秘了，或許她知道什麼。

“嗯，死神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他是位很靦腆的神只，因為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所以他的祭司們無法理解他的權能，不能很好地宣揚他的教義，得死神沒人信仰，成了被下界智慧種族排斥的神只。”死神，靦腆？眾人立刻當成笑話聽過即忘，紛紛上前幫還沒解開繩子的獸人們解繩子。＊＊＊“媽媽…爸爸…”一個長耳朵的黑髮小女孩從遠處長滿青草的凹地裏衝了出來，她身後跟着一位神情悲憤的狐族男孩。

“嗚…”她哭泣着從獸人中尋找自己的父母，認識她的獸人哭着和她説着什麼，她立刻嚎啕大哭，跑到不遠處燒燬的草房前。那裏倒着臉部朝下的人族男子，不遠處還有一名年輕的兔族女子半的屍體。

每家都有人被殺，這裏所有的獸人都在哭泣，沒有人去安這個只有兩三歲的長耳朵小女孩，除了和她一起出現的八九歲狐族男孩。

“是個混血兒？”龍靈兒好奇道。小小的女孩長着一對兔子耳朵，股上還有一團茸茸的短尾巴，她忍不住走上前看個究竟。

“是的，尊貴的人類魔法師大人。”狐族男孩文質彬彬地用人類通用語回答道，恭恭敬敬地施禮。

狐族以智慧聞名於世，連狡猾的人類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這個男孩氣質沉穩，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

“唔，她沒有別的親人了？”好可愛的小兔子啊。龍靈兒手指，眼中出“貪婪”的光芒。

“嗯。丹尼叔叔要和尼瑪嬸嬸在一起，就離開巴伐利亞來到這裏定居。他是一位青銅劍師，不僅常常趕走盜賊還叫村民學劍自衞，沒想到…”狐族男孩難過道。唉，這裏實在不安全了，大人尚且難以自保，沒有父母庇護的孩子更是會夭折掉。

“乖，不哭，讓姐姐看看。”龍靈兒彎下將小女孩扶起，掏出手絹將她的眼淚鼻涕擦掉。小女孩髮如墨眼眉如畫，長得白白，紅紅的眼珠子泡在淚水裏我見猶憐，小小的嘴紅嘟嘟的讓人恨不得多親幾下。

“小兔子，告訴姐姐，你叫什麼？”狼外婆和藹地問道，從空間戒指裏掏出一個水靈靈的果子。

“嗚…我叫艾米麗，爸爸媽媽叫我可愛的咪咪。嗚…咪咪在叫他們，他們為什麼理我？”小女孩邊哭邊説，語言用的是人類通用語。在這個邊境地帶，很多獸人都會説人類通用語，再加上她父親是人類，她的人類語説得很清楚。

只是兩三歲的孩子本不理解死亡，只知道一向寵愛她的他們都不理她了。這裏好多人都是這樣，爺爺叔叔阿姨們都在哭。

“啊，他們睡着了，靈魂到神只那裏喝茶去了，咪咪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見到他們。”龍靈兒一手將她抱起，微笑道“咪咪跟姐姐走怎麼樣，姐姐會給你好多好吃的東西，好多漂亮的衣服。”伸手摸着她軟而翹的長耳朵，越摸越高興。

“不要…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我也要去喝茶。”艾米麗扭着身子掙扎，大聲哭鬧。

“靈，你要收留這個兔族女孩嗎？”海因斯愣住了，這個女孩儘管是混血兒，但獸人特徵明顯，到人類社會只會被欺凌。

“尊貴的人類魔法師大人，您要收養咪咪嗎？如果不是，請把她留給我，我會照顧她的。丹尼叔叔對我有恩，我有責任照顧咪咪。”咬咬牙，狐族男孩堅毅道。

“好狡猾的狐狸，你在我承諾收養咪咪嗎？憑你，你連自己都養不活怎麼養咪咪？”龍靈兒一聽就知道狐族男孩的心思了，笑盈盈道:“我很喜歡咪咪，反正以我現在的能力養她一點也不難。這樣吧，看在同是黑頭髮的份上，我收她做，做…女兒了。”

“啊？”海因斯大吃一驚，人類怎麼會收獸人做女兒，他以為她喜歡頂多收在身邊撫養，個貼身女僕什麼的名義就行。

“不錯，這個主意不錯。”看着龍靈兒臂彎裏掙扎哭泣的兔族小女孩，阿卡菲爾倒是頻頻點頭。

兔族女孩天生就招人憐愛，年長的女很容易被發出母來。坐着馬車和後面的人一起趕來的雅戈爾笑彎了眼眉“靈，這個兔族小女孩很可愛，我也喜歡。”

“真的嗎，你發誓？”狐族男孩異常驚愕，腦筋快速轉動，又試着讓龍靈兒把話説死了。

“呵呵呵，發誓就發誓，我靈？龍今天收艾米麗為養女，天上的諸神為我作證。”龍靈兒一本正經發過誓言後又連哄帶騙道:“咪咪，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艾米麗？龍，我是你新媽媽，是你的庇護者。你想見到你爸爸媽媽就跟我要走，否則你永遠也見不到他們。”收養小兔子咪咪是一時興起，但也考慮過自身。因為奇怪血統的原因，她打算此生絕不生女兒，也要利用慾望女神的權能限制自己的後代生不出女兒來。

“不要，我只要我媽媽。”不懂事的艾米麗依然大哭不止。狐族男孩怕她惹龍靈兒生氣，連忙勸道:“咪咪，新媽媽就像媽媽一樣，她也會對你好哦。她是魔力無邊的大魔法師，説不定能讓你爸爸媽媽醒來。”魔法師的權利非常大，只要這個黑髮女子願意保護咪咪，即使她去了人類國家也沒有危險。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