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持刀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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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駿馬雙翼猶如颶風,每一次飄動,整個空氣都會隨之顫抖起來,也使得後方拉着的馬車能夠浮空而行,但飛行並未持續多久,離開西部山海後,白
駿馬就降落在大道之上,駿馬收攏雙翼,又和普通馬匹沒太大區別,只是一頭巨龍從隕星墜落,攔住了去路。
朽木勒動繮繩,駿馬停下,不用他説話,那個持刀的奴隸已經先一步跳下,懷中佩刀滑落至手中。
“是你們?”朽木看清了龍背上的兩人。
凌羽沒動,只是禮貌微笑了一下,冰瀾已經從他背後飛下,握着法杖朝兩人走去。
持刀男人手腕一抖,刀鞘落,
出寒光的刀鋒橫在冰瀾面前。
“姑娘是有什麼事情嗎?”朽木沒阻止持刀男人,而是高聲問。
冰瀾欠身行禮“有些問題想請教琉璃夫人。”
“讓她進來吧!”馬車裏傳出琉璃夫人的聲音,朽木點了點頭,持刀男人收起佩刀,退到一旁,目送着冰瀾進入馬車裏。
凌羽看事情完成,就拉起崩霆升空,遠遠跟着行進的馬車。
朽木時不時回頭看眼馬車布簾,隔音還算好,但他聽覺很好,可以聽到一些東西。
“林,”朽木不知為何喊了聲。
被叫的持刀奴隸沒任何回覆,因為朽木沒問他任何問題。
“你家鄉是哪裏的?”朽木問。
“長水,很小的地方,”持刀男人回答“我五歲時村子被毀,父母死在戰亂中,我跟哥哥逃難到蘭洛。”
“那你為什麼要來希奧特?蘭洛可比希奧特好,”朽木心裏犯嘀咕“別不會是你是逃犯吧?”
“不是,蘭洛確實比希奧特好,希奧特其實排外的,”持刀男人説“蘭洛也會如此,不過卻好了許多,因為大部分人也都是來自外面,不過那裏太安逸了。”
“你不喜歡安逸?”朽木疑惑“難道還喜歡混亂?”
“我喜歡安逸,但蘭洛的安逸卻不是屬於我的,”持刀男人情緒有些起伏,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了下來“我渴望建功立業。”
“那可不是一個奴隸應該想的,”朽木皺眉“你今生只有一個事情,就是服侍夫人,保護夫人,其他的都在其後。”
“我…”持刀男人想説些什麼,可最後又垂下頭“我知道了。”
“不過也別太氣餒,夫人只有你一個奴隸,等復國之後,你也算是建功立業了,”朽木又説。
“復國…”持刀男人重複了一遍,抬起頭遠方高處的天空正飛着一隻黑龍“可望不可得。”
“年輕人別這麼沒志氣!”朽木眉頭一皺“老僧年輕時可不想你這樣。”
“光有理想是不夠的,”持刀男人説。
“誒,”朽木愣了一秒,這話是他昨晚説過的,可如今反倒被這個奴隸教訓了。他只能憤憤説了句“真是不懂禮數!”馬車內的琉璃夫人微笑了下,雖然外面聽不到裏面的聲音,但裏面卻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外面的談話聲。
“夫人想復國?”冰瀾已經問完了問題,可她聽到外面兩人的談話又忍不住問。
“無時無刻不在想,”琉璃夫人依舊微笑着説。
冰瀾搖頭“不,我指的不是那個,我是説夫人是由衷的想要復國,還是隻是覺得那是無可推卸的責任?”琉璃夫人眉凝了下,雙眸低低看着自己的手,冰瀾也注意到了那雙手,纖細瘦長,卻不像是女人的手,一層老繭隱藏在手背之後。
“有區別嗎?”
“還是有的。”
“其實並沒有,”琉璃夫人將手撫摸着紅鞘長劍“劍名掠雲,阿羅珂家族歷代家主的佩劍,當你握起這把劍時,你就不是你自己了。”冰瀾望着那把劍,只是低聲説“只是普通秘法鍛造的鋼劍而已,過多的東西都是人附加上的。”
“冰瀾小姐應該懂這些吧?”琉璃夫人抬起頭望着對面的冰瀾“就如同你手中的那把法杖,據我所知,遊詩人一般都是終生獻給這項事業,可那柄法杖也只是普通的法杖而已,隨處可見。”
“其實中途放棄的人很多,”冰瀾説。
“能堅持下去不容易,”琉璃夫人伸手掀開窗簾“很容易就放棄了呢。”
“確實如此,”冰瀾點了點頭。
“話説冰瀾小姐只是為了詢問我雪靈的事情就追來這麼遠嗎?”冰瀾微笑“不是,我們也剛好去尤克里裏城。”琉璃夫人先是一愣,面旋即暗淡了下來,她輕聲説“這樣啊。”冰瀾有些疑惑,但她沒去問,禮貌頷首然後拉開簾子,入眼便是
得筆直的身體,還有低着的頭顱。
朽木勒停了馬車,黑龍從天邊降落,冰瀾走下馬車朝黑龍走去,背後是未落下的布簾後凝望着她的琉璃夫人。
“她在看你,”冰瀾飛上龍背時這麼説。
“我知道。”凌羽倒不奇怪“他應該看出我是黑皇了。”
“黑皇?”
“昨晚星塵邀請我去參加一個晚會,參加的人都用頭套面遮蓋,晚會只是為卡爾特情勢穩定提供一個契機,大概就是成立一個組織,但其實是演戲給一個人看的,最後琉璃夫人到場了,她把自己賣給了一個貴族,而那個貴族是現任尤克里裏的領主,那個貴族答應給她一百萬聯邦幣用來複國,她這次應該去與那個貴族成婚的,”凌羽只是簡單解釋了下。
冰瀾也在龍背上望向那裏,視線碰在一起的那一刻,琉璃夫人淺笑一下,然後垂下了布簾。
“奇怪的,”冰瀾説“星塵應該不會喜歡這羣老貴族,卻為什麼還要制定新的計劃?我覺得琉璃夫人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過説起來,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晚會上有一個帶着獨狼面具的男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個老貴族。”凌羽説。
“不是老貴族?”
“那個人桿
得筆直,喜歡低着頭,看身形應該很年輕,而且琉璃夫人出來時,他看也沒看一…”凌羽忽然笑了一下。
冰瀾也沒説話,只是二人將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到那個持刀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