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洪水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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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她,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幫助維爾特拉,”女人朝前走了一步,雙手按住柯修肩膀“但與此同時,你也將失去一些東西。”
“什麼?”
“艾妮娜。”
“艾妮娜…”柯修身體僵住了。
“我的孩子,你似乎做出了太多的承諾,如果你因為無法完成對棘的承諾而內疚,那你最應該覺得內疚的恐怕是無法完成第一個承諾,”女人温柔的摸着柯修的頭髮“還記得你的第一個承諾嗎?”
“記得…”柯修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説出了這句話,然後身體徹底軟了下去,癱坐在地上。他還記得曾經信誓旦旦説這輩子非艾妮娜不娶,可現在他將因此失去幫助棘的唯一方法。
“對那個女孩你也許只是而已,或許她很期待來自你的幫助,但如今你幫不了她,而且你從小就跟你父王説,長大了要娶艾妮娜當你的王后,承諾再多,也需要一個個地完成,娶了艾妮娜,你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也許你父王就會給你一些權力,足夠幫助棘的權力,這不是折中之策,這是我的建議,究竟如何做,選擇權在你手中。”女人緩緩蹲下下來,摟住柯修輕撫着他的背“這的確是個很難的抉擇。”柯修喉嚨酸澀,眼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女人輕聲安撫“但我相信我的孩子會做出對的選擇。”敲門聲又響了起來,老婦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王后殿下,到時間了。”女人扶着柯修站起來,門被推開,老婦人領着一羣侍女走了進來,柯修停止了哭泣,沉默着望着地面,捧着華貴禮服的侍女也沒有走近。
“我的孩子,這個國家此時此刻還不屬於你,”女人對着柯修説。
“我明白了。”柯修低聲説,然後伸直了雙臂。
老婦人頷首示意,侍女們湧上替柯修整理儀容,褪掉了破舊的衣服,換上了那身冰冷的衣服,王冠被侍女雙手托起,落到柯修頭頂,他本就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像是被壓垮了一樣,頭顱低了下來。…陌生的來客已經換了幾首音樂,但杯中的酒卻未曾減少,璇有些不開心,倒不是對這個客人,只是他來了之後,棘就不説話了,對於她的話題,也只是低聲應着。
叮!璇身後牆壁上的機械時鐘響了一下,那是整點報時的響聲,她扭頭瞧了眼,晚上九點了。
“似乎時間差不多了,”來客終於開口,他轉頭望着身旁的棘“不知道棘小姐是不是還認得我?”璇一驚,她原本只以為這是個怪人,剛好找到了這間維爾特拉的酒館,可看來是追隨棘的腳步而來。
“黑白者,”棘喝了口酒“你們組織曾有個女人給了我一瓶魔神血。”
“那可是我們的朋友,”來客笑了下“那次遺棄之塔作戰,我們便見過了。”
“芙蕾雅,魔神之子大主教,”棘報出了一個名字。
“是,就是她,但如今她歸屬黎明,”來客説。
“你也是?”棘轉過頭,他們倆離得很近,男人的瞳孔可以清晰的看到“約書亞—休頓。”來客沒有笑,只是轉回身喝了一大口酒“好久不見了。”
“是很久了,”棘推掉杯子“什麼事?”來客摘掉了面具,面具下是一張英俊的臉,只是目光暗淡“我需要花都所有機械師的資料。”棘抬頭看着璇,璇卻一拍櫃枱怒斥道“為什麼要給你。”
“利益,”約書亞也推掉了杯子“幫助我們,我們便會幫助維爾特拉,黑白者會幫助維爾特拉。”
“有這麼好?”
“這只是易。”
“你要資料幹什麼?”
“我不是維爾特拉人,更不會知無不答。”
“那我就不給你了!”璇賭氣似的説。
“你需要明確一件事,”約書亞冷眼看着璇“洪水將至。”
“洪水?”璇撓了撓雞窩狀的頭髮“那是什麼?”
“維爾特拉沒有洪水,”棘在一旁説。
約書亞面未變“洛維斯基的機械師將遭受滅頂之災。”
“真的?”璇拱了拱鼻子“你又不是機械師擔心這個幹什麼?”
“受人所託,”約書亞簡單解釋。
“不值得信任!”
“這是籌碼,”約書亞從懷中摸出一個卷軸“熾天使的所有研究資料。”
“熾天使!”璇驚訝的看着那個卷軸,棘也微微側目。
“你們的人雖然接觸到了創世界核心,但關於熾天使的資料應該並未獲得,”約書亞將卷軸壓在酒杯上“我知道維爾特拉元素稀薄,但有一種元素卻很充足,光元素,這裏面除了有熾天使,還包括收集光元素的方法,長期儲存的能量會使你們擁有熾天使的力量,而這…只是我們的誠意。”璇眉輕挑“就這麼想要機械師的資料?”
“你應該不會拒絕,”約書亞説“我想維爾特拉也不會拒絕。”棘沒説話,只是又喝了一口酒,璇手突然伸出握住卷軸“易達成!”她從櫃枱下方的隱藏空間裏摸出一份名單,推了過去“這是來這裏修理過機械武器的人名字,多餘的東西就沒有了。”
“已經夠了,”約書亞看了眼名單,收進衣服裏,然後起身拿起面具扣在臉上。
“你變了,”棘忽然説“我如果記得不錯,你曾經是個很有正義的人,會因為別人的懦弱而憤怒,而如今,你變得不擇手段。”
“正義?”約書亞嘴角出笑意“那不過個藉口,堅持正義可是很困難的。當你的親人被誅滅
放,所謂正義,絲毫沒有用處,恢復維爾特拉的繁榮,也不是依靠熱血就可以完成吧?”
“嗯,”棘微微點頭,不再去説什麼。
“其實你也變了,”約書亞看着棘説“初次見面時,你遠比現在漂亮,那時的你勇敢而富有鬥志,而如今似乎頹廢了很多。”棘只是眨着碧藍的雙眸,看着櫃枱的鋼鐵紋路。
“你們沒在龍城停留是正確的,”約書亞又説“一個老朋友在那裏等你們,你不會喜歡她的,不過,她似乎很喜歡你們。”棘手指又碰到了酒杯,目光移到自己那條殘肢上。
約書亞摸了摸口,那裏彷彿有一顆冰冷的心臟在支配全身,他戴上兜帽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