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全家都是野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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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女人對他愛理不理，這孫子竟然主動往上蹭:“我來，我來，你歇着…”二話不説，他奪過桃手裏的剪子，同樣在羊身上剪了起來。桃也不客氣，讓他剪，站起來想上廁所。

“姐，你幹嘛去？”看到女人離開，他的心裏覺得空落落的。

“我去茅房撒，這你也管？”桃沒好氣地問。

“不是管，我心疼你，身為村長，你還親自撒嘞？讓別人代替唄…”狗蛋都不知道馬該怎麼拍了，竟然胡言亂語。

“切，撒也能找別人代替？你代替一個我瞅瞅？”桃生氣了，臉蛋通紅。

“這個還真不能替，你自己解決吧…”狗蛋也覺得自己馬拍馬蹄子上了，恨不得抬手自己一記耳光。桃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狗蛋已經將一隻羊的剪完了，剪得跟葛優似得，女人就皺緊了眉頭。

“狗蛋，你到底會不會剪啊？現在快冬天了，剪那麼多，羊會凍死的。”也難怪女人生氣，剪羊是技術活。

羊一年要剪三次，天一次是短剪，因為要過夏天了，擔心羊太熱。夏天也要短剪，或者乾脆剪光，因為夏季熱，羊太長，會引起細菌染，羊會生病，中暑，秋天要長剪，必須為羊留下足夠的來過冬，剪得太禿，冷空氣過來就凍死了。

冬天不用剪，誰剪是傻。那麼冷的天，羊身上沒…死定了。今天，桃就碰到了狗蛋這個傻，初冬把羊身上的給剪禿了，女人心疼地不行。

“滾滾滾！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説你能幹點啥？”桃一腳就把狗蛋給踹開了。

“那我幫你乾點啥？”狗蛋問。他還想在女人的面前表現。

“閒着沒事兒，你給我逮羊吧，把羊逮住，捆起來，我來剪。”桃吩咐道。

“好嘞！”桃沒有向外轟他，這孫子就樂得不行。趕緊顛顛跳進羊圈，幫着女人逮羊。桃一共餵了三隻羊，還有一頭牛，牛棚跟羊圈緊挨着。撲通！狗蛋跳進了羊圈，先踩一腳羊糞蛋。可他一點也不嫌髒，慢慢向着其它兩隻羊靠近。

桃家的三隻羊分別起了三個名字:大白，二白和小白，桃正在剪的是小白的。狗蛋悄悄靠近了最大的兩隻羊，摸了摸羊肚子:“大白，二白，今天先委屈你們一下，讓我拔幾，啊？改天讓你們吃上等的飼料，行不行？”他還跟羊商量呢。

“咩咩…”大白二白哼哼兩聲，立刻對生人產生了敵意。

“行不行啊，同意不同意？不説話就代表同意了？既然這樣，那我可拔了哈。”説完，狗蛋咧嘴一笑，抬手就拔羊身上的。

剪起來多麻煩啊，還是拔起來省勁兒，狗蛋就是懶。一把羊拉掉，兩隻羊痛得蹦躂了起來，在羊圈裏瘋狂亂竄，最後，大白二白急了，心説:拔老孃的，我他孃的頂死你！

於是，兩隻羊騰空而起，當！當！直奔狗蛋撞擊過來。把狗蛋給嚇得，撒丫子就跑，在羊圈裏跟羊兜圈圈。嘴巴里一個勁地求饒:“桃姐救命啊，管管你家的羊。”

“咋了，咋了？”桃趕緊放下剪刀撲過來詢問。

“你家的羊不讓我拔它們的，還抵我…”狗蛋拄着枴杖一邊躲避，一邊嚎叫。

“你沒事兒，拔它們的幹啥？”桃問。

“因為我想幫你啊，你用剪刀，我用手拔。”狗蛋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傻帽啊，你用手拔，它能不疼？疼了還不抵你？”桃恍然大悟。

“哎呀，那該咋辦啊？”狗蛋知道自己惹禍了，得罪了兩隻羊。

“跳出來，跳出來，快呀！要不然它們會抵死你的！”桃趕緊囑咐他。

“喔…”狗蛋恍然大悟，趕緊跳上圍牆，想從羊圈這邊跳那邊去。可右腿剛剛邁過來，左腿還沒抬起，大白跟二白一起攻擊過來。當！當！兩隻羊腦袋分別抵在了他的股蛋上。狗蛋沒留神，被兩隻羊給頂起老高，來個黃狗吃屎，嘰裏咕嚕翻滾出去老遠，枴杖也扔出去好幾米。

大白和二白竟然沒完沒了，一個翻身跳出羊圈，直奔狗蛋再頂。狗蛋沒爬起來，又被兩隻羊頂翻了，直接從柵欄門摔下去，滾下了土疙瘩。

桃嚇得面如土，趕緊過來牽羊:“大白二白，你倆太不乖了，怎麼能抵狗蛋哥呢？以為他是豬啊？”

“咩…咩…”兩隻羊衝主人叫喚兩聲，好像在説:老虎股摸不得，拔老孃的，抵死他個狗曰的！桃趕緊將大白二白栓樹上，風風火火衝下土坡，來攙扶狗蛋，擔心男人受傷。

狗蛋真的受傷了，股上的箭傷正在癒合，被羊腦袋頂得裂開了。一路翻滾，腿上被獸夾子打的傷口也裂開，渾身上下哪兒都是血。衣服破了，腦袋也撞在一塊石頭上，劃好大一條口子。

“哎呀狗蛋，你咋了？痛不痛啊？我瞅瞅。”桃趕緊幫着男人檢查身體。

“姐，痛…痛啊…我的腳丫子，我的股啊…”狗蛋嘴巴一咧，痛苦嚎叫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快救救狗蛋的股啊。”桃特別害怕，擔心男人受到傷害，趕緊招呼人。田野裏好多人，正在地裏忙活，有的在鋤地，有的在為小麥澆凍水，忽然聽到桃喊，呼呼啦啦跑過來不少的寡婦跟留守女人。

“哎呀，這是咋了嘛？狗蛋的股咋三天兩頭受傷？”好多女人捂着嘴巴笑。大家都明白咋回事兒，狗蛋賤，想討桃的歡心，馬沒拍好，拍馬蹄子上了。自作孽不可活。

“伯虎星，桃姐，你一定是個伯虎星！跟彩霞一樣，男人摸不得碰不得，誰碰誰死，誰挨誰死…老天爺，救命啊…”狗蛋明白了，覺得桃就是第二個彩霞，她是伯虎星下凡。所以，他一下子推開女人，顧不得一身的傷痛，拄着枴杖就跑，一溜煙衝回了家，一路跑一路滴滴答答淌着鮮血。

進門就撲在炕上，又是十來天不敢出門。瞧着男人的身影，桃有點生氣，怒道:“放！俺才不是伯虎星，姑的下面…有的好不好？”＊＊＊二十天以後，狗蛋的傷終於好了，腿上的結痂全部落，股上的箭傷也光潔如初。他丟掉枴杖，健步如飛，跟當初一模一樣。可生活卻陷入了拮据，口袋裏沒有一分錢了。

楊進寶斷了他的糧草，讓他的口袋乾淨地好像個體面的寡婦，其實楊進寶沒有扣他的工資，只是把錢如數給了他爹孃，沒讓狗蛋沾手。因為知道這小子有錢以後會揮霍，要嘛打小牌，要嘛睡女人。楊家村呆不下去，狗蛋就有了出山的打算。

村子裏好多男人到山外打工，都沒回來，不少掙錢，他也想出去闖闖。於是冬至這天，他收拾了行李，準備到山外的大城市去。剛剛踏上山道。

忽然產生一股意，想到旁邊的樹林裏撒泡。悉悉索索走進樹林，他立刻驚呆了，不由嘆一聲:“卧槽，這他孃的誰？好白，好圓…”狗蛋瞬間瞪大眼，瞅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切，只見不遠處的草叢裏悉悉索索，有個女人已經先他一步，正在草窩裏撒。

潔白的後背亮光閃閃，渾圓的兩團好像兩團雪，白生生的。狗蛋頓時心臟砰砰亂跳，兩隻眼睛瞪得跟牛蛋似得，嗓子眼乾渴，使勁嚥了口唾沫。瞅清楚了，原來是小慧，蹲在哪兒噓噓，他看到了女人，女人卻沒瞅到他。

小慧背對着他，兩腿白生生直耀眼，蹲在哪兒也不老實，股一翹一翹，身下傳來了小河水聲，嘩啦啦啦…這是狗蛋第一次看到小慧的身體，怎麼也按耐不住那種興奮，打個哆嗦眼睛直了，身上的某個部分也直了…

娘隔壁的，想不到小慧的身體這麼白，這麼亮，要是能抱進被窩親熱一下，死了都值。、狗蛋竟然忘記了撒，慢慢趴在草叢裏，將身體遮掩，瞅着女人方便。

“誰！”小慧聽到了草叢裏嘩啦嘩啦響，嚇一跳，趕緊提上褲子，眼睛來回張望，後面的兩個雪團也瞬間被衣服遮掩了。

“我！小慧嫂，你在這兒幹啥嘞？”狗蛋趕緊站起來擦擦嘴巴問。

“好你個狗蛋！竟然偷看本嫂子撒，瞧我咋着收拾你，討打！”小慧急了眼，抄起旁邊的糞叉子就打。

大冬天的沒事兒做，女人在路邊翻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撒的時候會有人偷窺。娘隔壁的！翻天了！你個死狗蛋，真表臉！

“小慧，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正好出山路過這兒，還以為是野雞在下蛋，真不知道你在裏面啊。”狗蛋發現不妙，抹頭就跑，嗖地竄出小樹林，上去了山道。

“啥？偷看了本嫂子，還説我是野雞？你老孃才是野雞，你妹是野雞，你全家都是野雞，瞧我不打死你…？”